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
裴隐年自是好一番道歉。
“我这几天太忙了,记错了日子,明天就陪着你哪都不去……好了。”裴隐年按住锦辰的唇,气息都不稳,被解开的外衫系扣下肌肤更是大片的红痕。
“亲够了没。”裴隐年捏他的脸。
“好吧。”
锦辰愉悦笑了笑,抱着裴隐年继续贴贴,“老婆到底在忙什么,以前都没有这么忙的。”
“最近商会出了点事。”
裴隐年犹豫了会,没有瞒着锦辰,末了又警觉从他怀中坐起身,眸光漾着温和涟漪,勾着脖颈道:“我只是和你说这件事,你不要又跑去驻军馆直接挑衅揍人,那帮人不好惹的。”
“哦。”那我偷偷去。
“偷着去也不行。”
锦辰:“……”
好烦啊。
去楚五家里偷点炸药,炸死那帮洋鬼子算了。
裴隐年将他一缕发丝拨到耳后,轻吻脸侧,“我更在意你的安全,不要做那么危险的事好不好。”
锦辰眉梢眼尾这才爬上点愉悦,也亲了回去,“那我想点别的办法,帮你。”
“什么办法?”裴隐年好奇看他,心里是有期待的。
锦辰的法子虽然天马行空,但总能有意外的收获。
——
最近维尔和早良海斗都很纳闷。
那裴隐年就跟个转了性似的,不仅对他们提出的意见照单全收,甚至对抢走几家至关紧要的商铺都不在乎,反而还开始宴请四方。
直到有一天他们的人撞见裴隐年在车里抽大烟。
顿时就恍然大悟,对他的转变再也没有任何惊讶,毕竟染上大烟的人都这样,他们看得多了。
甚至还从心里升起一股油然而生的看不起,看上去那么坚守底线的人还不是会被大烟压制,什么北平第一商人,都不如他们厉害。
维尔和早良海斗似乎忘记了之前的争斗,再一次达成共识,即抢走裴隐年的所有生意包括裴家。
他们依然保持着之前的观念,这种贵重东西华夏人肯定保管不好,不如由他们来代替保管。
殊不知针对他们的危险已经悄然来临。
三日后。
裴隐年宴请了北平好些权贵,邀请函终于送进已经等待良久的驻军馆。
毕竟维尔和早良海斗对自己的行动已经是迫不及待,匆匆去赴一场宴会。
“维尔先生,海斗先生这边请,我们家主已经等候多时。”
阿四亲自守在裴宅外面邀请他们进来,一改之前的剑拔弩张,简直做足了低声下气的态度,维尔满意得很。
两人相继进入,然后都被吓了一跳。
这院子里实在是宽敞又热闹。
“哎呀,终于等来啦。”裴以青刚喝完一口洋酒,眼含笑意示意阿四把院子门关上,“两位好久不见啊,快过来坐。”
维尔先生:“……”
完了,华夏话这叫什么来着,鸿门宴!
他回头一看,几个下属都不见了,只有他和早良海斗两个人。
“这里面有您的生面孔吧,我来介绍一下。”
裴以青抬手指去,“楚家五爷,他身边那位是楚家少帅楚靳,维尔先生应该有所耳闻?”
楚靳冷冷抬眼看去,鼻息冷哼。
“少帅……”
早良海斗大惊,“你怎么在北平!”
北平怎么也算军阀楚家的势力,所以他们平时怎么都会给楚五面子,没想到现在这位也来了。
而且他们居然一点消息都不知道,更不知道暗中到底调查了多少东西。
楚靳冷漠:“心里没有鬼,你怕什么。”
咚咚咚!
宴会桌正对着的戏台后面突然响起来气魄山海的鼓点。
“猛听得金鼓响,唤起我破天门壮志凌云,想当年桃花马上威风凛凛,敌血飞溅石榴裙,有生之日责当尽,寸土怎能属他人!番王小丑何足论,我一剑能挡百万兵!”
台上锦辰气势凛冽,更改台步换做手中执长剑,维尔甚至有种毛骨悚然的恐惧感。
倏忽,他肩膀被压下,惊恐回头一看竟是裴隐年。
“两位,坐。”
裴隐年将他们压肩按下,笑意却不达眼底,“裴某准备了上好的酒,邀请两位品尝。”
“不用了…”“必须喝。”楚靳把手枪放在桌上。
维尔:“……”
早良海斗显然要更没有骨气,拿起脚蹬旁边的小酒壶,却是密封紧实,压根就打不开。
“裴先生,这…呃,没有工具吗?”早良海斗颤巍巍问。
“当然有。”裴隐年道。
下一瞬,从台上飞来细箭,箭尖带着咻咻的破风声,直指早良海斗的眉心。
“啊啊啊!”
早良海斗吓得猛然往后倒,顿时从椅子上摔了下去,结果细箭只穿过密封严实的酒盖,霎时碎裂,插进早良海斗座椅后的柱子上。
即便是这样,早良海斗也已经吓到快要昏厥,猛地大喘息。
维尔神色都僵硬了,预料到什么般僵直脖子转过去看向戏台,就见锦辰勾唇,恰好射出第二箭。
纵使已经提前看过一出,但看见那充满杀气的箭尖直指而来还是吓得不敢动弹。
不仅是他们惊讶,只是被喊来镇场子的楚靳也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出。
他惊讶且若有所思看向戏台上的锦辰,眸间有些欣赏之色。
锦辰注意到他的眼神,偏过头微挑眉望了回去,满含锐利锋芒,气势丝毫不逊甚至隐隐有压制之势。
裴隐年眉眼一跳,忙使了个眼神让锦辰收敛点,状似无意挡在楚靳身前。
“现在酒壶已打开,两位请吧。”
好一出下马威!
“是啊,快坐。”云存宣替他们扶好凳子,意味深长道:“还有一出好戏要上演呢。”
光是想想他就激动!隐年把锦辰养在身边简直就是个最正确不过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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