要离家两个月,沈知清心中万分不舍,可别无办法。
他的大拇指戴着一枚精致的和田玉扳指,只要自己想念妹妹,想念家人,他就会抚摸扳指。
阮阮……
等二哥回来。
……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
徐婉柔过完重阳节,在徐家待了七八天,才回到将军府。
她从别人口中得知沈茕茕把布庄改成成衣铺的消息,便告诉了沈知渊。
成衣铺刚开业几日,生意火爆,日进斗金,听说成衣款式新颖好看,引来京城达官贵族的小姐们争相购买。
沈知渊没有很在意这件事,成衣铺而已,京城有十几家。
而且妹妹说过沈茕茕的灵魂一样来自二十一世纪,会把异时代的东西套到这个时代谋财也很正常。
“咿呀……格格,嘻嘻嘻……”阮阮坐在沈知渊怀里,听到徐婉柔谈起沈茕茕开成衣铺的消息,她更是平静。
书中就有沈茕茕开成衣铺的情节,不只是成衣铺,她还会开银楼卖首饰,两家店铺给她赚了很多钱,不过这都是三年后的事。
没想到剧情提前了。
等沈鸿全家和谢家都被抄家斩首后,沈茕茕又开了一家钱庄,给七皇子玄北辰提供钱财支持,一年后助他登上九五之尊的龙椅。
阮阮觉得自家也要努力挣钱了,只靠两家酒楼、一家客栈、一家蛋糕铺、两家粮油店,一家布庄,五个庄子。
赚的钱也只够将军府上下的开销,和做善事的资金而已。
想让库房装满财富还是有点难度。
尤其是娘亲的私人库房嫁妆只剩三成,必须把嫁妆填补回来。
京城的这家粮油店是程玉蓉的嫁妆,五个庄子都在郊外最好的良田,每年的产出除了供应沈家,还会供应粮油店。
每年大概能挣三四千银子。
客栈经营一般,每年只能挣四五千银子,员工多开支大。
布庄也是,每年也就挣三四千银子。
沈鸿母亲去世后,他爷爷就把嫁妆送回他的外祖家。
本来按律法规定,母亲死后,她的嫁妆可以给子女继承。
但沈鸿的爷爷,坚持把嫁妆送回他的外祖家。
只因当时他的外公外婆失去唯一的女儿,伤心过度一病不起。
恰巧他的两个舅舅又遇到事情,很缺银子解决困难。
如今沈鸿的外祖父外祖母都去世三十年,只剩下两个舅舅在老家生活,一个当了二十年的七品芝麻官,另一个经商。
……
十月中旬
阮阮七个半月大了,能吃能睡,过上养猪的生活,好不惬意。
尤其是冬季一到,天气越发的冷,家人轮流抱她,比用暖手炉还暖。
一眨眼便到了十一月末,京城下起雪。
连续下了三天大雪,把京城里里外外覆盖厚厚的雪花,安静得像一座无人的城市。
沈知絜和沈知程除了第一天上了半天学院,剩下两天半都在将军府猫冬。
毕竟雪太大,路都封了。
沈鸿也是两天没上朝。
第四日雪停了,太阳出来,虽然不暖,但起码天晴了。
沈鸿带着沈知玉和十几个小厮在大门口铲雪,附近人家也出来铲雪,花了一上午才把整条大路整出一条马车可以通过的小路。
将军府的每个院落也被厚厚的积雪覆盖,经过仆人们的劳动,也都打扫出可以行走的路。
积雪堆了好几座小山丘,太阳出来了也化不了。
阮阮很想堆雪人,打雪球。
前世在南方长大,压根没看过雪,别提玩雪了。
可惜人小,又不会说话。
她穿了四件衣裳,外套是淡红色的袄子和白色的裤子,把她勒得圆滚滚。
“咿呀……格格……弯学学……嘻嘻嘻……”她挥舞着小手,差点从沈知絜怀里挣脱出来。
吓他一大跳,双手用力抱紧她。
“老五,你去捡一点雪给妹妹玩。”
“可是雪冷,妹妹能玩吗?”沈知程不同意,也怕母亲知道会骂自己。
“我不知道冷吗?但妹妹不知道啊,要给她玩过才知,看她以后还玩不玩。”
沈知絜对妹妹的教育就是这样,与其苦口婆心劝她别玩,还不如让她去接触。
受伤了就会长记性,下次才不会再犯错。
沈知程别无办法,走到路边抓起一把雪,冻的他身体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冷颤。
猫冬了三日,今天出来还真不习惯。
他捧着雪放到阮阮面前,冷的直跺脚。
早知拿手套出门。
“嘻嘻嘻……学学学……”阮阮兴奋地伸手去碰沈知程手心白花花的雪,指腹碰到冰凉的雪时,让她控制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那股寒意从脚底串上天灵盖,
“啊啊啊……”好冷好冷。
她缩回右手,警惕地看着那一捧雪,想玩又不敢。
【这雪怎么这么冷?快冻死我了,可是我真的很想玩。】
听到妹妹的心声,沈知絜和沈知程很无奈。
他们只是带她来花园逛逛的。
沈知程扔了手里的雪,想到一个主意。“妹妹乖,我叫人去拿手套给你戴上,再用一个瓶子给你装一点雪,带在身上玩。”
转头,他吩咐奶娘回去拿阮阮的小手套和一个小瓶子。
“嘻嘻嘻……号鸭。”阮阮开心坏了,怎么五哥这么懂她啊?
沈知絜抱着阮阮和沈知程在花园到处,阳光明媚,尽管不怎么暖。
花园一片枯木败落的景色,连夏日莲花湖也是如此,湖面起了一层厚厚的冰面。
没事,再等两个月,大概就能看见看见嫩绿色了。
花园里唯一能开花的就剩梅树了,坐落在南北方向,靠近假山流水。
大约有四五十棵树,现在梅树已长满的花苞,差不多要绽放。
奶娘拿了手套和瓶子赶到花园。
阮阮穿上白绒绒的小手套,可爱得更像一只小熊了,连头也戴上一顶红色的兔绒帽子。
沈知程去路边装满一小瓶雪,几人一起返回大厅,差不多到了午膳的时间。
阮阮坐在铺了一层狐裘的罗汉床上,玩着小瓶子里的雪。
沈鸿进来时,看见闺女在玩雪,脸上衣上全是雪,气得想骂沈知絜和沈知程两兄弟。
不料,阮阮反应更快。
“蝶蝶,穴穴,号弯……”九个月的她,吐字更清晰了。
她抓着两把雪,朝沈鸿撒过去。
只是力气小,雪连罗汉床都飞出去。
他愣了一下,委屈地说:“闺女,是爹爹,不是蝶蝶。”
他又不是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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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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