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错的是她,从小就没练好说谎的本领,所以一眼就嚷嚷瞧尽了她的谎言,改进,改进,以后一定多说谎话来加以改进。
“还有---”莹然继续说。
“还有啊?那赶快说。”她一并改掉,省得麻烦。
“清远来了。”
“我知道啊。”她一进门就说了,这算什么消息?算什么她说谎的破绽?哼。
“他是来提亲的。”
“啊!”嫣然又被吓到了。
“他说你非嫁给他不可。”莹然的眼神突然转为邪恶,笑得更是邪气,她问:“说,说说看卫清远为什么这么有把握你非嫁他不可?”
这其中若是没什么不可告人之事,她卜莹然随便你们怎么样。
“额---”她在支吾其词,企图说谎了。
“你被卫清远‘那样’了!”这方面莹然是懂得比嫣然多,谁叫她是姐姐呢。
“那样是哪样啊?”嫣然决定不耻下问。
莹然快要被嫣然给气死了。
难道凡事都得讲那么白,嫣然这个傻丫头才会知晓她在说些什么吗?
莹然放弃了,她觉得用看的比较快。
“你的手臂给我。”
“干嘛?”
“看你有没有做坏事。”
“啧。”嫣然逼近冷哼了一声。
拜托,莹然真以为她那么傻是吗?做了坏事,还把她写在手臂上。嗛,她又不是头壳坏了,会做那种没脑袋的事。
嫣然十分大方的将手臂伸到莹然的面前,让莹然瞧个够。
“喝!你完了。”莹然在尖叫。
嫣然吓到了。
“你干嘛啊?叫这么大声,想吓人哦!”她没好气的瞪向姐姐。
“你失身了。”莹然还是在鬼叫。
“啊!”嫣然真的被吓呆了。“你怎么知道的?”
难道---她真的把她跟清远做过的‘坏事’写在手臂上了!
嫣然赶快坐正身子,上下翻看她洁白如玉的手臂。
没有啊,一个字也没写啊,莹然是怎么知道她已经不是完璧---?
“喝!你会邪术,我要去跟爹说。”
嫣然决定先声夺人,先下手为强,将莹然一军,省得到时候爹只将注意力集中在她一个人身上。
嫣然将她的右臂递到了嫣然的眼前,让她看清楚。“你我之间有什么不一样?”莹然问。
“你比较白,我比较黑。”嫣然如此回答。
“不是。”莹然在大叫。“看清楚点。”
“哦。”嫣然扁扁嘴,好委屈。
拜托,莹然到底要她看什么,她一次说个清楚,不要动不动就在她的耳旁大叫嘛,这样她的耳朵会坏掉的。
嫣然嘟着嘴,往莹然的手臂看去,久久,她才开口:“你的手比较细,我的比较粗。”这样说总没错了吧。
莹然摇头了。
真不晓得卫清远那家伙的眼珠子是长到哪里去了,竟然会看上她这个没什么脑子的妹妹,更奇怪的是,像嫣然这样的家伙竟然还能打胜仗回来,让谢将军派去跟人谈判,听说还坑了不少的金银珠宝回来。
这会儿,莹然不禁怀疑,跟嫣然交手的那些人是不是全傻了,不然---唉,不说也罢。
莹然索性指着自个儿的守宫砂说道:“看到没有,这就是你我的不同。”
“啊!”嫣然的眼底全是惊叹的神色,她的手不停的在那颗红艳艳的守宫砂上来回的抚摸着,“好漂亮啊,姐姐,你这里怎么会长了一颗痣?”
莹然当场昏倒。
“这是守宫砂。”她大叫。
嫣然捂着耳朵。
“好了,好了。人家知道了,这颗痣就叫做‘守宫砂’。”不知者无罪啊,莹然干嘛这么生气?她不过是比她无知一点,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莹然干嘛老是尖叫。
莹然深吸了一口气,不再大吼大叫,这样做实在是有够损坏她形象的。
她和颜悦色的告诉嫣然:“这个不是痣,它是守宫砂,是女人贞洁自持的象征。”
“哦---”懂了。意思也就是说没了守宫砂的女人,就不再是---
“天啊,这样全天下的人不就全知道我跟清远---完了。完了。”她这下子真的毁了。
“姐姐。”嫣然求救于莹然。“当初你是怎么把守宫砂点上去的啊?”
“用蜥蜴以器皿养之,食之以朱砂,等它的身体全部褪为赤红的时候,治株万杵,再点在肢体上,就这么简单啊,当初你的还是我点上去的呢。”莹然有点得意洋洋的向妹妹炫耀着她的丰功伟业。
“你这么鸡皮干嘛?点自己的就好了,干嘛还来点我的!”嫣然在埋怨了。
“我那时候怎么知道你会出轨啊。”莹然也生气了。
“不管了,都是你害的,现在你要负责再帮我点上去。”这样就没人知道她做过的坏事,爹和娘也就不会骂她了。
“哎呀,不管,不管,你得再帮我弄个守宫砂。”嫣然赖上莹然了。
“没办法的,这守宫砂是遇到房事便会褪去,以后再也点不上去了。”若干守宫砂可以这么容易点上,那人家干嘛还费尽心力的点上,以做女子洁身自好的象征啊,笨,呆。莹然在心里不住的暗骂嫣然。
“啊,我这次真的毁了,毁了。”
嫣然开始翻白眼,就只差没口吐白沫了。
“嫁给卫清远不就得了,反正他又不是不负责。”相反的,看卫清远那般着急的样子,他还怕嫣然会耍赖,不嫁给他呢。
“你不要吵啦。”嫣然两眼圆瞪,瞪上了莹然。“我说过了,你不嫁,我便不嫁的。”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清远破门而入。
照他这么粗鲁的情况看来,刚刚那一番话,他是尽入耳中。
莹然笑着赔礼。
“嗯---这个---我先出去了,你们小俩口好好聊聊,好好聊聊。”说完,脚底抹油,开溜了。
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而她卜莹然仅是一介弱质女流,连个大丈夫都称不上,更遑论当个青天大老爷这么大的职差,这种难缠的家务事,她当然是沾惹不得的。
等莹然闪了出去,嫣然知道自己再躲也躲不过清远那双凌厉的鹰眸,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她何不大方一点。
啧啧,看看她把卫清远这个未婚夫想成什么来着?
嫣然坐在床上,晃着她那双细细长长的腿,理也不理清远的一脸怒气。
“你刚刚说什么来着?”清远再问一次。
“我不嫁。”笃定了心志,除非莹然嫁,她才嫁,不然她就在卜家吃一辈子的闲饭。
“嫣然---”
清远万分无奈,挨着嫣然的身侧坐下,好声好气的劝道:“我跟克图之间真的没什么,”他还以为嫣然在生他与克图格格的气。
“可汗都将她许给你了,这还没什么?”嫣然故意赌气的刺激清远。
“我没收啊。”
“你没收?”嫣然陡然回首,望着清远。“可汗给你的东西,你竟敢不收?呵,你不要命了你!”
虽然清远征战回来后,已被册封为征远大将军,但也不能嚣张成这个样子啊!
“我收了,我才真是不要命了。”
他还不知道嫣然吗!对于克图一事,她嘴边,脸上虽然不表现出什么来,但心里可在乎得很。
他是值得嫣然的性子的,此生她既然认定了某人,便决意与他生生世世,但若那人真有心要娶个妾,她会成全,会自个儿退出来成全。
宁可玉碎,而不愿瓦全,这便是嫣然的性子了,幸好,他也不是个风流种,不然爱上嫣然可是个苦差事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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