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四嗤笑一声,瞧着她:“我也是这么想的,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有本事,她别将我生在那一天啊,生辰在哪日,我自己又不能决定,不过我早就看开了,她不喜欢我,不还是养着我吗?”
沈宁宁没说话,只是拿有些心疼的目光看着任四。
任四啧声:“你少同情我,我可不需要,你的情况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我倒是很想问,你不恨我们吗,怎么还愿意回来呢?”
说到这里,她故作惊讶:“你给我送的饭里,不会下毒了吧?”
沈宁宁假装吓唬她:“你说对了,我下毒了,你跟我无冤无仇,但我还是想害你性命,一会你就要难受了,怕不怕?”
任四筷子都掉了,捂着肚子,哎哟哎哟的,好像疼的厉害。
但见沈宁宁忍着笑看她,任四也装不下去了。
她笑着坐直:“哎呀,真是骗不了你,好在我看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不会害人。”
“你怎么这么肯定?像你说的,我应该恨你们,你母亲勾引了任太守,我理应为自己母亲报仇,不是吗?”
“话虽如此,可你如果真的恨,就不会给父亲写那些问候的信,其实不怕你伤心,我实话告诉你吧,你写来那些问候的信,都被我母亲拦下来了,她没有拿给父亲看,大概是不想你们再有联系。”
沈宁宁垂下眼眸,任柳月私底下,大概曾想要缓和父女关系吧?可惜了,任太守和她继母合伙起来,想要她的性命。
任四道:“今天你给我送饭,这顿恩情我记住了,以后府邸里,有我看着,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
沈宁宁回过神,展颜笑了起来:“你保护我?我看还是算了吧,任二和任三合起伙来欺负你,任夫人也不向着你,你保护自己就好。”
任四急了:“那是我不想跟她们计较!你来之前,我曾偷听到父亲对母亲说,要小心你,因为你会招来雷电和灾难,但我现在觉得,这话未必是真的,他们只是害怕自己做的亏心事被老天爷看见,而且……”
“等会,”沈宁宁打断任四的喋喋不休:“你刚刚说什么?我没来之前,他们就知道我会引雷?”
任四点点头:“是啊,父亲说你会带来灾难,还会带来水灾,我本来以为这都是骇人听闻,但见你真的会引雷,也有点相信了,可我知道,你引雷是为了吓唬他们,让他们别欺负你,所以我猜水灾也是一样的原因。”
沈宁宁骇然大惊,觉得很不对劲。
她引雷只是临时的想法,任太守是怎么能提前知道的?
难道,任太守已经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知道她不是任柳月,而是沈宁宁?
不对……
如果他知道的话,早就装的老老实实了,不会多次试探。
莫非他还能预知未发生的事不成?
任四吃完,沈宁宁也无心思再留下来,她抱着食盒匆匆离去了。
绵绵细雨变成了瓢泼大雨,她心情复杂,一路回了屋子里,将自己从任四那得来的发现,告诉了墨凌危。
墨凌危眼神一凛:“她说的倘若是真的,就很好解释,为什么任朋义建那么高的防水台,他觉得你会释放水灾。”
“怎么可能呢,放水灾损人不利己,我干吗做这种事。”沈宁宁拧眉。
墨凌危站在窗牖边,薄眸幽深,看着不断落雨的天空,这雨,下了大半日了。
他回头看着沈宁宁:“你现在有办法让雨停吗?”
沈宁宁点头:“这个简单。”
她从袖子里一摸,就抓了两个金果子出来,捏碎后,便是静静等待。
按照往常的规律,金色的光很快就会扑入乌云里,然后驱散雨云,让天际恢复一片平静。
然而,沈宁宁搓的两个金果子,竟没能让雨停下来。
她皱眉:“不对呀……”
<div class="contentadv"> 于是,她紧接着又搓开了三四个。
没想到,雨依旧下着。
沈宁宁感到一丝不对劲:“我去仙境里检查看看。”
会不会是哪里出了问题?
墨凌危耐心等着,片刻后,沈宁宁出来,面色有些苍白。
“仙境里有个雷殿,一直在冒红光,还说什么磁场干扰,我听不懂,怎么办?”
“解决不了吗?”这些事,对墨凌危来说,像是天方夜谭。
更何况什么磁场干扰,他听都听不明白。
沈宁宁摇头:“我不会修,只知道使用。”
她忽然想到,谷大师从前就是跟着娘亲身边的飞船高级工程师,给他写信询问,他说不定知道什么。
沈宁宁连忙拿出纸笔写信,墨凌危叫来暗卫,让他快马加鞭送回京城。
少女站在窗牖前,乌黑的水眸里,是淡淡的担忧。
她眺望着夜色雨幕里,那伫立在远处的一座高山,上面白雪皑皑,正是她要去的天山。
希望这场雨,不会影响到天山上的雪莲。
墨凌危看出她的担忧,握住了她的手:“这两天我就着手安排,我们尽早上山,将雪莲采下来再说。”
然而,第二日,暗卫就带来消息。
城中有人发现了奸细,说是往雪山那边逃了。
所以,进雪山的路被封锁,连居住在雪山脚下的村民们,也都被集体迁移到了城里。
现在雪山四周有兵马将士来回巡逻,闲杂人等一概不准上去。
得知这个消息的沈宁宁,万分确认:“任太守一定提前知道我要做什么。”
“他或许不知道是你要做什么,而是知道雪山即将发生什么,否则,以他的狡猾,早就对我们下手了。”墨凌危沉吟思考。
沈宁宁也陷入了沉默。
他们两个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现在,沈宁宁唯一可以确定的事,是任太守还不知道她是假冒的任柳月。
但他一定有什么途经,仿佛能预知未来一样。
就在这时,被墨凌危安排去盯着任太守动向的暗卫回来了。
“殿下,我们发现,任太守派人去方桓生活过的村子里,要请一位他的亲族来,恐怕会识破您和公主殿下的身份。”
“请人来做什么?”
“听说名义上是想要将方桓的玉牒过继,使得方桓成为入赘的女婿。”
任太守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实则必然是怀疑了沈宁宁与墨凌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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