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冷清晨平儿身麻麻
聪明的女人，总会在在意的男人面前表现出与平常不同的反差。
不论聪明还是愚笨的男人，都会被这样的女人吸引。
只要你是男人，看到这一幕就一定会兴奋昂扬。秦钟是实打实的男人，从某一方面来说，更是铁骨铮铮的大男人。
他深深知道，寻常时间是绝对看到王熙凤慵懒的一面。
秦钟的手神伸了过去。
其实他并不愿意立刻伸手的，只是怕王熙凤等不及。或多或少的男人中，确实有这么一部分会调用这样的借口。但他的手，先抚过的却是琏二奶奶头上金钗。
王熙凤素来是华贵的，她的打扮就和她的性格一样张扬。头上的金钗华丽精致，便是额头的抹额也与别人不同。
常人都说人靠衣装。人的气质除了言行举止外，也受衣着妆容所影响。若说李纨是素淡娴雅中的典范，王熙凤便是金玉辉煌于身的繁华范例。
“做什么？”王熙凤蹙眉问了声。
秦钟手上的动作却还没停，像是在拆一件极其珍贵礼物的包装，轻轻的慢慢的把王熙凤头饰一点点取下。
哪怕这王熙凤头上没了饰品，竟也丝毫不影响她华贵的气质。
王熙凤是奢靡的，从她房间的陈设就能瞧得出来，就连门窗上那一块块如水晶一般的玻璃也都在证明着。更不提此刻王熙凤躺着的身下那精致锦绣。
秦钟道：“现在可以了。”
虽然他很喜欢听簪钗流苏在颤动或碰撞中发出的声响，但也怕无意中被那东西戳到眼睛。
他顿了顿，发现自己话还是说早了。
王熙凤身上的衣裳很好看，若换了别的时候，一定会好好的欣赏。但此刻，他只想把那碍事的东西脱下来。
“凤儿，先坐起吧，穿着袄子不方便。”
“是么？”王熙凤听了他的话，伸出手来叫他拿起身子。尽管知道眼前的浑帐在打着某种不可说的主意，却也应承着看他脱了袄子。还笑道：“要不要叫人把外边门也关了？叫院子里小丫头都离远远的？！”
聪明的女人，显然除了有一颗了解别人的心，还知道顺水推舟得自己的意。这样的女人，永远比最动人的容貌还能令男人动心。
王熙凤显然是极聪明的。
方才的话是在打趣，却也不是打趣。
生活在热闹中的人，最怕的就是冷清。王熙凤便是这样，每日都生处热闹之中，常常白天忙得停不下脚来。到了晚上，反倒不习惯了。
特别是在西小院宿过了一晚之后。
所以，当她嘴角浮起一抹笑意时，秦钟心儿荡了又荡。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王熙凤了，不叫男人为难，永远给一个台阶的女人，真的很有魅力。至少他是这么看的。
“好啊！最好把门窗都关个严严实实！咱们待会说的话，可不能叫别人给听了去。”
“啐！”
王熙凤轻啐一口，讥笑道：“今儿身子隐隐不适，估算时间也近，你心里主意莫想着在我身上打了。”
秦钟不明所以，愣了好一会才明白意思，心里顿涌上一股淡淡遗憾。笑道：“我可没乱打主意，只是想着要提防……”话到一半，他顿了顿，又接着道：“提防有懵懂的小丫头突然闯进来，那岂不是搅了凤儿的清静。”
王熙凤轻轻斜一眼，侧身躺下，又瞧了瞧平儿。
平儿领会，竟还真往外走去。只是平儿还未出门，又被琏二奶奶叫住，道：“叫丰儿在门口看着，你出去作甚。你这几日也累坏了，待会这蛮牛给我揉过后，也叫他给你按按。”
平儿、秦钟二人听见，皆是一愣。
平儿飞快看了秦钟大爷一眼，便招呼院里另外一个亲派丫头丰儿过来。如此，方才心中滋味怪怪的怪怪关了门、合了窗，幽幽暗想道：奶奶的疑心病又犯了。
作为琏二奶奶身边人，跟着从王家一并过来的陪嫁丫头，她岂听不出琏二奶奶此话的深意。
只怕是想着琏二爷快要回京了，奶奶在计算提前把她的嘴巴堵上了。
荣国府聪明的女人不少，但也不多。除了王熙凤外，平儿也绝对算一个，甚至平儿的聪明完全不比荣国府任何一个奶奶、姑娘、丫头差。
她此刻并没有说任何反对的话，只轻轻偷瞧了秦钟大爷一眼，向奶奶笑道：“托奶奶的福，就怕钟大爷受累。”
秦钟瞧得平儿一侧红了的耳朵，也隐隐感觉到了一点别样。
王熙凤却是轻轻眯了一下眼睛，只管往炕上躺去，饱含深意的款款道：“他岂会受累，心里一万个心甘情愿了。”
平儿被说得心里一酥，脸上却不敢表现。真要论到心意去，她也说不上愿意不愿意。再者之前便也猜得下场，因此心中倾向反而是偏心甘的。
秦钟心思也复杂了。
凭是哪个男人，这会的心思也都会有一点复杂。王熙凤这话还用说得多明白？
听不出半点意味的，才是真傻了。
可是男人最怕的就是在一个女人面前说起另一个女人，比这还要怕的就是在一个女人面前触碰另一个女人。
尽管平儿是王熙凤身边的丫鬟，但……心中还是依旧会涌起一股异样。想的多了，又怀疑起自己是不是理解错了。
时间，并不容秦钟继续多乱猜。
他也不想再乱猜。
就算理解错了又怎么样，顶多待会偷偷摸摸先试一试平儿的意思。不管王熙凤话里有没有那意味，只要瞒住王熙凤，事情又什么好怕。
平儿啊！
哪个男人不喜欢了？
论姿色，平儿或许不如秦可卿艳；论气质，平儿或许也不如王熙凤、李纨、薛宝钗、探春等鲜明。
平儿就如她的名字一般，是平的，是中庸的，是和惠的。
凭是哪个男人遇见了她，就算心里堆满了烦心事儿，到了平儿面前也能静下来。这是一种很玄乎的感觉，好似她永远能给别人温暖。
如果说秦可卿是夜间安抚人心最好的药，那么平儿也就白日宽慰人心最玄的音。更多时候，平儿像是没有自我的，谁得她都是万幸的福。
更何况……
秦钟扭头之前，暗暗里扫了平儿身材一眼。那是一种匀称的美，不妖、不艳、不过分婀娜，但绝对动人。
他心儿都要飞起来了。
当扭头看向躺着的王熙凤时，有想法这会就深深给她送上最好的礼物。
“还看着？这几日我肩膀酸麻了。”王熙凤睁开眼睛，瞪上他一眼。
“来了！来了！”
男人在这个时候一定要压制内心激动的心情，手不能过于激动而颤抖。如果颤抖，就悄悄的把手往一些叫人心惊的地方探去。
“作什么？想吵得我睡不着？！”王熙凤拍开他颤抖的手，没好气地白一眼，道：“按按脑袋，我趁这会睡一睡。”说着，便打了一个呵欠，真一副昏昏欲睡样子。
平儿听了这话，再瞧了这模样，顿时知道刚刚猜对了。一下红了脸，再瞧秦钟大爷和奶奶的身影，身上渐暗暗生起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
她款款走到炕边，拿了一床衾子给奶奶盖上。
没过得多久，就见奶奶眉头一松，竟真真睡了过去。
一下，平儿心慌了。
接下来，会是什么呢？
平儿不知道，就是心里有一股紧张，莫名的紧张。偷偷瞧一眼还在给奶奶按揉脑袋钟大爷，心里还涌着一股臊热。
“他不会趁奶奶睡着，对我……”
此刻的滋味是最奇怪的，是担心，是害怕，是期待，是紧张，是包罗万象。
突地，奶奶梦呓般的呢喃一声：“好了，给平儿小蹄子揉按去罢。别吵着我！”
只见琏二奶奶侧转了身子，面目直对到墙壁去。
“她真的睡着了吗？”平儿有些急。倒也不是不肯和秦钟亲近，只是……不想是在这个时候，更不想是在这里。
秦钟大爷却轻轻俯下了身子，往琏二奶奶额头凑去，轻轻一吻。细声道：“凤儿好生歇息，我过去揉揉，待你睡醒了再来说话。”
平儿呆怔。
秦钟见了凤姐儿朦胧睁眼，便露出一个轻轻笑来。
王熙凤浅浅‘嗯’声回了，便真真睡去。
秦钟方才转身过来，看向了脸上浮现着红棱子的平儿，轻声道：“莫要吵到她了，咱们到里面去罢。”
平儿心神一紧。
里面？里面可是奶奶的睡房卧室。要不……
奶奶的卧室旁边倒还有一个小隔间，那是她平时睡的地方。
平儿犹豫了。
秦钟轻轻道：“多亏了这两日平姐姐帮忙，想来也定累到了。既然凤姐姐那般说了，我定给姐姐好生揉揉。咱们在这里必然会吵到她，要不姐姐选一个别处也可。”
被夏金桂上过了课后，到底不同了。
他的心思里已经多了一种名为‘套路’的东西。他晓得在这个时候，不论平儿是怎样的心思，最好的就是打消平儿的紧张和顾虑。
只要表现出没有任何歹徒心，就一定可行。
他再凑**儿耳朵，用比轻更轻的声音，说道：“我也有事儿想请平儿姐姐帮忙，这里不好说。”
果然，平儿听到这里，才恍然看向秦钟，只以为秦钟是没歪心邪意的。便款款点头，瞧了炕上睡着的奶奶一眼，道：“大爷随我来罢。”说着就放轻脚步，慢慢朝厅堂去了。
小心打开了厅堂的门，见门外丰儿诧异回头。平儿道：“你进去房里陪着奶奶。”说罢，便直带着秦钟往厢房走。
这处厢房不算大，但对平儿的意义却不同。
开了锁，进了房间，只见房里陈设寡少。除了该有的桌凳外，便只有一个冷冷清清的炕。炕边还有一个门，门后便是卧室。房里倒是干净，似乎时常有人打扫。
秦钟习惯性的往炕上去，却发现是冰凉的。
平儿道：“院里的房间多处没打扫，唯有这里我偶尔还来清理。不过因平时锁着门，所以炕头是冷的。钟大爷稍等一会，我抱两床衾子垫上。”说着，她还真抱衾子去了。
秦钟问道：“这是谁的房间？”
平儿道：“倒也不是谁的，以前我和另外几个丫头在这里住过一些时日。后来院里的丫头一个个散去，奶奶便说留着这些房间预备给将来出世的哥儿，又或是往后琏二爷房里的妾室。”
哦？！
秦钟懂了。
他见平儿已经垫好褥子，铺好衾子，便道：“咱们坐上头说话罢。顺便我也给姐姐缓解缓解疲劳。”
平儿愣了一下，点点头。才坐炕上，竟瞧见秦钟大爷蹲下身子帮忙脱鞋。
她刷的红了脸。一颗心儿再次紧张起来，慢慢问道：“大爷方才说，是有什么事儿？”
“好姐姐先躺着，我一边给姐姐按着，一边说。”秦钟只把平儿的双脚抱住，轻轻上抬，叫她躺在炕上。
眼里瞧着平儿的紧张，他也跟着暗暗打鼓。
在没有别人的房间里，在关了房门的房间里，孤男孤女的，气氛要么剑拔弩张要么逐渐涟漪。
秦钟和平儿二人自然不会剑拔弩张。
一个心里已经知道自己结果，一个看着【平儿好感度：76】的信息。对视一眼，一并笑了。
平儿脸上的笑，是被痒的。
“你抱着我脚儿做甚？”
“先给你揉揉脚啊！”
说是揉脚，其实那厚实袜套并没有脱，但一点也不妨碍平儿脸上大红。
女人的脚是神圣的，至少在这个时代是神圣的，和她们的舌头一样。如果一个男人能捧上女人的脚，大概率也就能尝到那个女人的舌，也就可以更亲昵的交流。这个道理，秦钟以前不懂，但现在懂了。
也多亏了夏金桂，那真真是一个无私奉献的人。
秦钟这会看到平儿的神情，便了解到了尺度和底线，也安心了。
不止是安心，更是激烈的荡漾，像狂风巨浪。
他盘腿坐在炕上，看到平儿只有羞臊没有拒绝，也不着急做什么了。决定先安抚好平儿的心，趁机再升一升好感度，等好感度破了八十，更加稳妥了再来……
嘿嘿！！！
平儿缩了缩脚儿，只觉酥酥痒痒的感觉从脚底一路涌进心头，连带着全身都是麻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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