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上医治国，中医治人，下医治病
史书言：“神农氏作蜡祭，以赭鞭鞭草木，尝百草，始有医药。”
“神农以赭鞭鞭百草，尽知其平毒寒温之性，臭味所主，以播百谷。”
医家拜上古神农氏为祖师，祖师可以尝百草以为天下，他们尝奥利给的行为也不是无法理解，往好听了说那是致敬先贤。
理解归理解，致敬归致敬，就算扁仑说这奥利给吃了能长生不老，楚君回也不会尝一口。
……不过用苛察剑意插一插，倒是无妨。
人们都三三两两的靠在树上，饿了就啃树皮，渴了就爬去不远处的小溪喝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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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神医觉得自己在哪重境界？”
后者抚须一笑，“正是如此。”
虽然没用围墙围起来，但这边是一个天然的试验场……疫病很厉害，致死率百分百，周围的人避之而不及，不会过来。
“想错了？”看到这一幕的扁仑怀疑起自己的猜想来。
他用浮生眼透视这堆尸体后，在尸坑的下面发现了土遁的痕迹。
“世人未曾见过他医好什么不治之症，名声自然不显，熟不知他在别人病而未发的时候就已经下了药，这才是真正高明的医术。”
“不，我们来对了。”楚君回直接从月车跳了下去。
他和公输才、扁仑、望舒此刻待在月车上，月车自动隐形，不会泄露一丝的气息。
——一座被石墙围住的焚尸之处。
“哈哈哈，那我家主公得是第三重境界。”
他自月车下望，目睹了两个疑似是商廷的人又是收尸、又是收粪，最后全部扔到驴车后面的木箱中。
“我也去。”扁仑也不怕。
收粪之人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被跟踪了，他们也想不到自己干这种活还能被跟踪。
“跟上。”
他更细致的分析了一波后，突然明白这奥利给大补补的是什么了。
两人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很快就到了自己的目的地。
很简单的道理，实力地位很低的人，过个日子都磕磕绊绊了，还哪来的心思谋寿命？
公输才听到了扁仑的嘀咕，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家主公是鬼谷之才。”
“那就走！”
此人在医国！
……
就算有人打扰，他们想破大天也不可能想到幕后之人图的竟然是奥利给。
病重了就拉，拉完就寄。
“勉强算第二重境界吧。”扁仑谦虚了一手。
不一会，屋内就响起了酣声。
这些人收集“躁矢”好像确实是为了防止疫源传播，而不是为了吃。
“去！”望舒和公输才同时抢答道。
月车飞过高高的石墙，楚君回看着那两个人把驴车上的东西全部倒入了中间那个大大的土坑中，他们没有把奥利给挑出来的想法，转身走入了一旁的小屋。
寿命！
“到底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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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商廷的人怕疫病扩散开，每隔一段日子就会派人来收尸焚之……顺便收粪，这才让这片林子的味道还没有到非常糟糕的地步，勉强能待人。
楚君回的运气不算差，当晚就等到了想等的人。
所以，那些病人最后往往都聚集到了一起……互相帮助，才能活的久一点。
因为他们休息的地方就在附近……如果夜里焚尸的话，短时间内结束不了，那个味道肯定很刺激，他们不可能睡着的。
……谁会把吃的东西往尸坑里塞啊！
他都下不去嘴。
家人念着他们的，走之前会给他们背两张饼；家人也放弃了他们的，走之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是。”望舒架着月车慢悠悠的跟在了那两辆驴车后面。
想要“淘金”的人，只需要趁着他们睡觉的时候，过来把尸坑里的“躁矢”全部淘走就行了。
“连内力都没有，武功不过三流，不是主谋……要么是办事的，要么是给人办了事而不自知的。”
其他人见楚君回跳下了月车，也一一跟了上去。
赤骝伺驾，苍虬按节，凌驾于空，隐没于月。
商廷的收尸人想要把周围染疫之人的聚集点全跑一遍，回来肯定就到晚上了，他们不会在夜里纵火焚尸。
“我不打算在这等，我打算顺着尸坑下土遁的痕迹追上去，你们都去吗？我提前说好，谋寿的人，绝对不会是简单的人。”楚君回说。
楚君回一掌拍地，土黄色的阴阳纹路显现了一瞬。
刚开始，楚君回没琢磨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人对视了一眼，哼了一声，又都别过脸去。
……
这话给扁仑整迷糊了，“难不成是老朽孤陋寡闻，怎的从未听过？”
那两个收尸人第二天不可能专门下尸坑看里面少没少几坨粪。
在知道这种病无药可救之后，人们需要考虑的就只有一件事——不让自己染病。
“疫病只是幌子，有人在用人命炼人参果！”
“嘶……这奥利给的效果怎么跟佛莲有点像……”
楚君回把目光移到扁仑身上，“谁在收粪，谁就是散疫之人。”
楚君回寻到的这处地方，是一片小树林。
而且……医毒不分家。
“哈哈哈，我听说名医有三重境界。第一重境界的名医，可以对症下药，治百病而无错；第二重境界的名医，援物比类，化之冥冥，不拘泥于医书，就连没见过的病都能治好。”
“第三重境界的名医，治病于未发之时，被他救过的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得了一场怎样的病，还没出现什么病症，就已将好了。”
他又不是只会治病，能在列国间行走，多少还是有点护身的手段的。
“上医治国，中医治人，下医治病。”扁仑念叨了一遍这句医家耳熟能详的话，突然抬头看向楚君回。
扁仑对整个月车好奇极了，他曾经与一国之主同乘一车，都没见过这种规格。
他们一个人生活，很困难。
下一刻，地面变得和河水一样流动起来，起伏如波，众人皆掉了下去。
神意——土行之蚯，来自于阴阳家老铁的倾情赞助，在楚君回本体数十仞的加成下，已经能做到带人遁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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