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河胡同,六月的太阳,非常大。
“爸爸,好热啊,我想去游泳。”
屋门口的台阶处,小豆包和小团子带着白豆腐和小不点在玩泥沙,即便额头溢出了汗水,还是乐此不疲。
看到她们爸爸中午下班回来了,顿时撒娇着说道。
“对啊,爸爸,去年你还带我们去游泳呢,今年这么热的天气,你也会带我们去游泳的吧?”
去年在城郊那边的小溪流里吃瓜游泳这件事,小豆包她们可还记着呢。
许多年笑眯眯地把她们提了起来,全都带回了屋内。
“里面这么凉快,你们跑外边干嘛?那么热的天气,就不要去外面游泳了,好好待家里,今年爸爸很忙,估计没时间带你们出去。”
啊?
孩子们一听这话,顿时失望不已。
屋内的姚春喜笑了一下,“老五回来了,她们就喜欢待在外面,妈让她们进来,都不听的,还带着元忠这孩子也晒黑了一些。”
“没事儿,她们那么喜欢太阳,等下我就带她们出去,让她们晒黑,以后就叫小黑炭了。”
小黑炭?
这名字可不是什么好名字啊,小豆包她们顿时不出去了,也对阳光有了畏惧心理。
“爸爸,为什么我们晒太阳,皮肤就会变黑呀?”
“因为阳光中的紫外线会破坏我们人体皮肤的晶体角质,激活黑色素细胞,导致黑色素繁殖,形成色素颗粒沉淀在皮肤表层,所以才会变黑的。”
这一本正经的解释,不仅小豆包没有听明白,连姚春喜也是听得一愣一愣的。
此时,门口那边,杨秋红的声音传了过来。
许多年的丈母娘,估计是短时间没法回秦家沟了。
打从三月份秦淮茹生下元敬和元新俩孩子之后,家里就因为孩子太多,忙活不过来了。
总不能让老许辞职回家带孩子吧?
“走咯,吃饭咯。”
小不点一听是外婆在喊吃饭,肚子饿扁的他,顿时欢呼雀跃地跑了出去。
在他身后,白豆腐连忙喊道,“弟弟别晒太阳,要不然你要变成小黑炭了。”
反应及时的小不点,顿时收回脚步,从西厢房的走廊这边去前院了。
如果是直接从院子中间直接穿过去,那肯定会被太阳晒到了。
石榴树是很大也蛮高的,海棠树也有四米多高,但没法将整个院子给遮挡住。
所以,从走廊这边过去,才是最合适的。
等许多年跟着来到垂花门这边,四个孩子却在原地打转:
“爸爸,这么大的太阳,怎么过去呀?”
从垂花门这边过去,距离倒座房的餐厅,可是有十多米呢。
这里可没有什么大树遮阴,也没有走廊了。
就这么走过去,肯定要晒黑了。
许多年顿时哭笑不得,小黑炭三个字的威力,好像还挺大的呢。
瞧把孩子给吓得。
于是,他只好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了几把雨伞出来。
“喏,你们撑开走过去就可以了。”
“耶,有雨伞了,谢谢爸爸。”
可以说是雨伞,也可以说是遮阳伞,因为这是两用的伞。
走进餐厅,秦淮茹也才刚回来,这会儿正给孩子喂奶呢。
“外边下雨了么?”
看到孩子们都撑着小伞进来,秦淮茹好奇不已,正在端菜从厨房出来的周红梅也一样觉得奇怪。
杨秋红更直接地来到门口,抬头看天,结果晴空万里,哪里有云有雨啊?
跟在孩子们身后进来的许多年,笑着解释道:
“我刚才跟她们说了,晒太阳久了,容易变成小黑炭,她们就害怕了,所以我给她们雨伞之后,孩子们可开心了”
“把雨伞收好啊,放旁边去。”
听到爸爸的话,小豆包她们只好照做了。
秦淮茹乐呵得不行,不过晒太阳确实容易让皮肤变黑。
每年夏天的时候,很多农民都是因为在大夏天干活,所以才快速变黑的。
冬天或者其他季节干农活,反而没那么容易变黑。
姚春喜也随后来到餐厅,跟大家伙一起吃饭。
吃饭的时候,就提起了孩子取名这事儿。
她和娄晓娥两人各自选了一个名字,她的孩子就叫许陆婉,娄晓娥的孩子则是叫许夏好。
两妯娌对这个名字都非常喜欢,其实还有另外三个名字,她们也都很喜欢。
结果,胡美凤和范招娣她们各自要了一个名字,表示如果到时候她们生下来的孩子是女儿,就取那个名字。
胡美凤还好说,她已经躺平了,是女儿或者儿子,已经无所谓了。
但范招娣却很想要一个女儿,因为她已经有许卫东和许卫兵两个儿子了,也希望可以生一个女儿,这样儿女双全才是最好的。
很多时候,得不到才是最好的,范招娣这会儿的愿望,就完美诠释了这句话。
姚春喜又再次对许多年表示了感谢,感谢他给她女儿取了那么好听的名字。
“三嫂,你是觉得好听了,以后爹和妈想要记住那么多个孩子的名字,可就困难了。”
哈哈!
这句话顿时让秦淮茹她们全都乐了起来,好像还真的有这个可能呢。
因为老许家的孩子真的好多呀。
现在秦淮茹已经生了六个孩子,胡美凤估计是向前者看齐的,马上就有第五个孩子了。
还有就是姚春喜和娄晓娥两妯娌,她们是肯定还需要再生娃才行。
第一胎都是女儿,不继续生的话,不说许百年两兄弟不同意,估计姚春喜她们自己都不乐意了。
生儿养老这个观念,在这个时代还是非常盛行的。
尽管身边有不少不孝儿孙的事迹,但大部分儿孙后代,其实还是非常孝顺的。
所以,生儿养老才是大势所趋。
周红梅闻言,也乐道:
“我怎么会记不住呢?我又还没老,你看看你家六个孩子,我没记住谁的名字?元敬和元新还小,我都能认得出谁是哥哥谁是弟弟,更别说小豆包她们了。”
“奶奶,那我小团子还是小豆包呀?”
小团子插嘴问道,她和她姐姐长得可是非常像的,跟复制粘贴了一样。
瞅了一眼,周红梅突然有些犯难了,然后掀开小团子的裤子,看了一下膝盖。
“你是小团子。”
“奶奶你作弊!”
因为小团子的膝盖上有一个小伤疤,是之前留下来的,所以周红梅还很记得。
小屁孩嘛,最喜欢顽耍了,磕磕碰碰也是在所难免的。
看着有些气急败坏的小家伙,餐厅里的气氛,更加欢快了。
此时的小豆包却突然问道,“奶奶,你还记得我的大名是叫什么吗?”
额?
好像还真的忘记了呀,周红梅一时间没缓过神来,因为平时都是喊小豆包这个小名,生气了也不会喊大名。
见她奶奶没有说出来,小豆包又看向姚春喜问道:
“三伯母,你还记得我的大名是什么吗?”
后者也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了,因为叫得少,忘了很正常。
“外婆,你还记得吗?”
杨秋红却伸手点了小家伙的脑门一下:
“就你还来考我呀?你可是外婆的心头宝,怎么会不记得呢?你的大名叫许秋怡,小团子的大名叫许冬灵,没错吧?”
接着,不等小豆包继续发问,她又说出了白豆腐的大名是许安然,小不点的大名则是许元启。
至于元敬和元新,他们就没有小名。
“外婆你好厉害呀。”
小家伙们顿时拍手掌欢呼着,周红梅却有些尴尬。
明明是自己的亲孙女,却忘记了大名叫什么,看来是老咯。
“奶奶,其实你不老。”小团子安慰着说道:
“奶奶你平时骂我弟弟的时候,声音很大的:小不点你有本事再跑一下试试?看我不拿棍子来打你!”
“声音那么大,肯定不是老人,因为老人的话,就像三伯家的附近的那个老奶奶一样,说话声音很小的.”
她学得像模像样的,成功把周红梅给逗笑了。
而她说的那个老奶奶,其实就是聋老太太。
小家伙虽然平时都待在家里,但小伙伴们也不少的,加上大伯家的许元忠经常跑过来玩耍,所以也知道很多事儿。
聋老太太来过北河胡同好几次,经常都跟她们奶奶在院子里闲聊呢。
一来二去的,小团子自然是知道聋老太太了。
许多年他们几人全都乐得不行,显然是被小家伙们给逗开心了。
聊完名字的话题,周红梅很快就又聊起了其他事儿。
主要还是八卦邻居们的事儿呗。
牛翠花的检查结果还没出来,许大茂那边又收到了轧钢厂的警告处分通知。
由于许大茂搞破鞋的事儿,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了。
三年前,由于许大茂把电影放映机搞坏了,领导把他降级为实习生。
今年年初才终于让许大茂重新回到放映员的岗位干活,毕竟许大茂的技术,其实还是可以的。
可现在又因为搞破鞋的事儿,差点被撸下来了。
而他只受到一个警告处分,当然是因为他给李怀德送礼了呀。
要不然的话,许大茂肯定会变成实习生的。
警告处分是给轧钢厂工人的一个交代,没有撸下来,自是金钱发挥了作用。
许大茂心疼坏了,钱没了可以再挣,工作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眼下,他的家,恐怕也快要没了。
希望牛翠花的体检报告是不孕吧!
就在许多年他们讨论的时候,在轧钢厂的许大茂,越想越不对劲。
最后还是决定去医院问问,要不然房子没了,他怎么也不甘心。
于是他撒谎,跟领导说他肚子疼,然后去了医务室拿了药就离开了轧钢厂。
总医院这边,许多年正从车里下来,就看到了鬼鬼祟祟的许大茂。
“这孙子跑来这里干嘛?”
暗暗猜想了一下,许多年却没有搭理对方。
甭管许大茂跟牛翠花闹哪样,就算打出脑浆了,也跟他没关系。
但是很快,坐在办公室的许多年,就被另一栋筒子楼闹出的动静给吸引了注意力。
总医院可不是其他地方,这里可是部队医院,门口也有不少保卫科人员的。
听到动静之后,保卫科立马就来人了。
现场这边,许大茂被保卫科的人给控制住了,另一边的医生气急败坏,还有暗暗抹泪的牛翠花,以及陪在她旁边的易大妈、刘大妈两人。
走过来围观的许多年,看到这一幕,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很快就明白了什么事情。
根据那位气急败坏的医生控诉,许大茂想要拿钱收买他,做假报告。
本来医生也是一个正直的人,义正辞严地拒绝了许大茂。
刚巧不巧,牛翠花在刘大妈和易大妈两人的陪同下,过来拿报告。
好家伙,这事儿撞一起了。
于是,闹出了大动静。
许多年很快就猜到了报告内容,肯定是牛翠花可以正常怀孕,身体并没有什么异常。
要不然,许大茂也不会花钱搞事儿。
万幸没有闹出什么事情来,保卫科很快就把许大茂给赶出医院了。
被驱赶的许大茂,却是心灰意冷了。
牛翠花身体没问题,那么有问题的很有可能还是他自己。
那么范春桃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呢?
还是说他这身体,时好时坏?
除此之外,牛翠花既然没有问题,那么她要分走房子这件事,恐怕谁也拦不住了,咋办?
去跟他父亲许伍德商量,父子俩也是没有主意,只能采取拖字诀,或者让牛翠花回心转意,两人重归于好。
但后面这个提议,许大茂给拒绝了。
他跟牛翠花两人已经形同水火了,都恨不得掐死彼此,咋可能破镜重圆呢?
既然此路不通,那他只能拖着,等牛翠花去找法院判决了。
迷迷糊糊地回到城外棚户区,许大茂又来找范春桃求安慰了。
现在已经过了三个月,应该可以做填空题了吧?
等许大茂发泄一通之后,回到九十五号院,却看到何雨柱在自己家里做饭,本来已经差不多被治愈的心情,瞬间又坏了。
“傻柱,你特么在我家干嘛?好你个傻柱,你居然给我戴绿帽?”
戴绿帽的说法,从唐朝就有了。
男人最受不了就是隔壁老王给自己戴绿帽,偏偏他们可以理所当然地找小三儿,而且还理直气壮。
对于许大茂而言,如果是别人给他戴绿帽,他肯定也很生气,但绝对没有傻柱给他戴绿帽来得那么愤怒。
傻柱这种二愣子凭什么给自己戴绿帽?
愤怒值达到巅峰的许大茂,根本顾不得他和傻柱之间的战斗力悬殊问题,直接抡起拳头就砸了上去。
但很快,何雨柱也拿起菜刀直直地放在身前,硬生生让许大茂给止住了拳头。
“你特么欺人太甚!”
菜刀很锋利,许大茂根本不敢再往前一步,他很怕死。
但心中有一团快要爆发的怒火,许大茂必须得发泄出来才行。
所以他赶紧左右看了看,想要寻找合适的工具。
然而,傻柱的身后,却出现了刘大妈和易大妈她们这些邻居,“许大茂你还回来干嘛?这里可不是你的家了,你赶紧回去你爸那边去吧。”
邻居们的话,顿时把许大茂的怒气值给撑爆表了。
“凭什么?我才不搬走,这里是我家!”
打从许大茂跟黄小花结婚之后,他父亲许伍德和他母亲就搬离了九十五号院,在京城的其他胡同大杂院住了下来。
而九十五号院后院西厢房这两间房,则是留给了许大茂作为婚房使用。
然而,现在这套房子,却是被告知,不是他的了?
尽管许大茂心里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临近这一刻,他还是很愤怒,还想在挣扎一下。
“哼,许大茂是你无情无义在先,可不能怪我,我已经向法院申请了,你就等着法院的判决书吧。”
牛翠花本来还算开心的,可看到许大茂,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那在法院判决下来之前,这房子也是我的,不是你的。”
“呵,我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怎么就不是我的了?”牛翠花冷笑,脑子好像变得很好使了:
“而且是你自己搞破鞋在先,污蔑我不能生育在后,今天下午更是跑去总医院那边想要诬陷我,让医生做假报告,你这种人渣,去死吧你!”
许大茂气坏了,又要打架。
可是牛翠花根本不怕他,两人就这么扭打了起来。
旁边的易大妈、刘大妈等人都看傻眼了,但还是喊人赶紧把两人拉开。
傻柱也在旁边,所以许大茂两口子很快就被拉开了。
“傻柱你特么放开劳资,劳资还没找你算账呢,你特么居然给劳资戴绿帽?劳资要杀了你”
突然间,许大茂好像灵魂开窍了一样。
对啊,何雨柱给他戴绿帽了,他不应该生气,而是高兴才对啊。
“哈哈,牛翠花,你也是贱人,这么快就憋不住了?把傻柱带家里来了,现在人赃并获,你也搞破鞋,你凭什么说我?”
窝草!
易大妈等邻居们全都目瞪口呆了起来。
赶来凑热闹的小梅、许晓倩、何雨水等人,全都直呼过瘾,难道何雨柱和牛翠花两人真的搞破鞋了?
窝草!
许大茂家的大瓜,真是一波三折啊,跌宕起伏,令人直呼过瘾。
牛翠花已经懵逼了,她跟人搞破鞋?
何雨柱也气急败坏了,加上许大茂还在他怀里,被他牢牢控制住。
这下子,何雨柱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抡起拳头就打许大茂。
后者侃侃而谈的指责谩骂声音顿时变成了哀嚎声。
因为傻柱打人是真的很疼,而且完全不收着力气,一拳头下来,把骨头都打坏了。
更别说此时的傻柱是含怒出击,许大茂顿时遭殃了。
还好许大茂被放开之后,赶紧躲了起来,围观邻居们也连忙往后躲。
可惜的是,跟着一起过来凑热闹的小豆包和小团子俩孩子没来得及躲开,被许大茂给撞到了。
俩孩子顿时哇哇大哭,场面一时间十分混乱。
而何雨柱看到了是小豆包两个瓷娃娃,顿时惊呆了。
靠,这不是许多年的孩子么?
闯祸了!
傻柱不追自己了,许大茂也停了下来,然后他也发现了小豆包和小团子两个孩子,顿时也呆滞在了原地。
窝草!
那是许多年的孩子?
小豆包和小团子可是许多年的心头宝啊,现在她们摔倒了,肯定很疼。
到时候许多年过来的话
后面的事情,许大茂不敢想象了,因为许多年愤怒的时候,谁也挡不住。
反正许大茂是稍微领略过许多年愤怒的样子,那是非常恐怖的。
“不疼不疼,不哭不哭,小豆包不哭啊,小姑给你吹吹。”
小梅抱起小豆包,给她检查身体,发现是小腿和手掌擦伤了,皮肤火红紫青的,有好几种颜色,看得让人揪心。
许晓倩则是抱起了小团子,后者也差不多,都是擦伤了皮肤,反正不是很好受。
毕竟被许大茂这个大人撞了一下,别说是小屁孩了,就算是大人,冷不防地被撞,也很容易出事的。
而且现在可不是冬天啊,现在是六月份,正值夏天呢,都穿着的确良短袖短裤。
胳膊小腿这些都裸露在外,倒地之后,很容易擦伤的。
“我去叫五叔来。”许卫东看到这一幕,顿时喊了一声。
接着便跑开了。
何雨柱、许大茂两人顿时傻眼了,站在原地,走也不是,打也不是,就这么呆呆站立。
邻里的其他邻居们,往后一些距离,让出了大片位置来,然后踮起脚尖吃瓜。
一大爷几人姗姗来迟,隔着老远,大家也闻到了他们身上的酒气,估计又喝酒去了。
打从二三月份,街道办的王主任通知了,粮食定量会慢慢恢复,五月份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恢复了,就还差一斤左右的分量。
所以,大家都期待着,等待回到五九年的生活水平。
最近这段时间,街道那边的供销社、小卖部等,老白干又恢复了供应。
当然了,还是靠定量的份额,大家也没有多少。
只不过,农村集贸市场的存在,让很多人可以想办法搞来酒票,所以啊,酒是暂时不缺了。
刘大爷、一大爷这两人都是九十五号院最有钱的主儿。
前者每月工资是八十四块五毛钱,后者是每月九十九元,已经是五十年代工人工资的天花板了。
所以,他们喝酒也是很正常的事儿。
“你们怎么又闹事儿啊?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们这几个大爷管不了你们了?”
来到后院之后,刘海中顿时摆起了官架子。
但还别说,他是真的没权力管人。
九十五号院压根儿就没有管事的大爷了,都被街道办的王主任给撸了。
而刘海中这人,过去一段时间,可没少往北河胡同跑。
经常去找许多年喝酒,一个月下来,最少有三次。
具体想干嘛,那是人尽皆知的事儿。
只不过,每次都是喝酒吃饭,其他事情可没有发生过。
一个七级工人,当什么官呢?
好好过日子不香么?
要是刘海中少打刘光天和刘光福这两个儿子,他不仅中年好过,晚年也很不错。
然而很多人都是犯贱,就知道搞事儿。
酒气冲天的刘海中,看到没人吭声,还以为是他的话起了效果呢,不由继续摆谱儿说话。
而此时,从抄手游廊那边走进来后院的许多年,已经提着急救箱来到了小梅她们这边。
看到两个小家伙胳膊和小腿上的伤,他也是心疼不已。
顾不得生气愤怒,他赶紧给孩子们处理伤口。
本来被小姑和堂姐安慰得没有掉眼泪的小豆包和小团子,看到她们爸爸之后,又忍不住委屈可怜掉眼泪了。
“爸爸,哇,呜呜,我好痛呀!”
俩孩子都委屈死了,豆大的眼泪说掉就掉。
许多年也很心疼,温柔地轻声安慰着小家伙,“不疼,乖啊,爸爸很快就给你们处理好了。”
边儿上的邻居们就这么呆呆看着,刘海中还在喋喋不休,一大爷去拉他的时候,刘大爷依然没有停止。
“老易你别拉我,这群小兔崽子就是不想过好日子了,天天闹腾.”
随后赶来的周红梅、老许、秦淮茹等人,也挤了进来。
看到小豆包和小团子伤得那么严重,周红梅几人可是心疼坏了。
便问小梅,是谁把小豆包她们弄伤的?
没等小梅说话,许卫东就已经抢先开口了。
“奶奶,是他撞到了小豆包她们。”
许卫东的小手一指,许大茂顿时如坠冰窖,浑身发凉。
特别是许多年的目光也投了过来,更是让许大茂头皮发麻了起来。
何雨柱也是心里打鼓,虽然他外号叫傻柱,但也不是真的傻。
整个九十五号院,谁特么不知道许多年啊?
之前许多年还住他隔壁呢,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前几天许多年教训许大茂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呢。
所以,许主任的称呼,可不仅仅只是称呼那么简单。
“妈,是我带小豆包她们来这里看热闹的,何雨柱打许大茂,许大茂抱头鼠窜之下,才撞到了小豆包和小团子的.”
小梅如实说了出来,周红梅已经怒得不行了。
老许也是,不过周红梅速度更快,直接拿起擀面杖就上前去打许大茂了。
后者赶紧抱头,却没有离开。
因为相比之下,被打一顿出出气,显然是更划得来一些。
如果许多年直接动用他的权力,那么许大茂恐怕不仅要失去房子,更要失去轧钢厂的工作了。
撞到小豆包她们,也不是什么大罪,许多年肯定没法以这点来惩罚许大茂。
可是权力才是许大茂最怕的事儿。
周红梅拿着擀面杖,跟雨点似的落在许大茂身上,邻居们看着这一幕,却没人开口求情。
给小豆包她们包扎伤口的许多年,明明已经处理好了,却没有制止周红梅的动作。
他也很生气,更没有亲自动手打人。
没办法,他是领导,不能亲自动手,否则的话,影响恶劣。
尽管许多年上辈子并没有过这样的职位和权力,但他毕竟见识过太多太多,所以遇到这样的事情,更要谨慎。
当然了,许大茂也是大坏蛋一个,这次的事情,许多年只需顺水推舟一下,就足够了。
见他母亲周红梅已经打了好一会儿,许多年这才开口:
“好了,妈,差不多就可以了。”
出口气而已,没必要真的把人给打成重伤了。
从周红梅开始打人的时候,刘海中就没再吭声了,酒醒了一大半。
“小茹你把孩子抱回去吧,以后少来这里,小梅,爸妈,你们也先回去吧。”
秦淮茹闻言,抱起小豆包和小团子先回去了。
小梅也赶紧跟上,她感觉自己五哥好发火了,有人要倒霉了。
老许他们没有吭声,瞪了许大茂跟何雨柱一眼,也随即离开了。
等他们离开之后,许多年这才看向许大茂:
“许大茂,你是真能耐啊,天天闹事儿,下午在总医院那边闹事儿了不说,回来这里了还闹事,你真的是活该被人打啊你,这么闹腾,不打你打谁?”
训完许大茂,他又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你来说说,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傻柱看似嘴笨,脑子也不灵光,实则不然。
这傻柱可真特么聪明,可就是太喜欢耍小聪明了,又贪心好色,所以原时空才会活成了悲剧。
在何雨柱的解释下,许多年这才大概了解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即便又对许大茂说道:
“我前几天刚说完你,你除了会搬弄是非,污蔑别人,你还会啥?明明长得像个人,却不干人事,你说说你,人家易大妈她们都在房间里头,你怎么就污蔑人家牛翠花搞破鞋了呢?脑子呢?”
“这一天天的,净扯淡!”
许多年越说,越是生气。
随即便表示,他支持牛翠花去法院那边申请调节,把房子转给牛翠花,让许大茂离开九十五号院。
“反正你不是跟范春桃在一起了么?她还给你怀了一个孩子,正好去城外那边住吧,你上班还近一些呢。”
他的话,顿时让邻居们都欢呼了起来。
虽说看许大茂家的大瓜很爽,但该说不说,许大茂这人是真的手段脏,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这样的人,还是不要留在九十五号院了。
而且今年的模范四合院,估计是没戏了,毕竟许大茂搞了这么一出,还是一波三折的事儿,丢脸丢大发了。
如果模范四合院的称号落在九十五号院,附近几个大杂院怕是会怒起反抗。
既然这样,那么把许大茂赶出九十五号院,就几乎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同了。
路人缘本来就很差的许大茂,这一波算是一边倒了,根本没人支持他。
谁让他本身就是自私自利之人呢?
何雨柱是叫得最大声的那一个,牛翠花也是喜极而泣,感觉有许多年的支持,自己不再是孤军奋战了。
“行了,大家都散了吧。”
许多年也准备撤离了,临走前对牛翠花说道:
“抓紧时间去法院那边申请,把房子拿下来,我们四合院的邻居都支持你赶走许大茂。”
这就是推波助澜,让许大茂彻底没了房子。
到时候再稍微透露点风声给轧钢厂,许大茂不死也脱层皮。
尽管这个年代,想要辞退一个人,千难万难。
但是许大茂如果是真的惹得天怒人怨,被领导辞退也很正常。
失德的人,必然要遭受反噬了。
等许多年离开九十五号院之后,邻居们也瞬间议论开了。
对于今天傍晚发生的事情,大家都很吃惊,也对许大茂这个人有了更深的认识。
不愧是被牛翠花认定为人渣的人,许大茂这种人真是坏事做尽啊。
只是,牛翠花接手房子之后,她能保住么?
前院阎埠贵家里,老抠和阎大妈在嘀咕着这件事:要不要从牛翠花手里,把房子买下来。
很简单,牛翠花是农村户口,不是城里人。
离婚之后,她可没有工作,要么卖掉房子返回她娘家农村那边,要么就是再嫁给城里人。
可是再嫁给城里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虽说现在粮食定量快恢复了,可大家经历了之前三年的饥荒,对粮食有了更为深刻的认知。
所以,肯定不会轻易娶农村女孩了。
更别说牛翠花还是二婚,那就更困难了。
所以,阎埠贵已经开始打这个鬼主意了。
对门的许十年家,范招娣也想到了这件事,跟她男人提了提,却遭到了反对。
“咱们哪里来的钱啊?后院西厢房的房子那么好,肯定不止卖四五百块钱,咱们就别惦记了。”
“你是不是傻啊?你不会问你五弟借钱啊?而且咱们爹每月工资也是五十二块八毛钱,怎么会没钱?”
老许是四级工人,工资可比之前的四十五块二毛钱多了不少。
“借了不用还吗?我们拿什么还?”
许十年很抗拒借钱,因为他现在还只是二级工人,想要成为三级工人,不知道还需要多少年。
借了别人的钱,每次心里都不好受,压在肩膀上,很痛苦。
范招娣无语,她想起了自己考会计考试时的无奈,没钱是真的寸步难行。
可要是不借钱拿下后院那两间房的话,往后家里孩子多了,也很快就不够住了。
不等她说话,又听她男人继续说道:
“再说了,大哥家已经有五个孩子了,估计他们家也想要那套房子,还有老三也是,人家还是双职工家庭呢.”
提起老三,许十年更加难受了。
毕竟两年前,许百年还只是姚家坝的一个农民罢了。
搬到城里来,也没有工作,户口也没法落在京城这边。
可从去年十二月份开始,许百年和姚春喜两口子一下子通过了考试,不仅拿到了工作,户口问题也解决了。
双职工家庭啊,绝对是城里人最羡慕的家庭。
尽管许百年的工资是三十三元一个月,但姚春喜却是三十七块五毛钱每月啊。
两口子每月的工资就是七十块五毛钱,妥妥高薪家庭。
那么他们两口子更有实力拿下后院西厢房的房子,并且他们家现在也只有两间房,未雨绸缪的话,拿下近水楼台的西厢房,不是比许十年更有优势么?
范招娣闻言,也是一阵泄气,这还真的没办法了。
中院这边,贾张氏也跟她儿子贾东旭在嘀咕着,牛翠花保不住后院的房子,他们贾家也想要房子。
棒梗已经一岁了,前几天,徐二娣又怀上了。
所以,他们贾家也不够住了,现在又遇到了这么好的机会,肯定要把握住啊。
好几家人都盯着后院西厢房的归属问题,只有聋老太太盯着牛翠花这个人。
前段时间,何雨柱找她帮忙,看看有没有适合的女孩子。
傻柱已经被媒婆给拉黑了,所以,想要找媳妇儿,他目前也只能依靠聋老太太或者一大爷了。
后者跟他一样,都在轧钢厂上班,估计也介绍不了多好的女孩子。
反而是聋老太太每天都在附近大杂院转悠,跟很多大妈都有聊天,消息灵通着呢。
聋老太太知道傻柱想要结婚了,也留意了起来。
而近在眼前的牛翠花,最近在闹离婚,特别是今天傍晚这件事,更是让聋老太太高兴不已。
这事儿,好办呐!
不过,还不能急,得让牛翠花跟许大茂彻底断了之后,才能提。
否则的话,容易好心办坏事咯。
各家都有各家的打算,只有许大茂失魂落魄地呆坐在自己的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牛翠花坐在厨房这边,跟刘大妈、易大妈、何雨柱等人吃饭,吃得津津有味。
因为今天这事儿,是牛翠花请何雨柱帮忙做饭,特意感谢刘大妈她们几人帮忙的。
房子即将到手,牛翠花也难得大方了起来。
其实她还邀请了娄晓娥,只不过娄晓娥婉拒了。
毕竟娄晓娥还在坐月子呢,确实不适合参加这样的聚餐。
一墙之隔罢了,许大茂自然是可以听得清楚隔壁牛翠花她们的声音,但此时他却充耳不闻。
相比牛翠花她们这些土鸡瓦狗,许大茂更担心许多年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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