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亿美元……”
听见迈克尔-布瑞说出的数字，罗安眼睛微眯，沉吟几秒，问道：
“那么，代价是什么呢？”
见罗安丝毫没有因自己说出的数字吓到，或展现出难以抑制的激动，迈克尔-布瑞深深的看了罗安一眼，解释道：
“如果确定购买价值4.5亿美元的bbb级的CDS产品，每月需要缴纳0.3%，即135万的保费。
现在是06年4月，如果将时间定在07年6月，保费加起来就在1750万美元左右。”
“Good。”
罗安点点头，将纸条交给迈克尔-布瑞，笑道：
“那么，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一定。”
迈克尔-布瑞重重点头，满脸严肃道：
“我们一定会成功。”
罗安与迈克尔-布瑞握了握手，他相信对方和自己一定会成功，但最后获得的数字大概率不会是30亿美元。
在联邦生活这么久，罗安深刻明白所谓的契约精神就是一个笑话，不要脸、耍赖才是真实本色。
30亿美元这个数字实在太大，那些投资银行不可能心甘情愿吐出这笔钱。
如无意外，这份CDS购买协议，最后会被某家投资银行反手购买回去，罗安推断，最终成交价应该在10-15亿美元之间。
4.5亿美元变成10-15亿美元，2到3倍的收益……
“静等十四个月。”
走出大楼，看着不远处作势欲冲的华尔街铜牛，罗安低声自语，嘴角勾起，转身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几個小时后，罗安开车返回了华盛顿特区。
返回别墅，卡罗琳的确打算离开联邦返回欧洲，罗安见状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简单帮她收拾了一些行李。
次日上午，到了上班时间，罗安先去薇瑞妮思的办公室，简述了一番之前拉斯维加斯那起案件的办案经过，并将这起案件的办案经费上交给了薇瑞妮思。
薇瑞妮思简单夸赞罗安几句，接着将之前的那起案件，也就是旁氏骗局案侦破过程中花费的办案经费，用一个文件夹下发给了罗安。
“……”
看着账目上的80万美元，罗安陷入了沉思。
他记得自己之前上报的金额，好像是20万美元？
“怎么了？”
看到罗安沉默不语，薇瑞妮思眉头一挑，问道：
“有什么问题吗？”
罗安合上文件夹，笑道：
“没问题，谢谢长官。”
“Good。”
薇瑞妮思满意点头，低头看到罗安上报这次，前往拉斯维加斯的办案经费是30万美元，她略一沉默，拿起笔不动声色划了两下，数字又变成了80万美元。
罗安：“……”
看到薇瑞妮思动作的罗安嘴角一抽，刚要说话，薇瑞妮思就将这份文件夹放到了一边，接着递给罗安一个红色文件夹，严肃道：
“罗安，假期结束了，有个案子需要你带领十三号调查组去处理。”
伸手接过文件夹，罗安随口问道：
“又是什么案子？”
“一起连环杀人案。”
薇瑞妮思双手交叉，脸色严肃，凝声道：
“这起案子比较复杂，从最初的受害者被发现，到近期出现新受害者，中间的时间跨度已达十余年。”
————
“一起横跨十多年的连环杀人案？”
第十三号调查组，办公区里，听完罗安简述的情况，在场众人全都非常惊讶，蕾西急忙问道：
“哪个州的案子？案件发生的地点在哪？”
“距离我们很近，就在隔壁的纽约州。”
罗安站在办公区最前方，拿着文件夹，介绍道：
“1992年3月，纽约长岛某海滩，有人发现了一具女性尸体，并报警，但警方并未找到凶手。
后面1992年9月，1993年4月，1994年8月……等，均有受害者的尸体被发现。
不久前的2006年3月14日，那个海滩上，再次出现了一具尸体。
迄今为止，这个面积不算太小的海滩，共有11具尸体被发现。”
“……”x5
罗安简述完毕，办公区里的空气很安静，温斯洛、切妮尔和米歇尔眉头紧锁，蕾西和莫娜对视一眼，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沉默几秒，蕾西皱眉道：
“纽约长岛的警方，就一点关于凶手的线索都没发现吗？”
“线索肯定发现了一些，但他们并未太重视这起连环杀人案。”
罗安合上文件夹，随手扔到桌子上，沉声道：
“信息显示，这些受害者生前，绝大部分都是从事Xing工作的年轻女人。
这个群体一向处于社会边缘，要不是最近发现的那个尸体，是几个跑去那片沙滩露营的孩子们报的警，引得不少媒体注意，这起连环杀人案恐怕会被长岛警方长期压下去。”
“Fu-k！”
“Son of比吃！”
听到罗安的话，温斯洛和蕾西不由得低声骂了几句，莫娜合上电脑，米歇尔问道：
“罗安，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罗安揉了揉太阳穴，沉吟几秒，说道：
“先去长岛警方那里，调取这些年与受害者有关的记录吧，比如身份档案、尸检报告、报警人报警时所说的情况等。
米歇尔、切妮尔、蕾西，你们负责这方面的工作。”
“没问题！”
米歇尔三人点头答应，罗安接着看向剩下的两个人，说道：
“尸体被发现的那片区域根本没有监控，所以我们接下来以走访附近地区的居民为主。
莫娜、温斯洛，你们和我一起去那边调查一下情况。”
“明白！”
————
纽约长岛，位于北美洲大西洋岸的岛屿，行政上属于纽约州的一部份，长190公里，宽约20到30公里。
十三号调查组的众人开车从华盛顿特区前往长岛，在长岛警局外分兵而行，罗安、莫娜和温斯洛，驱车前往了案发地点，从地图上来看位于长岛侧方的吉尔格海滩。
罗安三人原本的打算，是前往报警人的家里简单询问一下情况，看看是否有后面能用到的线索。
但汽车刚抵达这片区域，三人就看到海滩的某块灌木丛区域旁围了一圈的人。
罗安三人对视一眼，将汽车停靠到一边走过去查看。
“你好，FBI。”
掏出金色徽章简单简单展示一下自己的身份，罗安叫过一名路人白人男子，问道：
“那里发生什么了？”
路人白人男子的表情十分惊异，解释道：
“刚才尤娜在这里遛狗时，她的狗狗在草丛里拽出了人的骨头！”
“What？”
听到这话，温斯洛和米歇尔脸色一变，赶紧跑过去查看情况。
罗安紧跟着走过去，挤进路人中间，果然在地面上看到了一节人类的臂骨。
与此同时，一只黄色宠物狗正在臂骨旁边，低声嘶吼着继续刨土，从它刨出来的痕迹来看，地下明显还有着一具尸体的其他骨骼部分。
宠物狗的主人是一个看起来五十几岁的白人老妇人，此时她已经瘫软昏倒在了旁边的地上。
“该死的！”
温斯洛和莫娜脸色一变，赶紧维持现场秩序，就在这时，罗安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我，罗安。”
罗安摆摆手示意莫娜先给救护车和痕迹检验科打电话，接着问道：
“怎么了？”
“是我，切妮尔。”
电话那头的切妮尔语气严肃，沉声道：
“罗安，我们查到一件事，这起案子的凶手非常嚣张。他在杀完人后，甚至还给受害者家属打过嘲讽电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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