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生病的解霜
送走了关擎瑞，于苍关上了实验室的门。
看着手中大师证书，其实到现在他还是没有缓过神来的。
军备大改结束之后，于苍确实已经开始在为制卡师大师证书的考核做准备了……一些资料和教材书已经网购了不少。
现在，倒是不用了。
这样想着，于苍一边往回走，一边拿出个人终端，将网购的那些资料全都退掉了。
“不愧是学长。”林云卿似乎听到了门口这边的动静，探出脑袋，“竟然这么年轻就已经是制卡宗师了。”
“还差得远呢……”于苍是有点心虚的。
大师什么的……他的业务水平肯定达标了，但是宗师嘛……就有点困难了。
现在的他，除了动用词条记录仪，传世级魂卡基本上是做不出来的。
宗师这个等级，他还受不起。
“学长，你当之无愧。”
“咳咳，不说这个了……话说，你现在考过大师证书了吗？”
“考过。”林云卿点了点头，“就在认识学长的前一个月，我才刚刚拿到了大师证书。”
“这样啊……那不错。”
倒是没想到，自己这位助手，竟然一直以来制卡师等级都是比自己高的。
……
一个下午很快过去，晚上，于苍回到了制卡屋，将包里的幽光结晶奖杯放归了原位。
因为要提取词条的缘故，所以今天一整天他都将这个奖杯放在了包里，贴身携带。
现在，终于到了提取完成的时候了！
于苍搓了搓手，嘴里不知道念叨了什么词，然后掐着点打开了词条记录仪。
只见其上，那个一天的倒计时也刚好转完。
词条提取完毕，获得传世词条：【星核】、史诗词条：【冠军】、稀有词条：【夜魇】、普通词条：【发光】
又一个传世词条！
于苍一捏拳头，毫不掩饰兴奋之色。
诶……等等。
于苍看着这个新的传世级词条，忽然愣了一下。
为什么是【星核】？
这幽光结晶奖杯，有什么地方和这个星核沾边吗……
于苍有些疑惑，他打开个人终端，尝试着搜索夜魇边界和幽光结晶，但是一条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这个异空间显然没有被大众所知晓。
不过没关系，浏览器搜不到，自然有人知道。
于苍打开雷万顷的联系方式，询问了一下夜魇边界的来历。
没过多久，雷万顷便发了一个文档过来。
于苍点开，仔细阅读，眉头逐渐扬起。
“边界国、星界文明……夜魇边界其实就是星界的边缘？”
于苍脸上露出了一抹讶异。
星界是什么，他可太清楚了。
这个世界并不像前世一样，这里的星球之外不是无边无际的宇宙，而是一片被称之为星界的庞大异空间。
星界之中的引力十分紊乱，而且危机四伏。蓝星这样的小型异空间，会被其庞大的引力场捕获，像是布丁中的果肉一样镶嵌在星界之中。
也就是说，蓝星事实上是位于星界里面的，但是星界不会对身处其中的异空间产生什么破坏，反而会在一定程度上让这些异空间变得更稳定。
有许多异空间，若不是被星界包裹，可能自己就消散了。
当然，以现在蓝星的科研进程，尚还没有发现过位于星界之外的异空间——夜来所说的“世界之外的混沌”可能在星界之外，但是于苍没有亲眼见过，所以也不能确定。
星界虽然危险，但同样也到处都是机遇。
在蓝星，每隔一段时间都会举办一场全球魂卡师大赛，这个大赛最重要的奖励，就是获得进入星界的机会。
这是于苍知道的唯一能进入星界的方式……假如夜魇边界深处存在星界入口，那这确实是值得改变军备大改选题的事。
于苍思索片刻，关掉文档，打字向雷万顷问道：“那，幽光结晶呢？这种晶体是怎么形成的？”
雷万顷：“这个还不清楚，目前我们只发现了它具有发光的特性，其他的都还在研究中。”
“好的，谢谢您。”
“客气。”
……
关掉个人终端，于苍看着一旁正散发着莹莹光芒的幽光结晶奖杯，不由得陷入沉思。
夜魇边界与星界有关……幽光结晶中又提取出了【星核】的词条。
他相信词条提取绝对不会提取出毫不相关的东西，那岂不是说明……夜魇边界之中的幽光结晶，其实有可能是天上那些星辰的遗骸？
总不可能是因为夜魇边界也是一颗星球，然后在不断把自己的星核推到地面上吧。
额……倒也不是没这种可能，不过这样就有点鬼畜了。
于苍不由得走到窗边，将目光投向夜空之中。
无数星辰在天空中闪烁，于苍知道，那些星光都是来自星界的投影。
现在想来……或许，这些星光也都是像那天看到的幽光晶海一样，是一块超巨大的幽光结晶发出的。
可是。
于苍沉默。
超大质量的幽光结晶反而会收敛自己的所有光，不会主动发光。只有身处其上的生物动用能力时，才会吸收能量散发光芒。而假如星辰发出的光芒都是这种原理，那……会是什么庞然大物在星界深处游动吗……
于苍舔了舔嘴唇，忽然感觉有些口干舌燥。
怎么办，突然好想亲自去看一眼。
这时，一阵风吹拂过身边，夜来轻盈地飞上了窗台，站立在于苍的身边。
它抬起头，一双大眼睛看向于苍：“此身之主，您似乎十分困惑。”
“……有点。”于苍低下头，用手摸了摸夜来的后背，“夜来，你见识多一点，能不能告诉我，天上的那些星辰，是因为某些庞大生命才散发着光芒的吗？”
夜来安静地接受着于苍的抚摸，沉默半响后，才开口道：“不全是。”
于苍眼睛稍稍瞪大，然后又追问道：“所以真的有？……那还有呢？其他的星辰都是怎么发光的？”
“……此身之主。”夜来用小脑袋轻轻在于苍的手边蹭了蹭，然后抬起头，眼神忽然认真了一些，“有关于星界……还是等您亲自去了解吧。请原谅吾的失礼，但，有些知识，口述并不安全，也并不能让您理解。”
“嗯？”于苍一愣。
口述并不安全？
什么意思……
忽然，他想到了前世有段时间非常流行的克总。
他又将目光落在夜来的身上。
嗯……难道是类似于克苏鲁那样，理解便等于疯狂？
又或者没那么夸张，只是像夜来这样，只要被念及真名或是相关的事物，就会有所感应？
于苍只觉得一阵心痒痒，但看夜来的表情显然是不准备告诉自己了，也便只能作罢。
也确实……自己现在还是太弱了，有关星界的东西，还是等以后再来探索吧。
“好，那我不问了。”
于苍在窗前伸了个懒腰。
虽然得知天上的星辰极有可能是一个个庞然大物，但是于苍没有太过恐慌。
它们就算很强，也离着蓝星远着去了，况且，就算蓝星遇到了危险，那些神话肯定会出手，轮不到他去杞人忧天。
转身，于苍回到床上。
管他呢，睡觉。
给个人终端充上电，于苍正准备直接睡觉，却忽然心中一动。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种感觉，假如现在进行一波词条植入的话，可能会出货！
没什么根据，但是他就是有这么一种直觉。
……试试吧，不然今晚肯定睡不着觉了。
起身，从床头柜上摸出了一张魂卡，于苍直接打开了词条记录仪。
让我看看，植入什么好呢……
嗯，既然星核是刚提取出来的，那就是你了，大不了不成功再试试别的。
至于其他的……
于苍在词条库里挑挑拣拣，尝试了许多词条组合，但最好的结果也就是让成功率从0.01%提高到0.1%，虽然提高了十倍……但是和0%也没什么区别。
“……行吧，那就随便选一个好了。”于苍叹了口气，索性不去看成功率，而是开始挑选一些比较感兴趣的组合方式，“嗯……就你了！”
【星核】+【通道】+【迁移】+【解析】！
反正应该大概率失败，干脆选一个感觉上会有很牛逼的东西出来的公式好了。
看了眼成功率。
哼，区区0.09%！
看我一击而破之！
于苍自信选择词条植入，然后抬起手一看。
唉，果然失败……嗯？等等！
于苍的眼睛不由得稍稍瞪大。
手中的魂卡模样变了，不再是空白魂卡了！
但是……也没有变成传世。
看着手中这张魂卡的效果，于苍不由得摸了摸脑袋。
这……这到底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啊。
魂卡名称：命星·彼界通道
类别：？
品质：？
属性：？
种族：？
能力：
【？】：？？
……
于苍：？
看着这张从头到脚一串问号的魂卡，于苍不由得满头问号。
不是，什么情况。
上一张在魂卡的介绍上看见问号的卡，还是任铮交给自己的那张镇死龙骸。
于苍现在还不知道这张魂卡的最后一条效果到底是什么，又有什么发动条件。
魂卡上会出现问号，这只能说明……这张卡的某项能力，不在当今世界制卡师联盟指定的标准魂卡模板里，又或者是制卡师故意为之。
镇死龙骸的情况，于苍觉得应该是后者，但是这张命星·彼界通道就有些离谱了。
不光是能力，就连类别、品质等等也都是问号……合着就是啥都不知道呗。
于苍将这张魂卡放到了灯光下，仔细端详。
嗯……魂卡颜色也并不是五种品质中的任何一种，而是淡淡的灰色……难道是一种新的品质？
可是，不应该啊，自己可是植入了一个传世一个史诗，按理说不是应该出一张传世吗。
于苍犹豫片刻，起身，来到了走到了制卡屋的外面，然后尝试着发动这张魂卡。
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于苍眉头皱起。
这张魂卡，他连与其建立连接都做不到，更不要提向其中注入魂能……就算是使用上位召唤的方式，也一点反应都没有。
一般情况下，假如一张魂卡的品质超过了魂卡师的等级，那么魂卡师就无法直接将其与魂能井建立连接，但是却可以通过将其放入卡盒的方式来先建立浅层连接，然后再通过献祭祭品的方式与其完全连接，从而达到召唤的目的。
但是这张魂卡，就算放进卡盒，也根本连浅层连接都建立不了。
怎么回事呢。
于苍有些疑惑。
还是第一次碰见他完全用不了的魂卡。
又研究了片刻，仍然没有任何进展，他只能返回了制卡屋。
来到前台，于苍随手拿出了一瓶显影药水，涂抹在其上，顿时无数纹路在药水下显现，然而……于苍看不懂。
也不知道这张魂卡需要什么属性的共鸣，总之要求很高，而且于苍没有。
尝试着装备了【通道】词条，结果还是没办法与之共鸣。
唉，那就没办法了。
这条公式里面，只有一个【通道】是稀有级词条，他可以装备，其他的词条他都装备不了。
于苍只能暂时将这张魂卡放到一边，上楼去了。
睡前，他又尝试了几个词条公式，但是似乎是刚才的植入已经将他的运气消耗干净了，总之接下来，一张有用的魂卡都没有出现。
算了，睡觉。
……
第二天，于苍早早起床，为棋儿做好了早饭。
很快，棋儿便抱着泣女的一副娃娃身体，踩着小拖鞋迷迷糊糊地走出了房间。
“棋儿，赶紧去洗手洗脸，要吃饭了。”
“要哥哥抱……”
“好~来了哦~”
棋儿的身高还够不着洗手间的洗脸盆，平时于苍会为女孩准备一点热水倒在水盆里，但是她似乎更喜欢让于苍抱着到高处的洗脸盆去洗。
或许是因为喜欢那里的镜子吧。
洗完之后，于苍将女孩抱到了餐桌前的座位上。
擦了擦手，他却忽然觉得……似乎少了什么。
眉头稍皱，于苍仔细思索片刻，才想明白——顾解霜似乎没有给自己发消息，更没有吵着要过来蹭饭……
这样说起来，似乎昨天已经有半天的时间没有见过顾解霜了，按常理来说，现在的解霜只要有空就会来制卡屋才对。
于苍拿出个人终端，想了想，对着小口小口吃着面条的棋儿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了顾解霜。
“哥哥？”女孩抬起头，“在做什么呀？”
“没事。”于苍一笑，“吃饭吧。”
……
一直等到早饭吃完，也没有等到顾解霜的消息。
这让于苍的心里稍稍有些不安。
不对啊……解霜这个时候肯定起床了才对。
于苍这边正在疑惑，忽然，个人终端响了一下，顾解霜终于发来了消息：
-
啊，老板！不好意思，我今天睡过了！
于苍眉头稍皱，他打字回道：
-
怎么了？是昨天发生什么事了吗。
-
没有啦……昨天战斗社有点事，一直在忙，实在是太累了，没有去找老板，抱歉抱歉……
于苍的眉头皱的更紧，他想了想，又打开了另一个人的聊天界面。
是江雅，顾解霜的那个舍友。
-
在吗。
-
怎么了？
江雅秒回。
-
我来问一问，解霜昨天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
你还有脸问！
于苍愣了愣，还没等反应过来，江雅就发了一堆消息过来。
-
霜霜昨天发了高烧！
-
足有39度！-
霜霜病成这样，昨天一天都没看见你的人在哪里。
-
渣男！
-
……算了，先不和你计较，霜霜不肯去医院，你要是有空的话，就来劝劝她吧
于苍呼吸一滞。
看着这几条消息，他只觉得心底一紧，一瞬间紧张了起来，当下，也顾不上别的了，抓起棋儿就冲出了制卡屋。
-
解霜现在在哪？
-
当然是宿舍啦，还能在哪！-
我马上到。
……
-
解霜，出来一下，我要见你-
啊……不了吧，我现在还有事……
-
我在你们宿舍门口。
-
哦……那你等我一下……
顾解霜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发了一个委屈的小表情。
于苍静静等待片刻，就看见顾解霜的身影走出了宿舍，一路小跑着来到了他的面前。
“老板……”顾解霜有些心虚，“你怎么来了呀……”
于苍看着眼前满脸通红的顾解霜，伸出手，将手背贴在了她的额头上。
顾解霜还想向后躲一躲，但是于苍的动作不容拒绝。
……发烫。
“那个……”
“走，去医院。”
“不了吧。”顾解霜讪笑道，“老板你知道的，我是混血，这点小病根本什么都不影响的！只要睡一觉就好了……”
“你之前发过烧？”
“没……”
“那就跟我走。”
于苍见顾解霜还是有些抗拒，叹了口气，上前一步，一把将顾解霜抱了起来。
“诶……诶？”顾解霜整个人蒙掉了，“等等，真不用了……老板你现在很忙的吧……”
“你都已经烧了一天了。”于苍面色严肃，“能让混血的你发一整天的烧，到现在都还没好，你觉得这可能是普通的感冒吗？”
“我……哦。”顾解霜不反抗了。
她将脑袋放到于苍的怀里，两根手指绞个不停。
公主抱诶……似乎是老板第一次这么抱自己吧。
一时间，她只觉得双脸发烫，也不知道是因为发烧还是因为什么。
……
古都中心医院
——滴答。
顾解霜躺在病床上，挂着药瓶。
“你看嘛老板，我就说是普通发烧了！”顾解霜肉眼可见的虚弱，但还是笑着道，“你看，医生也是这么说的吧……”
病床边，于苍坐在一张椅子上，在他身边，棋儿趴在床沿看着顾解霜，大眼睛里全是心疼。
于苍的眉头稍稍皱起。
虽然医生已经做出了诊断，但他的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他还特意问过医生顾氏失温症的事，医生叫来了他的老师仔细检查了很久，得出的结论仍然只是普通的发烧。
于苍沉默片刻。
“……好啦老板，别为我担心啦。”顾解霜握住了于苍的手，“你应该相信一位混血的身体素质！除了顾氏失温症，我还没听说过哪位混血是病死的呢……”
“瞎说什么呢。”于苍拍了拍顾解霜的手背，“解霜，你先睡一会吧，我在这陪你会。”
“老板还是先回去吧……”
“不了，我的工作在这里也能做。”
“那好~”顾解霜点了点头，脸上也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微笑。
嘿嘿，老板在关心自己呢……真好。
这样想着，她紧了紧被子，轻轻闭上了眼。
嗯……老板在身边，确实好让人安心呀……
不像是昨天晚上，根本睡不好觉……
看着呼吸逐渐舒缓下来的顾解霜，于苍的表情稍稍放松。
他没有松开握着顾解霜的手，稍微更换了一个姿势，拿出个人终端，打开了顾止寒的聊天界面。
-
阿姨，解霜病了。
于苍拍了一张照片发过去，并将医生的话原模原样地复述了一遍。
-
……阿姨，您看，这种症状有可能与失温症有关吗？
过了一段时间后，顾止寒才发来消息：-
那个医生了解顾氏失温症吗？
-
他叫来了他的老师，应该是了解的。
-
应该没事，失温症发作时体温会急剧下降，而不会升高，这应该只是简单的发烧……不过，以解霜的体质，应该不会发烧才对。
-
那怎么办？-
……你先照顾好解霜，我过来一趟。
-
好的。
看见顾止寒说她要过来，于苍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样，应该就没问题了吧。
于苍收起终端，眼神落在了顾解霜的脸上。
嗯……之前都没有好好看过。
解霜，似乎比自己印象中的还要美。
一时间，于苍的眼神柔和了下来。
只要一在心里想到，眼前这样的女孩早就在心底坚定地选择了自己，于苍的心里就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时间缓缓流逝，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于苍就这样一直牵着顾解霜的手，看着她睡去的安静脸庞。
忽然。
于苍似乎感觉到，顾解霜手上的体温，下降了一些。
退烧了？
于苍脸色一喜。
然而——
咔！
向顾解霜输液的吊瓶软管里，忽然结出了一朵冰花。
于苍脸色一变。
下一秒，他便感觉到，顾解霜的体温陡然下降了一大截，她身上的热量在以一个飞快的速度不停流失！
不好！
于苍连忙按响了床头的铃声。
这时，一个娃娃跳上了于苍手边的桌子，泣女忽然开口道：
“主人，不对劲……我好像感觉到，女主人的意识消失了……”
于苍一下子转过头：“什么意思？”
“不……不是消失，是被什么存在召唤走了！”
感谢随性成风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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