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就这么拍板决定下来了。
龙凤基金会下面有一个独立的奖项评选部门,叫基金会奖项评议委员会。
目前评委会下面只有一个部门……国防金长城奖办公室,下设长城奖学金。
现在就是由姜阳光牵头在评委会下面组建一个新的办公室,叫电影电视猫熊奖评议办公室。
至于国际不国际的,那得看后面发展,不用写上去。
以后张铁军还会安排人组建一个音乐方面的奖项,他准备就叫金琐呐奖。目前还不成熟。
其实想拥有国际影响力还可以组织很多奖,比如计算机方面的,文学方面的,甚至数学物理化学,都可以。
只要奖金给的够多,办起来都不是问题。
不过饭得一口一口吃,路得一步一步走,都不着急,得一个一个慢慢来。
虽然办这个奖可能会把电影协会和文联给得罪掉,但是请评委过来也并不难,还是那句话,钱给到位就没有什么难的。
老马提议说可以直接和几大电影学院戏剧学院合作,这也是一条好路子。
“那那啥,那我这,算是进了基金会呗?”姜阳光摩挲着头顶问张铁军:“那算不算咱们的正式职工?”
“你要说什么?”
“嘿嘿,那有工资奖金什么的不?我听说咱们这边都给分房子。”
“你原来单位上行吗?”
张铁军记着他在青年话剧团来着,那地方可不会允许职工出去兼积,搞副业是搞副业,接戏是接戏,但是成为别人的职工那就不一样了。
“早就不去了我,都好几年了,现在算是自由职业者,我,混单帮的。”
他从小说话有点结巴,不过不算太严重,所以他说话经常就从中间起头,把卡嘴的第一个字儿往后放。这毛病到老也没改过来。
他从小长的老成,十五岁就像四十似的,孩子期的坏事儿没一样落下过,是在妈妈亲切的棍棒巴掌下茁壮成长起来的。
他说他妈妈感觉从来没打过他,可是他天天挨打。
因为四五岁就被当成大人,家里打酱油洗碗做饭换煤气罐洗衣服照顾弟妹都是他来做,所以特有主意,特犟。
演一部电影能和导演从头吵到尾,不管是谁,谢晋田壮壮张一谋都和他吵过,拍京城人在纽约差点把冯裤子给拧成执行导演。
不过也就是这样,他到是早早的练出了导演的技能和眼光。
他能把一本不到六万字的小说改成九万字的剧本,连时间都忘了,来找他的朋友愣是在他家住了一夜他都不知道。
这是一个很不好评价的人。
“你不是弄了个阳光灿烂制作公司嘛?”老马看向姜阳光:“不干啦?”
“嘿嘿,我那就是个扯蛋的,嘛事儿没有,散了就结了。”
“行吧,”张铁军点头答应下来:“那以后你就到基金会上班,签正式合同,外面接戏什么的你自己做主就行。”
“那,那那我交多少?”
咱们向来有个传统,单位上的人出去接戏接活都是要给单位交钱的,不只是演出,运动员也一样。
“不用你交。”张铁军摇摇头:“你把税交了就成。还有就是如果你自己要拍片儿,必须得通过我,我同意了随你拍。”
“那,那资金呢?”
“随便,找投资公司去谈,具体怎么投怎么分你们商量。”
“行,我我干。”
张铁军看了看他:“我再和你强调一次,管好你的裤裆,前面没弄干净就别往后扯,发生一次你就别再说认识过我。”
这小子前科累累,张铁军只能把话说重点:“如果你这边散了再找,我没话说,弄两层皮什么的我是最讨厌的,你记住。”
“不,不能。嘿嘿。”
“那小军拍的片子还能评奖不了?”老马问张铁军。
张铁军摇摇头:“那就别想了。其实奖不奖的并没有那么重要,把片子拍好有人愿意掏钱看才是真功夫,别的都是扯蛋的。”
“您好像就没拿过什么奖。”
“请了我几次我都没去,我去了本身就是不公平,再说我感觉我也用不着用那个来美化自己。”
“好像小柳也从来没参过什么奖。”
“嗯,她对那个也没啥兴趣儿,不能吃不能用的,一盘磁带赚几百上千万揣包里比什么都强,还能做不少事儿。”
“铁军儿,咱们这个院线公司,现在有多少家电影院?”梁佐问了一句。
张铁军想了想说:“应该有三百多家吧?具体的我还真不知道,咱们自己建的有四十几家,收购了一些进行改造,现在还有施工当中的。
反正院线公司的目标是地级城市的标准电影院要达到九百座,荧幕要达到六千块以上,算是完成第一阶段的目标。”
这是张铁军给院线公司制定的目标,其实不高,但是在九六年这个时间来看,那就不是一般的高了,有点惊人。
要知道国内零二年的时候,全国加入院线的电影院一共才不到一千一百家,荧幕不足两千块。
当然这个数据肯定是不准的,应该比实际要低不少,但也足够说明当时的具体情况了。
其实这里是钻了个空子,在零五年以前是不允许私营资本进入制作发行放映领域的,但是外资可以。
而且别看外资的许可是零三年才公布的,其实在那早早之前就已经开始了。
尤其是港资,从八十年代开始基本上在国内没有什么限制。
所以只要你经历过,或者观察过就会发现,国内的港资公司那才叫一个多如牛毛,几乎涉及到了各个行业各个方面。
“那要是真有几百家电影院在手里,以后出片子可就真不愁了。”老马笑着说:“片子好拍,放出去才是问题。”
“过审也是个问题,还是大问题。”姜阳光吐了口烟圈:“谁也不知道会因为什么被卡住,就像海马当初就一首歌。”
嗨。老马摆摆手:“可别提这茬儿,都几年的事儿了。”
“以后不和他聊天,”梁佐笑着说:“这小子忒不会说话了,哪疼往哪杵。”
几个人都笑起来。
姜阳光弹了弹烟灰,对老马说:“你,不是研究历史文物吗?我问你,咱们咱们国家,第一家电影院是谁开的,在哪?”
老马扭头看了看梁佐:“这事儿……我还真没扫听过,没关注过呀。是哪?我感觉肯定是申城,那边当年国际化一些。”
“我也感觉是申城,哪一家就不清楚了,还真没注意过。”梁佐点点头同意老马的说法。
嘿嘿,姜阳光一呲大牙:“不不不知道了吧?跟你们说我,是青岛,中国电影院。”
张铁军看了看姜阳光:“那是第一家由中国人开办的电影院,你问的是国内第一家电影院,不是一回事儿。”
“是是嘛?”
老马和梁佐都笑起来,姜阳光不服:“那您说,第一家电影院在在哪儿?”
张铁军皱了皱眉想了想:“这个好像还真没有定数,有人说是云南的水月轩,有人说是天津的权仙电戏园,还有人说是申城的虹口大戏院。
不过如果说是正儿八经的电影院的话,我感觉应该是虹口大戏院,当时也叫影戏院。”
老马说:“电影这个词儿从哪来的我可知道,原来都叫光影戏,咱们中国人把一切演出的事儿都叫戏。
是天津卫大公报第一个用了电影这个词儿,然后就流传开了。
话说咱们天津卫的电影院也早啊,那会儿也是十里洋场,不比申城差到哪儿去。”
嗯,张铁军点点头。权仙是一九零六年开业的,后来因为租界的不公平对待搬扯重建,取名上权仙,后又失火再次重建。
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中国最早的一批专业电影院之一。
“那电影院现在还有吗?”梁佐问了一句。
张铁军点点头:“有,现在叫淮海电影院,和小日子合资呢,咱们院线去谈了两次没谈下来。”
电影院和金海胜签了十七年合同,金海胜掏钱把电影院做了翻修,增设了台球,电子游艺,录像厅,卡拉ok等项目,据说生意特别火爆。
事实上,这份合同并没有执行完,不过后面的事儿张铁军就不知道了。
就在今年,九六年年底,淮海电影院周边会开启危陋平房改造工程,到明年荣业大街会拓宽,电影院会被拆掉一半,从此全面停业。
后来那里被平掉建了南市公园。
也就是说没谈成其实是好事儿,真谈成了明年这一拆,不知道要损失多少呢。
“天津原来电影院确实多,应该是全国电影院最多的城市了,我记着得有三四十家,我爷和我爸都给我讲过。”
梁佐说:“后来留存下来不少,这几年城市到处改造不少都给拆了,感觉有点可惜。”
“城市发展,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就一个马路拓宽你能不搞?就像咱京城,原来那路才多宽?有不少都是小胡同,别说走车,人过都费劲。”
“现在不少胡同过人也费劲,里面像迷宫一样,不少杂院儿现在也都建的挤不进人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解决。”
“还是我家那边好,宽绰,就是路有点不好走。”于谦终于能插上话了,在一边听着憋了半天。
他家在大兴黄村儿,石油的家属区,那边这个时候属于地广人稀,那确实是地方大,随便建。
他过来一趟城里或者回去其实都是挺不容易的,路上得折腾好半天,大多数时候他就在城里找个地方混着也不回去,反正也不用花钱。
后来老郭也住到他家那边去了,有一次演出晚了公交都停了,从大石烂儿走回去的,走了半宿。
二十多公里,把挺大个老爷们都给走哭了。
这哥俩好一直也没在城里住过,有钱买房了也是住的远远的。
“你现在还有演出吗?”张铁军问了谦哥一句。
“也有,不多,有时候演员凑不够我也不爱去。”
老马就乐:“他们演一场就十块钱,还不管车不管吃,我都不知道他们去演这个出图什么,那单位也没什么意思了。”
“那也得有个单位呀。”谦哥有点不好意思,抓了抓头皮:“总比混着强,不老少人想找个单位还没地儿要呢。”
他这会儿纯属混饭吃,挣的钱都不够用的,也没什么存款,混一天是一天的感觉,确实也不敢说离开单位出去单干。
主要是这会儿拍电影电视剧给的本身就少,腕儿才几万块钱。
老马有钱是因为他是出品人,赚的最大头,梁佐他们有钱是出版小说,编剧费其实也没多少,不过肯定是比谦哥多的多了。
而且这些人本身都有工作,在大单位拿着工资。
这会儿京城的职工平均工资六百多不到七百块钱,在全国来说都是比较高的。不少地方才一两百块。
曲艺团这会儿工资已经发不出来了,一个月给个几十一百的意思意思,一直到零四年都没超过两百块。
他在博物馆这边帮忙,老马一个月给他开六百块,有地儿给他住但是不管吃。这已经算是一份相当不错的工作了。
话说六、七十年代是曲艺人的黄金期,名气大演出多工资也高,那个时候月工资一百七(刘宝瑞)在曲艺圈里都算是低的。
两百多的(马三立)三百多的(侯宝林)。
还有五百的(常香玉),一千的(新凤霞),一千三百多的(李少春),一千七百多的(马连良)。
周艳芳程砚秋每月一千五百块外加分红,谭富英一千六,裘盛戎一千五。
你敢信?
真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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