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吧,好好的我生什么气?”张铁军伸手试了试水温。女人洗澡泡澡的温度要比男人用的温度高一些,一般来说男人感觉有点烫就是正合适。
“我怕你生气。”
“不生。你惹祸了?”
“才没有。那,那,那黄文芳你是怎么打算的?”
“什么我怎么打算?”
“她给你管着那么多钱呢,你能放心她嫁人哪?她自己都得不放心。她才二十五,就算不嫁人她不想啊?早晚是个事儿。”
“那你什么意思?我?”
“嗯,反正我是这么想的,要不你把她睡了得了,大家都好。就是……别放在家里。像张英那样不就挺好嘛。”
“张英怎么了?你又知道了。”
“呸。我闻见过好几次张英的味儿,你敢说你没干她?”
“不敢。”张铁军笑起来,回手拍了拍张凤的屁股:“确实有过,不多,我是真没想过和她怎么样,后来还是没控制住。
不过也就这样了,现在我俩见面的时候都少,她都多长时间没来过咱家了?她自己也知道,也在控制。
她现在不是有对象了嘛,等结了婚就好了。这事儿你别和柳姐她们说啊,帮我保密。”
“那你咋奖励我?”张凤情商高,什么事儿心里有数也有主意,这事儿她从来都没透露过哪怕一个字。
“你想怎么奖励?”
“我呀?……”张凤想了一会儿,咬了咬张铁军的耳朵:“我泡澡的时候要你给我添那,不兴碰我。”
“就这?”
“嗯,我可想了。”张凤动了动:“你伸进来。”
“行,这个好满足。”张铁军反手伸过去。
张凤吸了口气,把脸在张铁军有脖子上蹭:“那黄文芳就不管啦?就这么混着?总感觉不是个事儿,她将来总要嫁人。”
“不用你操这个心,我心里有数。国外的思维方式工作方式和咱们都不一样,这个真不用担心。”
张铁军有句话没说,黄文芳其实也是个百合,只不过这会儿还没有遇到合心的,或者她自己也还不确定。
他重生回来之前看到过相关报道,黄文芳和曾景旋最后走到了一起,两个人买屋置业过上了幸福快乐的日子。
想一想还挺巧合的,他其实对黄文芳没什么太深的印象,一开始都不知道她就是她,是曾景旋的出现才让他把这些事情联想到一起来的。
他这会儿就把曾景旋扶上来也有点这方面的关系。这个双人组会相当稳定,也相当有能力。
“不想泡了。”张凤闭着眼睛趴在张铁军背上,身子滚烫起来哼哼。
“水都放好了。泡泡去去寒。”
“我想进屋,想让你”
“急什么急。”张铁军把手抽出来反手搂住张凤的腰,把她平移到前面来,在已经红润起来的小嘴上亲了亲,把她剥光来放进水里。
“我不。”张凤吭哧。
“那不添了?”
“不。要。就这么。”
……︿( ̄︶ ̄)︿=3=3=3……
十月六号。
经过月初那几天的小雨,已经连续阴了半个月的申城迎来了一个大晴天,三四级的北风,温度回复到了二十度。
从南京路到外滩,马路街巷里一下子都被密密麻麻的行人占领了,半空中乱七八糟全是晾晒的各种颜色的衣服和被褥。
弄巷里挤满了人,家家户户都在洗衣服,洗澡,马路边全是各种躺椅,躺满了晒太阳的男男女女。
张铁军牵着张凤的手,蒋卫红和李树生跟在后面,四个人顺着中山路,随着人群慢慢的往市府那边走。
大街上车辆不少,自行车也多,熙熙攘攘的挤在一起,特别热闹。
本地人和外地差旅客虽然混在一起,但是泾渭分明,一眼就能分辨出来,外地人都是穿的板板正正的,拎着个公文包。
本地人在穿着上就随意多了,大多都是工装,不是蓝就是灰,感觉有些风尘仆仆的样子。
这也是大城市的特点,不管是京城还是申城广州深圳,事实上都是外地人在建设,在使用,大马路上更多的也都是外地人。
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哪有这个闲心?事实上他们工作都不太好找,而且是越来越不好找,大多数做的都是比较辛苦的底层劳动。
这会儿的外滩还没有经过改造,也没有后来那么宽阔壮观,江对面还是一片一片的厂房棚户呢。
只有码头那里特别的繁忙,过江的和从江对面过来的人挤在一起。后来外滩改造,渡人码头都给挪走了,改成了观光码头。
“人真多。”张凤四方打量着。
“有名气呗,全国人都想到这里看看,这几年申城发展的快,机会多,大学生和留学的也都喜欢往这跑,还有外国人。”
“那是为什么?”
“挣的多,留学生起步工资就比国内的大学生高,外国人来了这边享受的都是亲爹待遇,连原来是干什么的都不问。”
“那要是流浪汉和要饭的也不管哪?”
“那你以为跑过来的都是学业有成的富贵户啊?大多都是你说的这种。”
“那图啥呀?”
“洋气呗,外国人嘛,高级。黑人来了都高级。这座城市就是外国人建的,一百多年跪舔下来,那种崇洋的东西都渗到骨头里了。”
“真的假的?你哄我吧?”
“真的,这里的上等人就是伺候洋人主子的,中等人是给洋人扛活的,其他都是下等人。这边的语言里面好多都是洋话。
在他们眼里,和洋人不搭边的一律都是下里巴,只有沾上洋人的,搭上洋人的才是高级的。一百多年,你当玩呢?习惯是最可怕的。”
过去的时候人结婚早,十五六年就是一代,一百多年的时间已经是七八代人,七八代人的传承和信仰,已经是一种社会标准了。
这种成型的思维是很难改变的,或者说根本就不可能改变得了。这样的城市不少,京城也算,还有天津,广州,成都,武汉,威海,青岛。
渝城其实也是,不过它就要差一些,它的经历太复杂,后面的外来人口太多,尤其是部队。
东北虽然曾经被占领全境,但还真不能算,因为那时候战争已经开始了,一直是敌对状态,有仇恨因子在里面。
再说时间也短,满打满算不过就是十几年。一直在抗争。只有哈尔滨和大连是例外。
哈尔滨实际上是俄国建立的城市,是中东铁路的重要中转站,大连(旅大)也差不多,是出海口,驻军的地方。
达里尼嘛,这两座城市被统治的时间比申城还长。
“外国人真坏。”张凤鼓了鼓小脸儿,抬手拢了拢头发,问:“对了,有个事儿我没太想明白,你给我解释解释呗?”
“什么?”张铁军看了看张凤,脑袋里飞快的想着,又是哪个女人?
“你说,”张凤皱了皱眉:“九月份都开学了,你让咱们的高中和大学开学,这是为了啥?都不能招生了,就白养着那些老师,玩啊?”
“你自己琢磨的?”
“不是,就我们几个闲着唠嗑呗,都想不明白你为了啥。败家。”
“你们想的不对。”张铁军心里一松,给张凤解释:“老师也是需要对学校有个熟悉过程的,也一样需要学习,需要掌握在这里工作的方式和思维。
咱们提前两个学期开学,这一年的时间就是为了让他们熟悉学校,参加培训,组织编写各种教学材料还有教材,研究教学方式和课程。
还有实验室啊,课题呀,国内外的教学情况科技情况,这些都要花时间去了解整理,高中大学和小学初中完全不是一回事儿。”
“这样啊?”张凤想了想,点点头:“好吧,你说的有道理,算你对了。”
“咱们的大学不设非教学以外的实验室,但是这些是必须要有的,他们还要和咱们的几个科研中心沟通,落实一些项目。事情多着呢。”
“那为什么不能在学校里面搞?我看这些大学不都是在校内搞的嘛,还方便。”
“会影响教学,也很容易造成一些教授无心教学,把学生当作免费劳工来使用什么的,我不希望在咱们的学校里也形成这样的风气。”
“就是把那些项目和实验放到校外呗?那怎么整?”
“有项目或者想搞实验的,就暂时退出教学,学生参与的要计算工资和补贴,毕竟和学校无关嘛。不是不能搞,是要独立出来。”
“哦,懂了。你想的还挺多的。”
“学习不易,太多的负担和太多的事情不只是影响教学,也会影响学生学习。就像咱们的学校以后是绝对禁止谈恋爱的,要谈等毕业。”
张凤翻了张铁军一眼:“你自己都不学个好,还要管别人。”
“嗯,我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怎么的?不服啊?”
张凤笑起来,捶了张铁军两下:“瘟灾孩子,打死你得了。那,咱们为什么不要求学英语?这个好像不太对吧?”
“不是不要求学,是不强制学。语言这东西也是要讲天赋的,有的人就是喜欢,就是一学就会,有的人你逼死他他也学不会。
语文,物理化学,数学,历史,等等吧,其实都一样,学不好英语的人不一定学不好语文数学,为什么要因为一科就要排除所有科目呢?
谁规定的不学外语就不能成为一名物理学家?化学家或者文学家?因类施教,有教无类,我就是不想孩子们只是为了学习而学习。”
“不对吧?学物理化学不会外语能行啊?不行吧?”
“那不是还有喜欢学外语的吗?翻译懂不?我的意思是发掘天赋,学有所好学有所成,不浪费学生的天赋培养人才,强强联合。
兴趣和爱好才是最大的学习动力,只有有兴趣,喜欢,才能学进去学通顺,发挥出最大的主观能动性,快乐学习。
原来那些搞科研的搞创造的,有几个人学过外语了?那么多可以说是伟大的事情是怎么搞出来的?”
“我说不过你。”张凤噘了噘嘴:“你嘴太厉害了。”
张铁军笑起来,张凤瞟了他一眼,脸就粉了,悄悄掐了张铁军一把:“德行。”
“那好不好?”张铁军小声问她。
“就撩我……我要回去。”
“你可拉倒,说来就来呀?”
“快点走吧,不许胡说了。”张凤扭头看了看蒋卫红和李树生,看两个人隔着几米远跟在后面,这才放下心。
这话可不能给人听见了,那还活不活了?
真是的,这个小男人太可恨了,等晚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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