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来报灵狐受伤了的时候,宴玦立马丢下了御书房的几位大臣,几乎是狂奔着回来的。
在听到太监说灵狐在花丛中玩耍,似乎被月季的花刺伤到了时,宴玦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
旁边的李德福更是把所有悲伤的事都想了一遍,这才没笑出声来。
挥退众人后,宴玦抱着脏团子坐下,把阮希举到同他视线齐平的地方,含着笑意问:“怎的这般委屈?哪里受了伤?”
阮希哼哼唧唧地抬起右前爪。
奇怪的是,明明其他三只爪垫都沾了泥土,这只爪却干干净净不沾染半点尘埃。
掩饰掉眸中那一抹探究,宴玦耐着性子观察那只粉嫩的爪垫。
终于,在爪垫中间偏上的地方,宴玦发现了一个几乎小到看不见的伤口。
灵狐的恢复力本就惊人,再加上月月涂了特制的金疮药,现在伤口基本都快愈合了。
要不是宴玦眼睛好,也发现不了那点小小的伤口。
“哼唧……”小狐狸弱弱的叫了声。
虽然现在不疼了,但刚才还是疼的呀。
“娇气。”大暴君很中肯地评价道。
可不是娇气么,吃饭要他喂,睡觉要他陪,每天都要他宠着,哄着。
想起灵狐到现在还没有名字,皇帝陛下金口一开:“如此娇气,以后便唤你娇娇吧。”
阮希:“哼唧……”
她莫名觉得这个称呼有些熟悉,极力地搜寻记忆,却发现自己除了这几十天外,记忆竟是一片空白。
好吧,她承认自己记性不是很好。
但是,她还是聪明伶俐的呀。
她把人袍子蹭的那么脏,万一他生气了怎么办?
先卖个萌嘤,这样陛下就不舍得罚她啦。
丝毫没有在意灵狐将他蹭脏的大暴君正在缓缓靠近。
男人带着冷意的薄唇轻轻贴上了粉嫩的爪垫,只一瞬便收回。
轻柔而又冰凉,仿佛冬日飘落的雪花。
那雪花在她的爪垫轻扫,酥麻的痒意从爪垫顺着身体和脖子,一路蔓延到了面颊。
阮希觉得她毛下的皮肤一定红透了。
偏生那人还用让狐腿软嗓音问她:“可还疼?”
“唧……”不疼了呀。
回应她的是男人愉悦的轻笑。
宴玦拿帕子沾了水,擦拭着阮希身上的泥土与花粉。
本来怕水的小团子软成了一滩水,乖巧地趴在他身上,任凭他翻来覆去。
最后,将已经玩累了的小团子抱回床上哄睡之后,宴玦这才唤来李德福。
李德福看着那群人挨完板子,仔细审问完,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进殿一五一十地禀告宴玦。
在听到是一只肥啾领着灵狐去御花园的时候,男人手中的瓷盏快被捏碎了,他攥的太紧,清瘦的指骨都泛起青白。
他记得,之前照顾灵狐的楼兰侍女提了一嘴,灵狐有个很要好的玩伴肥啾,在进宫后就消失了。
呵,玩伴。
吩咐下人将花园里所有带刺的花都换了,宴玦召唤出影卫。
“朕不希望宫里再出现半只肥啾。”
影卫:……
“是!”
陛下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不仅影卫,就连跟了宴玦十年的李德福,都以为宴玦是怕灵狐被肥啾带坏。
根本没有人想到,堂堂一国皇帝,会吃一只小鸟的醋。
宴玦:呵。
换了身衣服,宴玦不紧不慢地前往御书房。
以为皇帝刚才出了事的大臣们都松了口气,继续同宴玦讨论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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