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苏乔准备给刘学华治疗时,一个不速之客出现了。
苏乔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笑眯眯的男人,指了指桌上的一堆东西,“张医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张道权看了看桌上的六礼束脩,疑惑地说:“这不对吗?我专门请教过别人的。”
苏乔:……
这不是对不对的问题。
苏乔见他压根没弄懂自己的意思,她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耐心地说:“这是拜师礼。”
一听这话,张道权松了一口气,笑得更开心了,连忙说道:“我送的就是拜师礼。我还以为别人框我,没错就好,没错就好。”
张道权的家世不错,几岁就跟着父母出国了,直到三十多岁才回到国内。他对国内的风俗都不太清楚,专门请教了他的助理拜师需要送什么东西。
助理知道他要找一个中医大师拜师,以为是老一派的人,于是,给他讲了古时候拜师需要准备六礼。
这不,张道权就兴冲冲地找上门来。
苏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来有些人是听不懂委婉的话。
于是,她不再客气,直言不讳地说:“您说是来找我的,这些礼物是拜师礼,总不会您是来找我拜师的?”
张道权满脸震惊地说:“哎呀,被你看出来了!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应该主动说的。我确实是想拜入您门下。”
苏乔被这话一噎。
快四十岁的人,想法竟然如此天真,真的假的?
苏乔不知道的是张道权是一个医痴,在他眼中只有医术,所以他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北市第一人民医院的主治医生,并且声名远扬。
但是,他是一个很简单的人,对于人际关系的处理,一向是直来直往。平时都靠他的助理指点他为人处世,要不然他不知道会被病人投诉多少次。
后来,随着名气的增大,病人们都听说过他的脾气,也就不再计较他时不时的无礼。只要能治好病,其他的都不重要。
张道权见苏乔不理会她,态度诚恳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您之前说的家传秘法,我非常感兴趣。所以想成为您的徒弟,学习这个家传秘法。”
小邹说要让对方感受到自己的诚意,那他说实话,对方肯定能感受到吧。
苏乔:……
你这么堂而皇之地当面谋划别人的秘法,是不是太嚣张了?
在这一刻,苏乔知道张道权是一个有点“傻”的人。
“我不收徒弟。”苏乔想了想,必须给他个理由,否则肯定会揪着自己不放,“我师父不允许我现在收徒,而且我没有行医资格证。”
张道权没想到苏乔竟然还没出师!
是了,这个小丫头看起来也就刚成年的样子,没出师也不奇怪。
那怎么办?
张道权紧紧蹙着眉头,想了想,退而求其次地说:“那,我能不能跟在您身边学习?我不打扰您治病,我就在旁边看。有问题,等您有空时,我再找您解答。”
他又想起小助理的话,不能让别人吃亏,吃亏的事情没人愿意做。
于是,他补充了一句:“当然,我会给您学费,不白学,一天50元。”
苏乔:……
见他眼中流露出希翼的目光,苏乔能感受到他是真心求学。她想了想,一会治病的那些方法没有什么不能给旁人看的。
于是,苏乔点点头,“钱什么的,不需要。你在旁边看吧,能学多少算多少。”
“好好好,我肯定认真学习。”张道权激动地说道。
后来,刘美娜他们见张道权跟在苏乔身后忙前忙后,很是奇怪。
苏乔不知道从何说起,就随便找了个借口,美名曰:“共同探讨医术,共同学习进步。”
……
刘学华的房间是套房,自带洗手间。
一个约一米高的浴桶装满了药水,刘学华打着赤膊,满头大汗地坐在里面。
苏乔在一旁观察他的反应,张道中拿着笔记本在一旁不停地写写画画。
药水中的中药材都是经过苏乔用灵力炼化,能更好地更温和地修复刘学华的身体。
他的大腿神经断裂,小腿骨头破碎,导致他没法站起来。
这还不是最严重的问题,最严重的问题在他的脑袋中。
他的脑袋中有一块淤血,这块瘀血的位置很特殊,没法用手术解决。如果瘀血移位,压迫神经,会立即造成他脑死亡。
普通的医术根本无法治好刘学华。
当然,这一切苏乔都没有告诉刘美娜他们,只是说她能治。
反正自己能解决,说了只会让他们恐慌,没必要。
此刻,刘学华感觉大腿和小腿有一种酥麻和刺痛的感觉,尤其是刺痛感越来越强烈,让他有种错觉,像是自己的骨头在生长一般。
他闭着双眼,紧紧咬着牙关,硬是没有吭一声。
苏乔挑了挑眉。
是个男子汉,如此疼痛竟能忍住,那治疗方案可以调整一下。
“学华哥,等下我给你针灸,你千万别动哦。”
刘学华睁开双眼,气喘吁吁地微笑道:“好……麻烦,你啦……”
“客气啦。”
苏乔朝着张道权看了一眼,见他正认真地记着笔记,心里一阵满意。
真是个医痴,让他学点东西吧。
于是,苏乔故作严肃地说:“张医生,等下我扎针的时候,你一定要认真看,同时千万不能发出任何声响哦。”
一听这话,张道权连忙点点头,一本正经地承诺道:“好的,您放心。”
苏乔见他听进去话了,随即,拿出针灸包,取出一根长长的银针。她轻轻地揉按着刘学华头上的一处大穴,指间流出一丝灵气缓缓地进入他的身体。
突然,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银针直直地插进了刘学华头上的大穴。
如此反复,不多时,刘学华的头上插满的银针。
这一番操作,看得张道权目瞪口呆。
那么长的针插进头里,患者竟然一点事都没有!中医真是太神奇了!
刘学华感觉被银针扎过的地方瞬间涌上暖暖的热流,在脑袋中不停地游走,似乎脑袋没有之前那么沉重了。
十分钟后,苏乔迅速地拔掉银针,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随即,她将银针一根根地清理消毒,放回针灸包。
“好了,学华哥。等下你出来后,在床上躺好,你的腿还需要扎针。”苏乔嘱咐道。
刘学华点点头,他感到脑袋前所未有的轻松。
张道权见刘学华的面色大好,心中暗暗称奇。
苏乔的医术真是高明,看来,他应该系统地去学学中医了。
一个小时后,第一次治疗终于结束了,好在一切顺利。
……
这时,杨玉兰有了和刘学华聊天的心情,“儿子,你到底是怎么摔下山的?真的是不小心吗?”
刘学华刚接过苏乔手里的中药,他顿了顿,一口喝光碗里的中药。他擦了擦嘴,脸色有些难看地说:“是李二将我推下山的。”
“什么?”
“李二?他不是你最好的兄弟吗?”
杨玉兰和刘美娜瞪大双眼,不约而同地喊道。
刘学华涨红了脸,一脸的难以启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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