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江辞亲临玉宁国盛京城,慕容宸和皇后都沦为了阶下囚,玉宁国彻底被西辞吞并,江辞把国都搬迁至京城,好像除了皇上皇后变了外,其余的,都没有大变。
江辞和崔晓,都回到了京城,崔晓亲自处置了崔家,并成为了崔家新的家主,在朝中担任太傅一职。
而沈君泽带头,拥护江辞登帝,经过几个月的磨合,清算,朝堂终于恢复了正常,玉宁国消失了,西辞取而代之,但对于百姓们来说,只是换了个名字而已,而且他们的日子,反而过得更好了。
阿金和桃桃留在了安城,桃桃嫁给了阿金,落河也留在了安城,可惜,他爱的人,成为了别国的太妃,他留在安城,继续守护她。
江辞重新修缮了皇陵,为前朝太后追封,并且认她做了自己的干娘,母凭女贵,她自己的娘亲,也被追封为太后了。
朝堂里,有谢清瑜和沈君泽,稳得不能再稳,谁都掀不起风浪来,加上他们大部分都跟江辞共事过,知道江辞是令人敬佩的人,后来更是惊掉他们的下巴,所有人都以为是谢侯要反,肯定是他要自立为王,没想到最后竟然是江辞当女帝。
是了,当初她不也是第一个入朝为官的女子吗?就连后面的女子科考等壮举,都是江辞提出来的,水利工程等,江辞对玉宁国的贡献,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清的。
而且坐上那个位置后的江辞,和曾经在朝为官的江辞,一点都不一样,他们才知道,以前江辞都是在扮猪吃老虎,内心更加的惶恐。
蛮荒之地的开荒也顺利进行着,玉宁被西辞替代后,真正的成为了最强的一个王朝,凌霄国和夜国,都和西辞签订了长期的和平条约,几国还建立了深厚的邦交,凌霄国和夜国还都送了皇子来西辞,最后被江辞又以礼送回去了,毕竟,有一个醋王谢清瑜,江辞已经受不住了,她怎么可能还会去染指别国皇子?
谢清瑜放话,谁再敢往江辞后宫塞人,别怪他的刀剑无眼了,那些人才不敢再往江辞身边塞人了,偌大的后宫,就只有谢清瑜一个人!
而沈君泽,成为了西辞的宰相,谢清瑜和沈君泽,是江辞在朝堂里最看重的大臣,一个是摄政王兼皇夫,一个是当朝宰辅,两人却不太合得来,在朝堂里经常互相作对。
这日,谢清瑜有事要离京一趟,他刚出城,花姑姑就跟江辞说,沈相病重了,想见她一面。
江辞信她个鬼,早上还好好的沈君泽,这会儿就病重了?
但是想到沈君泽那幽怨的眼神,上一次和沈君泽独处,竟然已经是几年前被他囚禁的时候了,自那以后,江辞和沈君泽就没有过那么亲近的时候了。
好吧,江辞承认,她心动了,于是,江辞偷偷摸摸地,做贼一样,去了沈府。
江辞到了沈君泽房间后,下人立马退了出去,只剩下江辞和沈君泽两人在屋子里,江辞坐在床边,看着双眼紧闭躺在床上的沈君泽,不禁起了嘀咕,不会真生病了吧?
江辞伸手,摸了摸沈君泽的额头,谁知手却被人拽住,沈君泽睁开了眼睛,伸手一拽,把江辞拽了过来,然后一个翻身,将江辞压在了身下。
“沈君泽!我就知道你骗我!”
沈君泽嘴角挂着一抹笑,眼眶却红了,抱着江辞,带着缱绻柔情,缠绵地吻了上去……
沈大人,终于吃上肉了!
刚开荤的沈大人,太可怕了,仿佛要把这几年的都补回来般,折腾了江辞一夜,到天蒙蒙亮时,才魇足地放开江辞,江辞一边在心里发誓要至少一个月不理沈君泽了,一边努力爬起来穿衣服,要回宫。
沈君泽可怜兮兮地看着江辞,“明日不上朝,不要走了好不好?”
“不行。”
她早上必须在寝宫醒来,不然让谢清瑜知道她居然夜宿外面,那她就完了,醋王比沈君泽还可怕。
沈君泽神情里带着一丝委屈,最后还是帮江辞穿好衣服,自己也起身,抱起江辞,轻声道:“我送你回去。”
江辞昏昏欲睡,任由沈君泽抱着出去,花姑姑等人低着头,守在宫里的马车旁,谁能想到,就在沈君泽要抱江辞上马车时,听到一声漫不经心的呼唤。
“江辞。”
江辞立马醒了过来,从沈君泽身上下来,腿一软还差点摔倒,沈君泽拉住了她,搂住江辞的腰,将她挡在了身前。
谢清瑜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在沈君泽将江辞挡在身后的时候,眉眼越发冷沉,他压了压眉眼间的暴戾之意,朝江辞伸手:“过来。”
江辞朝谢清瑜走去,刚伸手,就被谢清瑜抓住,拉到了怀里,紧紧抱住,一言不发。
沈君泽紧紧盯着谢清瑜,冷声道:“你别欺负她。”
谢清瑜转身,幽深的黑瞳里布满了杀气,冷声道:“找死?”
江辞却轻轻拉了拉谢清瑜的袖子,说道:“回宫。”
谢清瑜和沈君泽的视线在半空相遇,一时间,仿佛地动山摇,江辞感到一阵气闷不舒服,便想推开谢清瑜,谢清瑜收回视线,抓紧了江辞的手,终是没再说什么,抱起她,上马车。
江辞回头看了一眼,沈君泽还站在那里,看着她。
谢清瑜抱着江辞上了马车,马车帘子被放下,谢清瑜淡淡道:“看他一眼,我就捅他一刀,看他值几眼。”
江辞立马收回视线,瞪了谢清瑜一眼。
不对,谢清瑜不是出去办事了,至少要五六日才会回来吗?为什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你不是出城了吗?”
谢清瑜看了江辞一眼,“把我支出去,方便你找野男人?”
江辞心虚却挺直了腰板,转移话题,“那现在是谁替你去了?”
谢清瑜:“夜鹰。”
夜鹰?夜鹰昨晚还在宫里,好啊,难怪谢清瑜这么快回来了,夜鹰这个叛徒!
江辞已经决定了,等夜鹰回来,她就要派他去镇守边疆,那么能,居然敢告她的状了!
江辞心里有气也有内疚,这两种情绪搞得她很烦躁,她便独自在一旁生闷气,她就是这样一个爱谢清瑜又拒绝不了沈君泽的坏女孩啊,区区两根,怎么了嘛!
谢清瑜心里也有气,所以两人靠在马车上,谁也没说话了。
倒是江辞,坐着坐着,睡着了,她太困了,一直到江辞睡着了,谢清瑜才转头去看江辞,最后在心里轻叹了口气,抱着江辞,让她躺得更舒服些。
江辞醒过来后,看到谢清瑜在一旁批阅奏折,他的背影宽厚又孤寂,知道江辞醒了,也没回头,只让人给江辞端吃的来,伺候她更衣。
一连几日,谢清瑜和江辞都没和以往一样一同入睡,谢清瑜总是批阅奏折到深夜,明明江辞都将大半奏折处理好了,谢清瑜怎么那么忙?
江辞睡着了,他才入睡,早上江辞还未醒呢,身边已经空了,谢清瑜早就起来了准备去上朝了。
江辞麻了,她家小侯爷生气了,很难哄。
这边还有一个难哄的小侯爷,那边还有一个幽怨的随时想勾引她的世子爷,江辞头都大了。
这天下了早朝,江辞立马去找谢怀屿和江意瑾了。
谢清瑜回御书房的时候还诧异了一下,这几日江辞都默默地跟在他后面,一下朝就往御书房跑,今天怎么没来了?
呵,女人。
谢清瑜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太过了?江辞该不会生气了吧?
就在谢清瑜苦恼地坐在御书房,面对着一堆奏折,烦躁得不行,坐了半天,一个都没看。
不知道过了多久,御书房的门被推开了,公公小心翼翼地通报,小公主来了。
听到宝贝女儿谢怀屿来了,谢清瑜心里的烦躁好歹散去了点,站起身,看着门口的谢清瑜,柔声道:“屿屿,到爹爹这里来……手里拿的什么?”
谢怀屿哒哒哒地跑过来,然后把一张纸啪一声摆在桌子上,只见白纸上画着一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怪物,耷拉着眉眼,旁边几个大字。
“别生气啦!我最爱的永远是你哦!”
谢清瑜失笑,难怪今天没跟过来呢,原来是去生产鬼画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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