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个时辰,还是不见清远进洞房掀她的喜帕,嫣然再也沉不住气了,干脆自个儿扯掉喜帕,取下凤冠。难得她这么安静,新郎官却不肯出现,那就不能怪她不按着规矩来。
摸着自己饥肠辘辘的肚子,嫣然也顾不得新娘子的形象,对着一桌子的食物大快朵颐,直到撑饱了肚皮,她才心满意足的换下了霞披,卸下了珠饰耳坠,趴到炕上蒙头大睡,累了一天,她真的好困,好想睡觉---
过来子时,清远才慵懒的踱进新房,当他见到等在房里的是杯盘狼藉,还有早在炕上睡的又香又甜的新嫁娘时,一股恼怒油然而起。
来到床边,淡淡的桂花香扑鼻而来,他顿时一怔,盈盈秋波灵活生动的跃上脑海。
缓缓的在床沿边坐下,清远将嫣然翻身朝上,望着那张恍如出水芙蓉的娇颜,他失神了,早知永霖看上的女子绝非平庸无奇,却没想到她竟有闭月羞花之貌。
用不着求证,他已经确定那一夜的不速之客就是她,他刚娶进门的少福晋,想必那幅画也是出自于她。
无法理解的愤怒攫住心房,他掀开棉被,粗鲁的扯开她的衣衫。
……
嫣然惊慌的清醒了过来,直觉的放声呼救,不过却让清远及时的捂住了嘴巴。
他将嫣然转向了自己,让她看清楚来者何人,清远挑衅的一笑,语气轻柔却冷如寒风:“今夜是我和格格的洞房花烛夜,格格若是有此雅兴邀请奴婢们前来观赏,清远奉陪到底。”
嫣然难以置信的瞪着他,无来由的一股冲动,张嘴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手一缩,清远看了一眼掌上深刻的齿痕,目光又转向了嫣然,从她的双眸一路捎下去,唇边漾起一抹兴味的笑意。
“你不要脸!”鼓着腮帮子,嫣然气恼的瞪着他那张狂傲的嘴脸。
“夫妻行敦伦之礼本是天经地义,格格又何必故作矜持?再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格格以为呢?”清远轻佻的一笑,他不由自主的贪恋那张娇艳的容颜。
嫣然羞红着脸,气呼呼的脱口就骂:“你无耻,你下流,你这只好色恶心的大淫虫!”
无耻?下流?大淫虫?清远放肆的大笑,神色急速一转,宛若正伺机而动的猛虎:“那又如何?你今夜就是我的人,谁也阻止不了。”
那充满掠夺的气息叫她不由一颤:“你---你想做什么?”
话落,嫣然紧张又忐忑地看向了清远---
“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歌管楼台声细细,秋千院落夜沉沉。”清远的目光幽暗的望向嫣然敞开的衣衫下,那嫣红撩人的抹胸掩着诱惑的春色,“如此良辰美景,你以为我该做什么?”
嫣然懵了,心中惶惶不安,不由起身,可随即便被身边的清远拉了过去,稳稳的坐在了清远腿上,被他搂在了怀里。
而她也不经意的撞上了清远的目光,明眸深邃的双眼透着冷意,带着几分玩味的轻佻,清远捏住了她的下巴。
“要不要让奴婢们前来?”
明明是那么好看的男人,却让她觉得一字一句都藏着刀子。
随着他的视线,嫣然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衣衫不整,赶忙抓紧衣襟,惊慌不安的往后靠去,:“你不准乱来!”
清远唇角扬起一抹邪笑,下一秒笑意收尽,将她用力一拉,拉回到了自己的怀里。
“你以为你可以做得了主吗?”没让她有反抗的机会。
毫无预防的承接他突如其来的豪夺,嫣然怔怔的任由着他带她进入一个全然陌生的世界,那世界燃烧着一片炽热的火焰,光彩夺目的让人晕眩了理智,迷失了方向,最后只能在燥热的感官里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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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被烫着似的,嫣然的意识瞬间清醒过来,她抡起拳头朝他的胸膛又捶又打,挣扎的想脱离令她不解的无助。
“你想做什么---放开我---”从没有过的恐惧占据心房,嫣然惊惶的扭动双手,想挣开那道妨碍她自由行动的束缚。
想起那夜艳红的---,嫣然越发不肯退缩的死命挣扎,殊不知她的抵抗只是……
像鹰攫取它的猎物,他一口吞没她的唇瓣,将他的印记密密麻麻的烙上,意图软化她的紧绷,击退她的固执。
清远冷冽的一笑,得意的看着嫣然,突然停止他的掠夺,残酷的问道:“还要继续吗?”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艳红的悲哀,可是她绝不容许自己懦弱的求饶,她依然紧咬着自己的唇瓣,坚决的摇头。
她的反抗狠狠打击着清远的骄傲,没有任何女子可以抗拒得了他,她更不可能!
他以为自己可以冷眼旁观的操纵这一切,却没想到恋上自己挑起的风情,他想彻底粉碎嫣然的骄傲,占领她的美艳。让她心底不再存有另一个男子的身影。
他无法理喻的愤怒之情,烙下他的所有权,---
这一夜,清远根本不容许嫣然好好歇着,休息片刻,又重新展开霸道残酷的索求,直到他甘心了,才搂着她一起沉入睡梦中。
天一亮,清远便清醒过来,望着身旁完全不受外界干扰的人儿,他的眼中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丝的温柔。
眷恋的看着嫣然,怎么也不厌倦---不,他只是一时叫她给迷了魂,乱了心,不需要多久,他就是厌烦她,正如同他要过的那些女子,很快就会失去了味,叫他一点品尝的劲也提不起来。
就在这时,清远耳尖的听到有人推开大厅的门,他逼迫自己抽离凝视嫣然的目光,起身坐在床沿,冷然的等候着擅闯新房的大胆奴仆。
半晌,艳红端着洗脸水走进房内,一见到清远光裸着身子坐在炕上,她整个魂像是被摄走了似的,一双眼睛贪婪的直勾着他:“贝勒爷,您醒了呀!”
艳红将脸盆搁在桌上,好似没瞧见那散落一地的衣衫,她千娇百媚的走向床沿,:“贝勒爷,艳红先帮您更衣,您再洗把脸。”
“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清远语气轻柔却含着一丝危险气息。
怔了怔,艳红仿佛这才想起昨儿个是清远贝勒爷的大喜之日,她惊慌的杏眼一睁,诚惶诚恐的屈膝道:“贝勒爷请恕罪,艳红忘了从今儿个起,这松林苑多了一个女主人。”
明知道她是在做戏,清远却不愿点破,只道:“以后没有我的传唤,不准擅闯这里。”
艳红心一慌,连忙说道:“贝勒爷,那谁来服侍您更衣,梳洗,用膳?”
“更衣我自会安排,梳洗,用膳就交给小六打点。”
“贝勒爷,小六粗手粗脚的,我怕他做不来,还是由艳红来服侍您吧。”
清远的生活起居一向都是艳红在打点,所以她虽然身为淳亲王府的奴婢,但地位却比其他的奴婢来的高贵。再加上清远不时点她陪寑,更助长她的气焰,当自己跟府里那些卑微的奴婢不一样。
“这么点小事还做不来,他就别跟着我了。”
“可是---”
“你是在质疑我的话?”清远冷然的瞥了艳红一眼,这个女人愈来愈不知分寸了,还以为上了他的床,身份地位就不一样,在他的眼中,她和花街柳巷的青楼女子根本没什么两样。
“贝勒爷,艳红不敢。”
这时,清远敏锐的察觉到躺在身后的嫣然轻轻动了一下身子,呼吸变得有些紊乱,他知道她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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