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看着老爷匆匆而过,立刻站起来行礼,压根不知道老爷为什么这会子过来了,而且神色看起来有些紧张。她走过去微微福了福身子:“老爷是否有心事?”
上官天启想着现在六皇子还在盘问七丫头,心中自然是有些想法,不过他更在意的事家里这些女儿的终身大事,特地来周氏的院子里也是为了静儿的婚事来的。
“静儿最近几日如何了?”
周氏听到老爷突然提起静儿心中一阵慌乱,虽说最近静儿的精神好多了,神志也逐渐清晰起来,可是真的要恢复之前的样子还需要时间时日,如此想来她只好往发的地方去说。淡淡地笑了笑开口道:“静儿现在恢复的差不多了,大夫都说静儿只要好好调理很快就会痊愈的。老爷不用太过担心了。”
上官天启想到在静儿身上投入了打量的期望,而且什么好东西都是她第一个开始挑,从小就是按照皇妃的继承人培养的,没想到到最后反而是最不放在心上的七丫头超过了她的风头。连圣上都对七丫头赞叹有佳,这次更是七丫头强出头稳定了圣上的病情。
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虽然心中对七丫头的突然转变有很大的疑惑,可是后来还是觉得世间之事无奇不有,即使她可能跟从高人学习了什么医术,依旧是上官家的女子,不管如何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都不重要,只要能光耀门楣就是好的。
周氏听到老爷叹气心里一紧,好奇地望着老爷的眼睛露出疑惑的神色,诧异地问道:“老爷,莫不是静儿的婚事一定了?”
一句话直接把走神的上官天启拉了回来,看着周氏疑惑的眼神他点点头。本来找周氏就是为了说静儿婚事的,现在正好可以全盘托出。
“太子已有太子妃,连侧室也都是朝中三品以上官员的女儿。就算我有心攀附静儿也不会有好待遇,反而是三皇子,原配去年故去,身边有几个侧室也无妨,虽然之前桃抬侧室做皇妃,可是三皇子属意我们静儿。这件事我已经跟三皇子私底下谈过了,这几日就要试探圣上的意思,静儿的事差不多定下了。”
周氏面带犹豫,本来三皇子的确是好人选,比起慎王爷自然要金贵的多。只是最近京城的风向变了,太子和三皇子都在蠢蠢欲动,作为母亲她会担心女儿幸福不幸福,更加担心女儿的性命,为此她多言起来。
“妾身本不该议论超重要事,只是妾身想问老爷,现在老爷是打算站在三皇子一边吗?”
上官天启冷不丁地望着周氏,听着她的话面带难色,紧接着一鼓作气地说道:“本来跟太子那边就没有太大的机会,我本想独善其身,可是静儿的婚事不可再耽误了,加上三皇子本来在朝臣之中就很有威望,说不定还能奋力一搏。”
周氏听完老爷的话心中多少都在为了静儿的以后打算。丞相家的嫡女自然要嫁人,而且还要嫁的风风光光。不管是给光耀门楣,更加是为了让其他人看看,嫡女自然要比庶女强百倍。只要静儿的婚事定下来,其他来人都可以一一解决了。
话没有说太多,对于周氏上官天启一向是说得很少的,现在因为静儿的婚事才点破了许多道理,至此他特意警告起来:“这件事你要守口如瓶。”
“是,妾身一定谨记。”
上官天启打量着周氏老去的容颜,脸上多了一丝犹豫,紧接着他继续说道:“博弈要去边城的事已经定下来了,你不用想太多,一路上自有人盯着。”
周氏一愣,随后听话地点点头。
心中一想,没想到老爷把自个的想法洞察的一干二净,还以为自个的小动作不会被人知道,没想到压根不是那样,越想心里越觉得不知滋味,最后眯着眼睛看着老爷放下喝茶的杯子起身准备离去。
“你且好生教导静儿,我可不想我的女儿出什么岔子。如果你顾不过来,让林氏帮你即可。”说完上官天启离去了,显然对自个交代的事情很满意,剩下有都是无所谓了。
不提林姨娘倒好,提起她周氏就是一肚子的气。没上官媚儿那丫头叫嚣就算了,最近林姨娘可是得意的不行,一言一行都恨不得自个是当家主母。亏得以前只是个丫鬟出身,如果真的是大家闺秀,还不知道怎么狡辩跋扈。
“好一个林姨娘,等静儿的婚事坐定了,到时候再收拾你。”
没来由地打个冷战,诧异地望着四周,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心中说不出来的惆怅,好奇地想了想她嚷嚷起来:“媚儿你快进来,娘有话跟你说。”
此时的上官媚儿醉心于种花草的心思之中,没有去招惹上官静玉,也没有跟上官陶琬走动,反而是私底下小心翼翼地打听各个院子里的事情,现在表面上平安无事,倒是没人知道周氏会不会有进一步的行动。
“来了来了。”
放下手里的铲子,拍拍手心里的泥土,不慌不忙地走了进去,却看到娘的脸上露出奇怪的神情。
“又怎么了,我不是说了吗,不要整天疑神疑鬼的,要不然到寺庙上上香。”
林姨娘摇摇头,并不同意媚儿的想法,而是望着她不舒服地说:“不是,我觉得有人背后念叨我,而且最近周氏看我的眼神不太对劲,我都不明白哪里得罪她了。”
上官媚儿听完娘的话并没有其他想法,而是好奇地笑了笑,紧接着走过去安抚起来:“不管周氏会不会在背地里捅刀子,该防备的还是要防备。”
这个时候从外面匆匆走进来一个丫鬟,抬起眼皮子一看上官媚儿使个眼色让她站在外面别动。安抚好娘之后才走到院子,看着丫鬟缓缓走了过来。
“小姐,奴婢刚刚打听到七小姐现在人在前厅。”
上官媚儿一愣脱口而出:“除了她还有谁?”
“是一个男子,听说是什么六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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