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成听取李兑建议,迁都中牟邑。沙丘宫赐予李兑。李兑如获至宝,感激涕零。
冷月宫是他常来的地方。只因他不能忘怀,那次战役中,遇见的惊鸿一瞥。他打开冷月宫的大门,里面装修豪华,皆是嫔妃用的物品。中央前方,有幔布遮挡,绕过幔布,是一巨大扇子形状的挡风屏。再朝里走去,一张紫金金丝楠木,屋内全是它的香气。
李兑脱口而出,道:“那位女子是谁?”此刻,又一身形出现,李兑立即追去。只见一位背影瘦俏的红衣女子,飘飘立在屋顶之上。红衣裙摆,随风飘荡,微风吹动它的身体,犹如亭亭玉立的荷花。
李兑呵道:“你是谁?从哪里来?”红衣女子转过身,竟然是宋赛玉!李兑当然不认识宋赛玉,他问道:“沙丘之乱,我在沙丘宫见到的是不是你?”红衣女子,一袭红衣,她脸带微笑,缓缓道:“是在下!”李兑见她回话,不是哑巴,开心之极,他继续道:“你是谁?”宋赛玉回答道:“我叫宋赛玉。来自北宋时期!”李兑回忆起沙丘之乱的英雄好汉,道:“你是跟随那一批好汉一起来到战国的?”宋赛玉用手拂过长发,道:“正是!”李兑道:“那些好汉,当真是英雄大侠!他们为我军出了汗马功劳!我们陛下,对他们夸赞敬佩!但是由于他们还要回到北宋时期,所以未能留下人才,对他们进行加爵封侯,实在是对不住他们!”宋赛玉道:“他们是北宋时期,非常出名的江湖中人,每一个人,武艺高强。”李兑道:“宋姑娘所言极是!”李兑问道:“那姑娘为何在冷月宫?”宋赛玉道:“战国时代,冷月宫,曾经有一位侍女,她的名字也叫宋赛玉。她便是我的前身。她死于沙丘之乱中,被你们的战士杀死。我来这边是送她最后一程路。历史事件,不能更改,我只能节哀顺变,料理一下她的后事!”
李兑脸上苍白,道歉道:“宋姑娘,实在对不起,在下攻进沙丘宫,士兵也攻了进来!手下的士兵,见到人就会杀。那位侍女,应该死于剑下。”宋赛玉道:“无碍,一位侍女。她的命运也该如此!”
李兑见宋赛玉风度翩翩,伫立在屋瓦之上,距离他有十丈之远,面貌容颜,完全看不清楚!单从背影,他可以猜出来,宋赛玉长相定当惊为天人。
宋赛玉站立良久,她雪白般的脸庞,挂着一丝丝忧愁。玉腿晶莹剔透,在红衣服的衬托下,更加撩人心弦,好像冰天雪地的红色梅花。她道:“冷月宫住的是赵武灵王的韩国嫔妃。这位韩国人名叫殷桃,她最爱桃花,诗曰:桃花一簇开无主,可爱深红映浅红。所以这院子中种植桃花最多。也有樱花,有月季,有牡丹。”李兑道:“宋姑娘,这冷月宫确实是韩国宗室住的宫殿。这里有什么问题吗?”李兑耳聪目明,即使宋赛玉说话声音极小,但是他还是听到了。
“问题没有,只不过这位嫔妃,被你们的士兵杀死。”宋赛玉语气严厉,道:“杀死了,其实也不打紧,你们军队从平原草地,一路杀过来,死伤的人也不算少,多这一个不算多!”她停顿片刻,又担忧道:“只因这位嫔妃是殷桃。她人虽死,但是灵魂依旧生活在冷月宫。她的戾气未消!”
李兑不解,问道:“宋姑娘,你这话什么意思?”宋赛玉皮肤白皙,犹如雪花。她嘴唇薄而又长,一双碧水般的眼眸,融合了卢赛玉的天真和宋赛赛的不经世事。似乎,只有这一双眼睛,才能告诉世人,其实她年龄才十七岁。只因她说话的口气和身上的本领,会让人觉得,她是一等一高手。高手的年龄至少都不应该是十六七岁。
宋赛玉道:“世上有一种传说,人死后会去阎王殿报到,然后经历生死轮回。要是人死后,魂魄没有被黑白无常带走,就会变成孤魂野鬼,留在人间。”李兑问道:“你的意思是殷桃王妃,魂魄没有去阎王殿?”宋赛玉缓缓道:“在下只是猜测。”李兑扑哧一笑,道:“宋姑娘是在和在下说笑吗?人死之后,躯体消失,即使有灵魂说法,它也不能出来祸害人间。”
宋赛玉脸面铁青,没有一点温柔,她用纤瘦的手指指了指庭院中的花朵,道:“瞧见那月季没?月季本该几月盛开?”
李兑道:“每年四月到九月”。
宋赛玉问:“现在是几月?”
李兑道:“此刻是农历十一月。”宋赛玉问:“你不觉得奇怪吗?”
宋赛玉又指了指粉白色海洋的樱花,问道:“樱花几月开放?”
李兑道:“四月开放。”
宋赛玉道:“你何时见过十一月的樱花,并且开得这么茂盛?”
李兑摇摇头,叹息道:“在下真的没有见过。它不符合常理,自然规律!”
宋赛玉又道:“你见过红梅,开在几月?”
李兑回想一下,缓缓道:“它开在晚冬的一月。”
李兑经过这么一提醒,道:“在下明白了,这些花,本不就不在此月盛开,却都盛开了!”宋赛玉道:“实不相瞒,在下隐匿在冷月宫半年,这些花依然保持盛开,它们从未凋零过!”宋赛玉望了望那“冷月宫”的牌匾,再次看向牌匾,总感觉它阴森森,犹如鬼殿招牌。
“在下多次来到冷月宫。”李兑道:“每次一来,冷月宫总是如画卷里面的画一样,定格住了。没有一点变化。”
宋赛玉道:“我也有这种感觉,好像突然之间,闯进一幅画中。”
李兑道:“宋姑娘,你在冷月宫待了半年,有什么发现吗?”
宋赛玉道:“发现冷月宫中有一张床,甚是奇怪!”
李兑道:“那张床有什么奇怪的?”
宋赛玉问道:“金丝楠木,它从哪个地方运送过来的?”
李兑道:“湖北西部。”
宋赛玉道:“湖北西部,有一种寄存灵魂的金丝,人死后的灵魂,会寄生在金丝里面。所以你这金丝楠木里面的金丝还有一种寄存灵魂的本能!”
宋赛玉又接着道:“在中国建筑中,金丝楠木一直被视为最理想、最珍贵、最高级的建筑用材,这是因为金丝楠木耐腐、避虫、冬暖夏凉、不易变形、纹理细密瑰丽、精美异常,所以在宫殿苑囿、坛庙陵墓中广泛应用。佛家也以金光代表宗教庄严,因此,许多重要宗教建筑也会用到金丝楠木。据《博物要览》中记载:“金丝者出川涧中,纹木有金丝,楠木至美者”,因为其木材里有金丝和类似绸缎光泽的现象,故得名金丝楠。”
李兑道:“这张床是殷桃尤为喜欢,她在世的时候,常常躺在床上,练就一门韩国功夫,名字叫《素女心经》!”
宋赛玉惊叹道:“难怪,我自己待在冷月宫,总能感觉到里面,有女子喘息之声,应该是练就此功夫,劳累所致。”
李兑道:“此功夫,需要到深夜才能去练就。因为需要女子打开内关、神门、劳宫穴,三处穴道。这穴道一旦打开,不允许任何人打扰,不然会七孔流血而死。殷桃在冷月宫,甚是适合练就此功夫。这种功夫还需要将衣服全部解开,裸体打坐。”说到此处,他脸上火辣,春心荡漾,他立刻止住,不愿再往下说。
宋赛玉道:“内关穴是手厥阴心包经的络穴,其定位是前臂掌侧,当大陵与曲泽连线上,腕横纹上两寸。劳宫穴是手厥阴心包经的荥穴,其定位是在掌心,握拳时中指点按处。神门穴是手少阴心经的输穴、原穴,其定位是在腕部,腕掌侧横纹尺侧端,尺侧腕屈肌腱的桡侧凹陷处。三大穴位,打开之后,人就保持姿势,不能动弹。”
说到此处,冷月宫上方,一只乌鸦,嘎嘎嘎叫唤个不停。
李兑惊呼:“乌鸦怎么来了?它在乱叫什么?”
宋赛玉道:“乌鸦一来,必有灾难!”
李兑道:“乌鸦从窗户飞进冷月宫了?”
宋赛玉道:“是的!”
李兑道:“它飞进去干什么?”
宋赛玉道:“我也想知道,它飞进去干什么?”
两人瞬间,听到屋内女子啊哟一声,李兑说句“有人,进去看!”,说毕,李兑加快脚步,推开门,走了进去。
宋赛玉一面飞,一面道:“我也察看究竟。”则是飞了进去。
两人并肩而站,他们两个的眼,正目光灼灼像钉子般直直得盯住金丝楠木。它依旧当初,床上没有任何人,有的是那只乌鸦。
乌鸦嘎嘎嘎嘎地叫。
李兑转脸,面对宋赛玉。宋赛玉的脸面白皙如光,像是用上等的翡翠玉雕刻而成般,她椭圆脸,柔滑的线条,轮廓均匀,眉毛如柳叶刀,双眸含笑,鼻梁不高,人中微长。整体看上去,像是一座鬼斧神工的艺术品。
宋赛玉顿时阴沉着脸,怒道:“你看我干什么?”
李兑道:“你这样的女子,我从来没有见过。”
宋赛玉呸了一声道:“我是北宋的女子,你当然没见过!”
李兑没有反驳,也没有说话。
倏地,乌鸦在屋内乱飞起来。
金丝楠木微微颤动,喀嚓嚓声响。
李兑和宋赛玉立即躲藏在幔布后面。金丝楠木一下子被打开,原来那有一扇门,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只见穿着一黑一白,中间还有一位穿青色长衫的女子。
穿黑衣服的男子道:“主子,现在没有人。”
穿白衣服的女子道:“主子,我们现在不该出来,等到天黑了,才可以。白天这边有侍卫值勤!。”
青色长衫女子名叫文姜拍了一下他们肩膀道:“小声一点!”她又指了一下乌鸦,道:“你看见那乱蹦的乌鸦没?”
黑衣男子名叫卡特尔,他道:“看见了,怎么了?”
白衣女子名叫卡特琳道:“卡特尔,这是哪里?”黑衣男子卡特尔道:“冷月宫啊!我们之前服侍殷贵妃的房间!怎么了,卡特琳?”
文姜又问:“殷贵妃呢?”卡特尔道:“被公子成乱剑刺死了!”卡特琳又道:“你见到殷贵妃的尸体了吗?”
卡特尔道:“没有!”卡特琳又问:“我们躲在哪里?”卡特尔道:“自从殷贵妃死亡,我们一直躲在郊外的一片树林中,那边有一间草屋子。在草屋子,我们遇见了文姜新主人。”卡特琳道:“草屋子地下有一条密道,可以通往冷月宫。密道的小门,就在金丝楠木床榻之上。这密道别人知道吗?”卡特尔道:“只有我们两个和殷贵妃。”卡特琳道:“现在又多一人,文姜主人也知道了。”文姜环视四周,只见绸缎挂满屋子,五颜六色。桌子凳子,皆是褐色,一张洗漱桌子上,放着脸盆,古镜。文姜东张西望,又道:“现在没有人,我们可以光明正大得走出来。你们不是说,要去找一个盒子吗?”
卡特琳推了一下卡特尔,埋怨道:“竟顾着和你说话了,我们差点忘了今天来的目的了!”卡特尔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往屋里走,他一个踉跄,差点被卡特琳推倒,他耸耸肩,道:“是你忘了吧?我脑子里一直记着,你没看,我现在在找那个盒子吗?”文姜长衫耷拉在地上,她掀起裙子,道:“你们不记得放在哪里了吗?”卡特琳道:“我们半年前就离开冷月宫了,当时走的时候,人多杂乱,又处在深夜,血淋淋的画面,我自己都快作过去了,哪还记得把它放在哪里了?仓惶得就跑了!”卡特尔接着道:“我们两个亲眼见到士兵,一进冷月宫,见人就杀,一刀砍向脖子处,一刀砍向腰间,又一刀砍向双腿!他们不管是男是女,都统统杀之。场面甚是恐怖。”文姜问道:“那你们怎么逃出去了?”
卡特琳道:“只因我们两个躲在一个巨大铜像的身体里面,那个铜像现在这边也没有了!”一面说,一面望向四周。她又道:“铜像是一位汉高祖的夫人,吕雉。”文姜道:“汉王朝创始人汉高祖刘邦的正配夫人。是中国历史上三大女性统治的第一个。她为人有谋略而性残忍,在刘邦翦除异姓诸侯王的过程中起了很大作用。她虽为女流,但不乏政治家的风度,不管是帮助刘邦打天下还是把持政事,每每从容不迫,识破奸人计谋,化险为夷。”
卡特琳道:“殷贵妃,以吕后为榜样,每日三拜。熟读吕雉作品。《史记》评价吕雉执政期间“政不出房户,天下晏然;刑罚罕用,罪人是希;民务稼穑,衣食滋殖”,给予极大的肯定。这些我都是听殷贵妃口中得出来的,耳濡目染下,就记住了。在下出身卑微,又是侍女,哪有机会学习圣贤之书?”
文姜感叹道:“庶民是没有时间去学习,她们为了生活,不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中的琐碎事情,已经将她们整的喘气嘘嘘。”
卡特尔道:“文姜小姐,你家中有生意做,还是过得算是富裕。像我们两个,家中父母早逝,只能替别人打工为生,幸得宫中招人,被送进宫中。”
卡特琳道:“殷贵妃,虽说生性残暴,性格刚毅,心狠手辣,但是对我们侍女还算客气,待我们也不薄。我亲眼看见殷贵妃,将一位黑衣人杀死,只因那夜,黑衣人窜进冷月宫,来偷她的一本书籍《素女心经》。她当场用手,擒住那黑衣人的脖子,左右一拧,咔嚓一声,那人断了气息。”
卡特尔道:“这间房子,不用经过她同意,我和卡特琳可以随时进出。其他人员,要想进入,需要她的同意。”
文姜又问:“铜像没准是被人挪走了。铜像有多高?”卡特琳道:“和我们人一样高。”卡特尔道:“从我们进宫,铜像一直都有。可惜现在殷贵妃不在了,铜像也没有了!真是物是人非。”
卡特尔道:“当下抓紧寻找盒子,莫被宫中的人发现。此一时彼一时,之前是赵武灵王的沙丘宫,此刻变成了李兑宰相的府邸。”
李兑闻言,正要出来,训斥一番,却被身边的宋赛玉拽住衣袖,示意等等看,莫言惊慌。卡特琳道:“此盒子是我父母留给我的遗物。我从外面带进了宫里,心想可能这一辈子出不了宫了,索性将父母的遗物带在身边,时时刻刻翻看,这样可以感受到父母就在身边一样。谁知道”说到此处,语气哽咽,似有泪珠夺眶而出,语不成声。旋即,她又止住,用衣袖抹去泪水。继续寻找盒子。
文姜道:“父母之物,定当随身携带。妹妹你,心中装满对父母的思念,是人之常情。”
卡特尔道:“找到了。”他在一件放衣服的柜子里面,翻到一个朱红色的官皮箱,花纹雕饰为吉祥图案,有一只鸾凤花鸟。卡特尔右手提起两侧的提手,拿了出来。由于时间过长,官皮箱上积了一层灰尘,他吹走灰尘,用衣袖擦干了。
卡特琳欣喜若狂,焦急地将它抱于怀中,犹如抱着自己失散多年的儿子一般。她道:“父母大人在上,您老放心,小琳,定当守候你们的东西,不会在丢失。如有丢失,小琳死后,黄泉之下,也无脸见你们。”
卡特尔安抚一下,又道:“盒子找到了,我们当即离开这房间。”
话说完,屋内方才的乌鸦又叫唤。他们目光灼灼,望去乌鸦。只见它停留在窗棂之上,眼睛不停地打转,又不时地转头。李兑和宋赛玉也看着那乌鸦。刹那间,屋内鸦雀无声。那只乌鸦似乎通灵性,眼眸黑白分明。它一飞起,金丝楠木微微颤动。
卡特琳吓得魂不守舍,她道:“金丝楠木怎么自己动了起来?”卡特尔张开嘴巴,瞪着大眼睛,道:“琳儿,你记不记得殷贵妃来自哪里?”
卡特琳颤抖道:“当然记得,韩国。”
卡特尔道:“其实殷贵妃不是来自韩国。韩国姬姓和韩氏巨多。她其实来自滇国!”
卡特琳震惊道:“怎么会来自滇国?”
卡特尔道:“殷贵妃没有说实话。她之前给我们说过,她们那边的民族,视乌鸦为圣鸟,与神灵有关。但是,这些视乌鸦为圣物的,只有纳西族人。这些人,生活在滇国的丽江!”
卡特琳迟疑一下,又孤疑道:“她的功夫也不叫《素女心经》?只因我见她杀死黑衣人之后,用一种虫去吞噬尸体,瞬间那尸体没有了,然后她将虫儿装进携带的葫芦里。”
卡特尔道:“她修炼的应该是《创世经》。东巴文的《创世经》。东巴文为纳西族图形文字,不如汉语象形文字抽象,处于所谓“画成其物”而未“随体诘诎”的时代。每页四行(末页仅三行),画成其图,施予彩色,色泽明丽。据云十七世纪始成熟。曩游丽江,见有旅游牌介绍,惜未经心。我询问过纳西族人,他们说此经文,晦涩难懂,需要高人指点,才能练就的一门功夫。”
宋赛玉听后,顿时明了。她暗想:此功夫,不仅需要人血,还需要骨髓。另外需要服下石龙子。想必那只虫儿就是石龙子了!石龙子一般生活时成体背面橄榄色,头部棕色,颈侧及体侧红棕色,雄蜥更显著,有的体侧散布黑斑点,腹面白色。不知她那石龙子是雄性还是雌性。雄性入身体,练那功夫更是有利!哎呀,我真是多此一想,殷贵妃不是死了吗?不过我又担忧,新贵妃是诈死。只因方才他们谈话中,得知殷桃的尸体没有找到。
金丝楠木,突兀移动起来,噼里啪啦,咔嚓嚓的木材碎裂声。只见那张床在房间横冲直撞。床的原位置,露出一个井口那么大的洞口,想必,那就是他们所说的密道。金丝楠木骇人般竖立起来。正对那黑色乌鸦。
乌鸦鸣叫,似与楠木对话。卡特尔,卡特琳,文姜三人迅即躲在挡风屏的后面,他们这一躲,不要紧,要紧的是他们东北方向,刚好是李兑和宋赛玉,他们一瞥,瞬间脸面苍白。
卡特琳面色如土,声音窒息。卡特尔和卡特琳相顾失色。乌鸦和金丝楠木对话,使他们已经惊愕失色,这次,又看见宋赛玉和李兑,更加让他们惊魂未定。卡特琳右手的中指,指向得是宋赛玉。
宋赛玉心中暗想:“她们两个不认识我,怎么会指向我呢?应该是指的李兑。李兑是战国时代的人。”
卡特琳话不成语,道:“你……你,怎么……怎么真的没死?殷贵妃……你没死啊!……这……这是怎么回事?”
卡特尔暗想:殷贵妃怎么和李兑在一起?知道了,李兑之前没有见过殷贵妃。
乌鸦继续叫唤,金丝楠木,直挺挺得竖立,像是一口棺材。一道闪电,从金丝楠木发出,一根根金丝,主动抽出楠木木材。
乌鸦尖嘴薄舌,拼命点头,类似膜拜。乌黑的羽毛,闪闪发光。
文姜微微道:“原来,殷桃长相如此惊为天人。”他们说的当然是宋赛玉了!
卡特尔哭笑不得,立即跑到宋赛玉面前,一下子扑倒跪地,嘴中喊到:“殷贵妃,你没死,你真的没死啊!我心想着你没死,你有绝世功夫,怎么会死呢?谁能近的你身?”
宋赛玉惊怔住,道:“你们说我是殷桃?”他们面面相觑,全都诧异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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