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根没有想到此事,他到现在都没有想通事情的来龙去脉,突然齐柔就来了,忽然被母亲施压,他没有想过齐人之福,可是眼下又不能因为一个齐柔得罪父亲和母亲,甚至连户部尚书都得罪了。他想想觉得事情很难办,一方面舍不得齐柔,一方面又不想就这么混着,京城之大他也想有一番作为。
“博弈,娘不是没想过,自从见过那个齐姑娘之后,娘已经为你想了几个法子,不知道你会选择哪一个。”
“既然母亲想好了,那儿子洗耳恭听。”
周氏打量着儿子深思熟虑的脸,执着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我知道你和齐姑娘之间互通心意,可是这件事你父亲是不会同意的。上官家的嫡子需要一个嫡女来相配,必须要在朝廷重臣中选择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子,所以你必须要娶户部尚书的孙女。”
“母亲,我……”
想要说反驳的话,可是上官博弈觉得自己的话一旦说了出去绝对没有收回来的余地。紧接着他看着母亲嗓子眼里的话犹豫再三还是说了出来:“母亲,我可以不娶户部尚书的孙女吗?我和她只是一面之缘并无感情。”
周氏大惊,本来她还想用第一个法子打发齐柔走,现在听到儿子的话她联想到齐柔,想来想去更加肯定儿子是被齐柔带坏了,如此一来她的心越发阴狠起来。
“母亲,我知道您为难,可是柔儿毕竟救过我。”
“你的意思我明白,她救过你自然要谢过她的救命之恩,母亲会单独谢她的,这个你就不管过问了。”周氏说着看到博弈的脸上露出轻松自在的神色,紧接着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作为母亲她不得不为儿子的前程打算,如果有人挡在面前她不会客气的,为此她说:“户部尚书的孙女你是一定要娶的。”
上官博弈知道自己没有其他法子了,这是父亲和母亲定下来的事,现在想要改变很难了。除非对方放弃这门亲事,如此想来他反而觉得此事难办。如果借由户部尚书的孙女为此当跳板,说不定以后在朝堂之上便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男子要是拘泥在儿女情长之中变是傻中之傻了,为此一来他的还是打消了念头。或许这门亲事也不算差,毕竟对方长的模样还算可人,说话中规中规是个极外向的小姐。
在眼皮子底下走神的博弈用周氏的眼光来看,他的确迟疑了。只要想到前后牵扯出来的利益就知道,他是不会主动放弃的,真的要放弃也不是今日才有的主意。不管如何,那个齐柔是留不得了。
后院的人都在说变成女子的事,上官陶琬闲来无事也听了几句,越听越觉得没有意思。殊不知上官博弈生性风流,这些都是他惹出来的风流债。估摸着这会子周氏是最头疼的了,如果不是人家找上门来,事情也不会如此被议论了。
“小姐,奴婢听说那女子粗野豪放,见到嫡公子就抱。”
“是吗?许是边城异族女子的习俗,我不觉得有何不可,反而其他人见不惯大呼小叫罢了。”上官陶琬心中清楚,这件事上官博弈办的不好,本来就不应该让人回来,兴许他是不知道,或者当初没有安排好,不让人家女子找上门来为了什么。
心里揣测毕竟不是真的,越听越觉得没有兴趣,最后她露出一知半解的神情抬起眼皮子使唤青女过来。
“小姐有事尽管吩咐奴婢。”
调教了几日青女倒也规矩起来了,不在乎的事情一桩桩都不需要在乎,反而让她觉得要当心的是其他人的举动。万一有人借此生事的话,或许能让周氏分身不暇,毕竟那个变成女子也不是个好相处的,尤其是上官家的后院,女人多的地方是非也多。
“你跟着紫烟好好学习察言观色,以后我让你办的事多着呢,现在不着急。”
青女一听兴奋不已,早就想要跟紫烟一样了,要不是自己许多地方不如紫烟,她肯定会主动恳求小姐交代事情给自己。现在看来小姐早就有打算了,越想心里觉得莫名的兴奋,为此她感恩戴德地谢过小姐。
紫烟走到小姐跟前仔细地说起了那个边城女子的容貌,还有人现在就想去巴结她了。为此上官陶琬听完当做玩笑一样笑了起来:“看来有些人钱多的没处花了,现在想着去巴结,也不怕着了别人的道。”
“小姐说的极是,蹊跷的是二小姐也去了,而且和三姐姐一路上对变成女子评头论足的,似乎很有兴趣的样子。”
上官陶琬带着赞许的眼光看着紫烟,夸奖起她的进步来:“没想到这几日你倒是学会打好关系了,紫烟,我说过你是有潜力的,只要好好培养你绝对能凌驾在上官家所有的丫头之上。这回你相信我的话了吧?”
“小姐洞若观火,奴婢记下了。”
青女听到小姐夸奖了紫烟心中有些闷闷不乐,一切的情绪全都写在脸上。紫烟瞧见她的不自在语重心长地知会起来:“只要你也好好办事,多长个心眼,小姐也会夸奖你的。”
上官陶琬听着她们姐妹说悄悄话,虽说声音极小,可她还是听见了。故意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就是想给青女一个期望,也好让她快速成长起来。毕竟上官家的后院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虽没有后宫中斗的惨烈,可是作为主子却不能不早早防备。
上官媚儿和上官珊儿听到风声就跟着林姨娘去了厢房,此处的厢房离上官博弈的住处不远,穿过弄堂也就到了。为此私底下还打趣他这是“金屋藏娇”,只可惜上官家不是他说的算,不然还不知道要给周氏添多少堵。
“娘,那女子就是她们口中的变成女子。”
在上官珊儿的指引下,林姨娘看到身穿蓝衣异服的女子,她微微一怔,仔细打量起来掩着嘴角用帕子遮住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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