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正果
‘奶奶的，这如果不是直播模式就爽了’
‘我问你，马赛克什么鬼？’
‘开始了开始了’
‘要开始了吗，还是已经结束了？’
......
魔蜥上，帕南眼神都快拉丝了。
看的出来。
她很感激这次V能帮助她完成这件事。
黄仁安猜测应该是这件事后，他和帕南的好感度拉满了。
帕南不想部落给生物公司一辈子卖命，然后一辈子被乱刀会追杀，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
于是瞒着索尔联合V以及一些部族的同僚劫持了军用科技。
魔蜥就是战利品。
有了魔蜥，阿德卡多下次被乱刀会袭击就具备了反击的能力，至少不会出现索尔被劫持这种事情。
这是一款新型军用科技，外形类似坦克和飞行器的结合体，半悬浮在地面，速度飞快的同时打击能力超级强。
这会，黄仁安正在试驾魔蜥，副驾驶舱内，帕南不知何时已经褪去了外套。
尽管索尔还没有完全接受这个事实，准备召开会议讨论魔蜥同时讨论帕南的去留。
帕南不管这些。
好感度拉满之后，两人相处模式已经发生了改变。
就像是热恋中的男女。
很快禁忌姿势都可以解锁。
一些大胆的话也能随便说了。
“这里很惬意嘛。”
黄仁安倚在驾驶舱内，全景视野的感觉体验让他想到了BT，钢铁战甲带给他的满满都是安全感。
“你可以直接在座位上驾驶，只需要接入就可以了。”帕南在一旁辅助道。
“啊？”
黄仁安看着面前简单的全景显示器，“就没有手柄，按钮，还有一闪一闪的小灯泡什么吗？”
他的思维还停留在2024。
“不，都没有。”
帕南摇头，“刺激是直接传导到你的大脑皮层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魔蜥会变成你身体的延伸。”
“就像是神秘的合体体验。”
帕南讲解的事无巨细，黄仁安好奇问道，“话说，你以前开过？”
“没有，怎么，信不过我？”
“哈哈，我能申请下车吗？”
“不能。”
帕南白了黄仁安一眼，上了贼车还能让你跑了不成？
“行吧。”
黄仁安摆手，“那我只好勉为其难相信你了，不过话说回来，如果真那么神秘，那要副驾驶做什么？端茶送水？”
闻言，帕南面露羞色，略显风情的扭过头，“等离营地远一点儿我再告诉你，我们可以练习一下。”
“啊？”
这是能说的吗？
黄仁安愣住。
人多...
他看着魔蜥外面站着的众人似乎想到了什么。
脸色由疑惑不解到恍然，接着是狂喜，最后他都忍不住搓起来手手。
“gogogo！！！”
“把车门给我焊死，今天谁都不许下车！”
说罢，他立刻连接操作系统，在意念的驱动下，魔蜥缓慢启动，热机结束后，他迫不及待的开出了阿德卡多。
“如果想在交战达到最佳状态，就需要第二个人共同控制感官过载。”
帕南继续介绍道：“一个驾驶员负责驾驶，另一个控制武器，双倍的快乐，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知道的以为在说车。
不知道以为在开车。
巨大引擎发出暴躁的轰鸣声，在狂野的沙原上疾驰，所过之处，土崩瓦解，颇有一副遇神杀神的气势。
“先演习一次，我现在把链接断开。”
帕南说完。
黄仁安试着接入，紧接着一些奇怪角度的画面瞬间涌现在眼前，仿佛车内安装了无数个摄像头，又像是开了上帝视野。
他一时间不太能适应这种感觉，“帕南，这...本来就是这样的吗？”
感官被放大不是打个响指就能实现的，刚开始有点不适，很快就能恢复。
在帕南的引导下。
黄仁安逐渐适应，开了上帝视角后，车载火炮的定位前方视野搜寻以及魔蜥装甲车的状态，全部呈现在UI视角中，和开机甲一个感觉。
不过相比机甲，魔蜥装甲车的灵活度和武器丰富度都不是一个档次。
轰轰轰——
喷气引擎在黄仁安的操控下被点亮，魔蜥装甲尾部喷射赤色能量，整个车身都贴着地面飞了起来，虽然高度只有不到半米，但是速度提升非常迅速。
“我这算是在赛博朋克世界体验小型机甲吗？”
黄仁安震惊了。
这军用科技异常好用！
“听我指令，在最后一个涡轮前，向右或是向左转。”
帕南化身教练。
娴熟的指导黄仁安熟悉装甲车的驾驶技术。
“好。”
“非常好。”
“继续，别停！”
“右。”
“对！这样就对了！”
“右，非常好！”
在帕南的一声声指导中，黄仁安逐渐熟悉装甲车的操作系统，速度已经能稳稳控制在80码左右。
别看80码在家用轿车中不算太快。
但是这种几十吨的军用科技能飙到这个速度，已经是非常夸张的数字。
就这，还是黄仁安没有全力开发速度，如果能熟悉掌握，平时开起来无异于开高速一样。
非常爆炸！
在实战中能把传统坦克秒的渣都不能。
“现在，我们来练练射击。停车，我来激活系统。”
帕南出声道。
黄仁意念一动。
车辆停止下来。
【引擎：离线】
“别想太多，魔蜥最初的设计是用来跑货物运输的。不过应该也很过瘾。”
【装甲车：主武器（已开启）】
“好了，炸掉那些残骸。”
“收到！”
嘭嘭嘭！！！
一枚枚炮弹在黄仁安的精准控制下，精准命中目标，360°全方位无死角打击，灵活的不像装甲车。
“OK，练习告一段落。”
随着帕南声音落下，黄仁安视角从车外回到车内，只见帕南眉目含情，“V，你还记得我之前说的那种冲动吗？”
“嗯哼。”
黄仁安不动声色，心里鸡动了一下。
“看，它来了。”
帕南带上装置，“我接入了，我们的神经系统已经相连了。”
黄仁安的视线一阵恍惚，五感瞬时放大了许多。
“这就是魔蜥驾驶员的协作配合吗，牛逼！所以我的所有感觉情绪都翻倍了吗？”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
“这是传感器的反馈，神经系统已经交缠在一起了，你想...试试吗？”
帕南轻微喘着气息。
“好啊，我可以。”
黄仁安闭上眼睛，视线中却出现了帕南的主视角，她正在探索自己。
“你能感受到吗？”
帕南一点点试探。
触感传来，黄仁安整个人呆住，“嗯哼，说实话，真不知道这样他们还怎么能专心作战。”
黄仁安亚麻呆住了。
这就是2077吗？！
太劲爆了！
如果现实中有这种科技岂不是爆炸爽！
“未必总要这么强烈，例如现在这个。”
帕南开始大胆起来，画面逐渐呈现马赛克状态，这就是直播模式的弊端。
非直播模式或许没有实质性的真刀实枪，但至少有一些18 的福利。
尽管如此，观众们依旧上头了——
‘我擦？？？？’
‘玩的挺花呀！’
‘发明魔蜥装甲车的真是个天才！’
‘装甲车是给你们干这个的？（doge）’
‘强尼：卧槽！我要下车！’
‘好家伙，你给我看这个我就不困了’
‘这是我不付费能看的吗？’
‘所以只能看马赛克了’
......
接下来的画面大家都不爱看。
所以就不在继续。
哐当！！
一声巨震打破了车里旖旎的氛围。
“我靠！！”
兴致上头的帕南怒骂一声。
黄仁安立刻操控魔蜥快速移动，刚刚不出意外是遭到了袭击，他迅速扫描周遭，眼前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一队人马。
是乱刀会！
这群牛皮糖是真的难缠。
这种时候也敢来搞破坏。
我看你们是真怕死啊！
黄仁安心中冷哼一声，立刻调转枪头冲着眼前乱刀会的杂鱼狂轰出去。
轰轰轰！！
尘烟爆裂开来，世界都安静了。
当然，接近装甲车的只是一小波人。
马路上还有车队在疾驰。
“有整整一队人，准备开打了！重新集——”
索尔的声音从通讯中传来。
显然营地也遭受了袭击。
乱刀会是有备而来。
“他们过来了！索尔！全副武装的！”
帕南在通讯中大喊。
索尔：“干掉他们，然后别晃晃悠悠了赶紧滚回来。”
“我们直接回营地去！不能扔下家人们不管。”
帕南冲黄仁安说道。
“当然！”
黄仁安还在气头上，没发泄出来的东西总得从其他地方发泄出来，不然总憋着容易伤身体。
凭借着装备优势和黄仁安身经百战的经验。
即便乱刀会这次准备很充分，光重型车队就七八辆，但依旧不是魔蜥的对手。
在黄仁安日趋熟悉的操控下，皆成冒火玩具。
“OK，我看见帕南了！给那些狗日的包个大礼！”
索尔兴奋吼道。
这一次新仇旧怨要一起算了！
“报仇的时候到了！”
噼里啪啦的炮火声响彻山谷。
有玩家在没意外！
乱刀会轻松被剿灭！
战斗结束时。
黄仁安的火气也消了不少。
在这个口径即真理的战场上，小卡拉米不值一提。
就这，还只是一个小部族之间的冲突。
突然就能理解强尼要用核弹了，还是两枚，威力小对于大公司而言就是毛毛雨，根本伤不到它们。
出仓时，帕南已经利索的穿好了衣服。
她径直走向索尔，“算了吧，索尔，如果我必须离开部族，那你直说啊。”
她是个直性子，喜欢直来直往。
不喜欢长篇大论，一见到索尔想要长篇大论的样子，她就来气。
“那恐怕你还得在听一会儿。”
索尔拍手，“因为今天开始，你将和我一起成为家族的领袖。”
what？
黄仁安掏了掏耳朵。
他没出现幻听吧？
“我将成为什么？”
同样觉得不可思议的还有帕南，她怔怔看着索尔，索尔摆了摆手，“我本来想正式一点，不过按你的方式来吧。”
原来，最开始索尔说开会决定就是想在会议上宣布这个决定，老东西太含蓄了，还想搞点仪式感。
结果被帕南误解了。
好在，误会解除。
帕南不仅如愿回归部落，甚至还拥有了一定的话语权，和索尔一同治理阿德卡多。
简直是意料之外的惊喜。
“我错了，你是对的，这是不争的事实。”
经历乱刀会这一战，索尔看明白了很多，“但愿我只错这一回。”
帕南有些受宠若惊，“可，可我...我，我搞砸了那么多事情...你说过...”
手足无措间，索尔轻轻拥抱了一下帕南，安慰道：“我知道，但我改变主意了，你为家族冒了这么大风险，从没顾虑过能不能回来，还有没有明天。”
“OK，OK，嗯，我...许多事情都需要改变。”帕南渐渐接受了这个提议。
“是的，而头一件，就是离开这里，而且要快。”
看得出来，这几天的变故让索尔想通了很多事情，思维方式也产生了不小的改变。
帮助阿德卡多安置新地方，已经迈出了第一步，这是好事。
黄仁安抱着手臂在一旁静静看着。
他是一切改变的见证者。
知道帕南在其中所做出的努力。
“恭喜啊，帕南！”
“咋想的啊，索尔与时俱进的速度太快了！”
“厉害啊，帕南！”
“欢迎回家！”
老伙计们庆贺帕南的归来，一同围了过去。
“啊...谢谢你们，谢谢。太突然了，我得去缓一缓。”
帕南挤出人群，径直来到黄仁安面前，“你跟我一起来吗？”
“当然!”
黄仁安屁颠屁颠跟了上去。
帕南一直以来所做的努力总算得到了部族首领的肯定，这是一件喜事，她是肉眼可见的开心。
黄仁安也觉得十分有成就感。
他总算办了一件非常漂亮的事。
其实，没能从荒坂的手中救下杰克，而且导致自己身处被芯片侵蚀的生存危机中。
黄仁安一直有点心结在的。
虽说这里面有剧情杀的成分。
挫败感还是有的。
阿德卡多在他的帮助下走出更远。
弥补了这些挫败。
黄仁安觉得今天的天气都格外的美好了。
“哈...有趣的一天。”
帕南：“感觉自己在最后一刻躲过了飞驰的火车。”
“是挺悬的。”
“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能不能成。”
“哦，谢特，好肉麻。”
“我说真的，你对我有恩，阿德卡多，会永远无条件支持你，V。”帕南认真道。
“哈，那太好了。”
“啤酒还是柠檬水？”
帕南来到一处无人吧台，自顾自的拿了两瓶饮料。
“敬皆大欢喜。”
她举杯。
“说道皆大欢喜。”黄仁安有些心不在焉，“之前，魔蜥里的事，希望你不要觉得后悔。”
“我只后悔一件事，相聚为何还要分开。”
帕南是那种认定了一件事绝不回头的那种性格，对待感情同样如此，“你知道吗，V，我们其实每天也能这么过。”
V便是帕南的认定的人，“V，看看周围，看看他们，他们可以成为你的家人。”
黄仁安当然懂帕南的意思，帕南就是所有玩家的星星，他们当然想跟帕南一直这样，奈何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越是美丽的未来，现实的残忍就越是刻骨。
“留在营地，加入我们。”
帕南非常诚恳地发出邀请。
“我很愿意，帕南，真的。”
帕南很熟悉这种句式，嘴一撇，“哼，该死的‘但是’要来了。”
“但是我不能，现在不行，我还有事要先做完。”黄仁安的但是还是来了。
“好吧，V，现在不该突然和你说这些。”帕南重新组织了语言，“我只是想...呃，算了不想了。”
“可能等搬完家，我们就...”
话没说完，V直接重重砸倒在地。
黄仁安都没反应过来，整个人视线就暗了下去。
欸。
该死的，该来的还是来了。
房间内。
帕南关切看着V，黄仁安睁开眼就看到了帕南认真而姣好的俏脸，“帕南...我...”
“V，放松，不会有事的，你感觉怎么样？”
帕南握住黄仁安的手。
“我刚刚这是怎么了？”
“你晕过去了，不省人事，我们就把你带过来了。”
“这是哪儿？”
“一个新地方，营地搬家了，别担心，目前这很安全。”帕南安慰道。
这时，强尼突然出现，“你死不了的。”
“V，你必须要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帕南还是察觉到了V的反常，“血...你昏了几个小时，到底怎么了？”
到底...
要不要告诉帕南实情呢？
黄仁安想搪塞过去。
奈何帕南铁了心追问。
无奈，他只能轻声道：“你知道，强尼·银手吗？”
“知道，电台里有时会放一些老歌，怎么了？”
帕南对于强尼的认识仅存在老艺术家这一层面。
“这事就因为他，强尼还活着，他就待在我的脑袋里。”
听到黄仁安的话，帕南震惊的抬起头，身体战术后仰，不可思议道：“他怎么了？我不明白...你说的这是什么奇怪的隐喻吗？”
“我接了个单子，玩儿砸了，然后银手的人格意识体就留在我脑袋里了。”
黄仁安尽量长话短说。
“扯淡。”
帕南的反应很干脆。
“总之，他对这件事也不是很爽，我们不是很合得来，而且情况还在不断恶化。”
黄仁安尽力用简短的话来表明自己说的都是事实。
帕南忽然愣住，她意识到对方并没有说假话。
神色肉眼可见的低沉下来。
“我只想试着接受它，活下去，就这样。”
黄仁安忍痛说出事实，他可以接受任何结果。
“光这样肯定治不好你的身体的。”
帕南担忧道。
“我的走了。”
黄仁安撑起身子，“你看，我现在好多了。”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帕南跟着追了出来。
这时，门外走来了几个老熟人。
米契：“我就觉得是你的声音！”
“嘿，米契。”
索尔：“你回来了，我们担心死了。”
“你的车我都照顾好了，就在那边。”
米契他们的出现让帕南的话堵了回去，她转身看向一边，不打扰几个男人之间的叙话，同时自己消化这些消息。
“看来你们已经安顿好了。”
黄仁安看着帕南的背影，有些心疼。
“我们已经很有经验了，这地方不错，我们对周边的控制更强，其他事情很快就能搞定。”索尔关心的看着黄仁安，“不过你怎么样了，真把我们吓了一跳。”
黄仁安能感受到阿德卡多的人是真心在关心他。
在这个冰凉的夜之城外。
还有一群温暖的人真正关心着V，这让他觉得这个曹丹的赛博世界也不是那么曹丹，这股温情足够治愈他很久。
告别索尔和米契。
黄仁安跟着帕南独自走在新营地的小路上，路上不断有阿德卡多的人跟他打招呼。
“V，说回刚才那个话题。”
来到寂静无人的角落，帕南回过头认真道：“我不想装听懂了，可能也根本理解不了， 但我认真问一句——需要我做什么？”
这个姑娘就是这样义无反顾。
这也是玩家们喜欢帕南的原因。
她真的愿意为了V做一切事情。
但此刻黄仁安并不知道该如何选择才能确定不同的结局线，只能无奈道：“我不知道...”
“但总会有办法的吧，总有人能...”
“记得赫尔曼吗？就是他发明了这个科技，人格意识体。”
“所以你才去找他。”帕南恍然。
“但白跑了一趟，现在我要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你会有办法的，到那时候一定叫上我，我会帮你。”帕南铿锵承诺道，“整个家族都会来帮你，索尔并没有开玩笑，我也是。”
“谢谢你做的一切。”
黄仁安非常感动，轻轻抱住帕南。
回到夜之城后。
在确定所有支线任务全部走完。
黄仁安这才看向主线任务——余烬酒吧与华子见面。
餐厅前。
他遇到了关键转折点——
【你即将进入关键转折点。进入餐厅后，除非你已经完成了所有主线任务，否则所有未完成的支线任务和委托任务等其他活动将无法进行。如果你还有其他要做的事情，请在和华子见面前完成。】
故事终于迎来结局了吗？
黄仁安扫了眼消息，径直走进电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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