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苏白听出了点什么，好奇地问道：“不是你的东西吗？”
詹姆斯继续摩挲着双手跟个大苍蝇似的：“是我女朋友的。”
“她祖上是俄罗斯有名的贵族，后来因为一些事情，被迫举家逃到美国，在美国当农场主，这几年才重新回到俄罗斯。”
苏白再问：“这颗法贝热彩蛋，是当时他们逃亡时候带出国的？”
詹姆斯摇头：“不是的，说是他们家在美国重新发家后，在一次拍卖会上买的，没花多少钱。”
苏白“哦”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
【这么关心的人家这彩蛋是真是假干嘛？】
【是你女朋友的又不是你的，你女朋友都不着急，你急什么？】
【他找的这个女朋友，该不会就是看上人家的身份还有钱吧？】
【问那么多干嘛？想偷偷卖掉人家的彩蛋？苏神别帮他，这人就是个渣。】
【要是女友祖上传下来的，真的可能性更大吧，美国拍卖行的话，估计是假的。】
“还真有可能是真的。”
苏白不在乎詹姆斯听不听，跟粉丝解释道：
“斯大林时代，确实是送了一批彩蛋出国，拍卖出售换取外汇，而且价格不高，当时流亡美国的俄罗斯贵族是有可能买下来的。”
“照片上的彩蛋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金鸡与蓝宝石吊坠彩蛋】，内部还有专门设计的小惊喜，据称是一个蓝宝石吊坠。”
“价格的话，俄罗斯彩蛋存世稀少，这一颗彩蛋年限久远，恐怕会是天价。”
苏白说着笑了笑，“不过，前提是真的。俄罗斯彩蛋的仿品可不在少数。”
詹姆斯有点为难的样子，“很不凑巧，我女朋友有事回国了一趟，我跟着她的朋友，就是要跟她在这边汇合的。”
“苏小姐。”詹姆斯再次请求，“到时候我女友回来，你能帮忙看看那一枚俄罗斯彩蛋吗？”
苏白没有立马答应下来，敷衍道：“我会在肖氏的度假村住一晚上，明天中午回魔都，如果你来得及的话。”
在苏白以目视意下，肖城给詹姆斯留了度假村的联系方式。
至于个人联系方式，万选斋这个联络点，苏白是半点没有给的意思。
这个詹姆斯，不是朋友，也不可能变成朋友。
要不是对俄罗斯彩蛋有点兴趣，
她连帮忙看都不会看。
詹姆斯也不敢多说什么，连声感谢，然后在大家“你还不走”的目光催促下，讪讪然地离开了。
苏白她们也终于能吃一顿安心饭了。
饭后，
几人在院子里泡着茶消消食，顺便跟巍哥说起要买火腿的事情。
巍哥没想到苏白一下子要买50条火腿，都惊了，连忙应下：“苏老板放心，我一定给您挑最好的。”
苏白笑着点头，“我信得过巍哥，就要你推荐的三年陈农家低盐火腿，麻烦巍哥了，到时候帮我寄出去。”
预付了一半的定金后，又坐了一会，几人就离开了。
回到度假村的别墅，苏母先去洗漱，苏白看时间还不是很晚，
在直播间跟粉丝们沟通起了中秋节礼物的事情。
没错，
不存在什么打赌输了的事情，
纯粹是宠粉，
就是中秋节礼物，不接受任何反驳。
刚刚回来的路上她默默的预估了下，瓷杯和火腿的数量一百份，虽然听着挺多的，但对直播间里面以万为单位的粉丝面前，只能说杯水车薪。
每个人都分到那是不可能，只能抽奖。
博得就是一种运气。
直播间的粉丝完全没有意义，评论区异常地活跃：
【求求了，一定要抽到，什么都可以！！！】
【从小连再来一瓶都没有中过的人，今天会受到老天的眷顾吗？】
【洗完手回来了，运气+10086】
【拜拜jpg.请让我薅到苏神的毛。】
【前面的，你是不是少说了一个字，给你再次组织语言的机会，不然会被活生生打死的，老惨了。】
苏白：“……”
她设置好奖品和分数，直接开始抽奖的环节。
不过几秒钟的时候，抽奖结束，就等中奖的粉丝去后台把自己的收货信息完善好就行。
睡觉，睡觉~
苏白已经彻底忘了还有詹姆斯这个人，
忘了要帮看俄罗斯彩蛋这回事。
就连直播间的粉丝们都没有出言提醒。
毕竟是外国的古玩，有得看就看，看个新奇，开个眼界，
没有，也就没有了嘛。
翌日，
起床洗漱后，苏白率先打开直播间后台，中奖信息都登记好了。
她把抽到火腿的粉丝信息导出来，直接发给巍哥，让巍哥着手发货。
剩下的，也不经过虞老板，直接发到伙计小钱那边。
苏白不是怕虞老板心疼反悔，纯粹是简化流程。
真的/认真脸。
忙活完一阵后，苏白看了眼时间，快到中午了。
“咦，詹姆斯没来？”
苏白这个时候，总算把詹姆斯想起来了。
本来想着问问前台，是不是有人打听，或者留言什么的，
又有点犯懒，便算了。
“估计是他那个什么俄罗斯贵族女友还没回来吧。”
苏白刚这么想着，肖城已经过来安排午饭了。
吃饱喝足，驱车上高速，
肖城兢兢业业地又当了一回车夫，杀回了魔都。
……
……
转眼间，一个星期过去。
在过去的一个星期里，随着50套快雪时晴瓷器，50根三年农家低盐金华火腿的陆续寄到，
每天都有幸运中奖的粉丝，在收到中秋礼物后，于直播间刷礼物，感谢主播。
古玩捡漏主播苏白，第一次以宠粉而不是捡漏上了各大自媒体的新闻。
什么小红薯，什么知否乎，
这个头条那个圈，
到处都是苏白粉丝炫耀中秋礼物，图文并茂的文章。
下面都是路人甲乙丙丁，以及其他粉丝羡慕嫉妒恨的起哄。
一百份礼物，每份价值都不低于1000，
苏白这一次光中秋礼物就送出去十万以上。
论市场价值，还远远不止。
这一回，苏白火得自己都有点莫名其妙，
更不用说每一个在直播间感谢苏神的，收到礼物的粉丝们，
基本都不是空口白牙，每一个都是刷了礼物，作为回礼的。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苏白：我居然还赚了？！！！
今天是第八天。
再偏远的地方，礼物也该收到了。
某主播豪掷十万给粉丝送中秋礼物的新闻，热度也下去了。
苏白早几天就恢复了每天在各大古玩城，跳蚤市场晃荡的习惯。
主打的就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不能逮着一只羊薅，
防止再发生被薅秃了的惨案——说的就是你，宝山的跳蚤市场！！！
苏白一生黑。
今天翻牌子，她又翻到了虹桥古玩城，逛得累了，一抬头就看到万选斋。
顿时口舌生津，想念起了虞老板的茶叶。
于是进去。
“虞老板~~”
苏白热情地招呼着。
倒不是什么久别重逢，早三天，他就从首都临时回来了。
见过好几次面，饭都蹭几顿了。
主要是苏白眼尖，刚走进万选斋就捕捉到了关键……
时间倒退回一秒钟前，
虞青钱正喝着茶，手上把玩着刚收到的清末小叶紫檀满天星手串，
旁边的椅子上还放着一个已经打开的纸箱。
“嗯？”
他忽然耳朵竖起来，听到外头小钱特意提高声量的一声“苏老板”，脸色瞬间一变。
苏白？
鬼子进村了啊！
我的茶……
他赶忙就要把纸箱抱走收好，无奈苏白还是快了一步，
一声热情的招呼后，快步上前一把按住纸箱，向里张望：
“这是又囤了什么好东西啊？”
还不忘给直播间的粉丝们也来个镜头特写。
只见纸箱子里面装的是三提茶叶，其中一提包装已经拆掉，明显是虞老板迫不及待泡上了。
那散落的包装泛黄发脆，里头的茶叶褐中带白毫，有清香萦绕。
“虞老板怎么知道我家里的白茶刚好喝完？那我就不客气了。”
苏白说着，伸手拎起一提茶叶，当着虞老板的面放到一边。
跟着虞老板这边蹭茶喝，蹭着蹭着，她已经蹭出了见识。
这赫然是滇省的乔木种老白茶。
陈年的月光白。
好东西来着。
虞老板看着被薅走的茶叶，心痛不已：“小苏，你这是赶着来我这捡漏的吧？”
刚刚他就应该早点收起来的啊，后悔啊。
【苏神：完了被虞老板看穿了。】
【看苏神一气呵成的动作，我简直笑死。】
【虞老板才逗，看见苏神的瞬间，护住茶叶的动作，只不过年纪大手脚慢了。】
【虞老板：我年纪大？拖出去。】
【论不要脸，还得是我苏神。】
苏白眨了眨眼睛，笑道：“我怎么敢？我这不是怕虞老板茶叶买多了，放着放着就坏了，我帮虞老板分担一些。”
虞老板都被气笑了，“那谢谢你啊，这么贴心。”
苏白摆摆头，“不客气。”
虞老板：“……”就憋屈！！！
苏白正美滋滋地品尝着虞老板泡好的老白茶，闲聊着古玩的三两事，时不时还争论两声，也不在乎输赢，就是好消磨时间。
一壶老白茶，九泡而余韵尽。
就在苏白准备起身，再去晃荡一圈子，碰碰运气的时候，
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苏白本来喝茶都喝慵懒的表情瞬间就是一变。
“邢队？！”
堂堂刑警大队长，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我有什么事发了？
苏白脑子磕绊了一下，在千分之一秒里面，把最近做过的事情过了一圈，确认没什么很刑的事情，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电话接通。
邢队没透露什么有用的消息，问了苏白所在，让她原地呆着别动，
要过来跟她问个话。
原话是——协助调查！
苏白挂断电话，熄了出去逛的心思，坐在椅子上双手扶膝，突出一个乖巧。
传说中的协助调查诶。
虞老板好奇问了几句，三分担忧，倒有七分好奇，换了一泡新茶，陪着一起坐等。
直播间里，立刻喧闹了起来：
【难不成，苏神倒卖国宝的事发了？】
【前面的，不会说话你就憋说，苏神啥时候倒卖国宝了？古玩圈的事，能用倒卖吗？那叫结缘，叫“让”。】
【你们就别玩梗了，说不定真有什么事？】
【……】
苏白看着这群卧龙凤雏一副伴着小板凳准备吃瓜看戏的态度，坐得更笔直了。
有点小紧张。
虞老板连忙安慰：“小苏放轻松点，应该就是什么古玩的小事情。”
“就是问一问，真要有大事的话，邢队这样的老刑警可不会犯错误通知你，
更不会给你打电话，
肯定是一群刑警扑进来就给摁地上了。”
苏白：“……”
有画面感了。
虞老师，你还是憋说话了。
这时，
外面传来小钱的招呼声，
是邢队到了。
万选斋这边当管的派出所所长龚所长，也跟着陪同着过来。
两人身后还跟着几个刑警队员。
苏白和虞青钱赶紧站起来迎接。
虞老板身为主人，把几人请到茶桌边坐下，递了一圈子华子，笑呵呵地问道：“龚所和邢队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啊。”
“我们今天是专门来找小苏的。”
邢队表情严肃。
【不好，苏神这是……真犯事了？？？】
【难道说，现在捡漏犯法了？】
【搞不好是请苏神帮忙的呢？我们主播可是帮忙破获两起大案的人啊。】
【吃瓜就对了，搬好小板凳，抓一把瓜子……】
直播间的粉丝看热闹不嫌事大，苏白却是有点懵，“邢队找我？”
说着，她还看了一眼更熟悉一些的龚所长。
龚所长给个笑脸，然后提醒道：“小苏，你的直播得先关了，不合规矩。”
【？？龚所长这就疏离了啊。】
【不是，有什么是我们良好公民不能听的呢？】
【板凳都搬好了，委屈jpg、】
苏白说了声“好”，在一众【不要啊】的评论中，干净利落地关掉了直播。
“邢队？”
“苏小姐，你认识一个外国人，叫詹姆斯吗？
白种人，35岁，身高183。”
邢队起身，从称呼，到语气，全都很正式。
在他身后的刑警队员更是打开了执法记录仪，将整个过程拍了下来。
詹姆斯？
跟他有关系？
苏白有些诧异，随即点点头，“认识，但不是很熟悉，一共见过两次面，最近的一次是在……大约一周前。
我可以问下，他是怎么了吗？”
苏白的第一反应是，该不是詹姆斯做了什么违反乱纪的事情，把她牵连了吧？
真不熟啊！
冤枉啊！
邢队深深地看了苏白一眼，沉声道：“詹姆斯失踪了。”
“失踪了？”
苏白惊了，“什么时候？”
“就是他跟你见面的当天。”
“啊。”
“你是最后见到詹姆斯的几个人之一，我们找你了解一下情况。”
苏白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这都失踪，都涉外了，还不严重，
立即把本来就端正的态度，又好好地端正了一遍：“好，邢队您尽管我，我知无不言。”
邢队：“小苏，8月28日那天，詹姆斯去找过你，有这事吗？”
“有的。”
“他找你是为了什么？”
“为了让我帮忙鉴定一颗俄罗斯彩蛋，事情是这样的……”
……
事无巨细地一番问答后，
十分钟的时间都过去了。
邢队散去严肃的表情，摸着下巴思考着。
在他身后的刑警队员，也停下了在笔记本上不断记录的笔。
邢队沉吟了一会儿，继续问：“你说他找你鉴定俄罗斯彩蛋，那是什么？古董吗？价值是多少？”
苏白解释道：“俄罗斯彩蛋也叫法贝热彩蛋，是俄国著名珠宝工匠法贝热用黄金、钻石、翡翠等制作出来的仿彩蛋作品。这种彩蛋本身价值就很高，加上其稀有度，可以说是俄罗斯的国宝级宝物。”
“詹姆斯给我看的那颗彩蛋，是蓝宝石的样式，如果是真的俄罗斯彩蛋的话，那颗应该就是失踪的八颗彩蛋之一——金鸡与蓝宝石吊坠彩蛋。”
“这颗蛋是真的话，价格非常高，卖出上千万都不奇怪。”
“上千万啊？就一颗蛋？”
邢队有些震惊，“你说的是人民币吧？”
苏白摇头：“是美金。”
“……”
邢队一副大受震撼的表情。
苏白继续道：“而且只会高不会低，因为流传下来太少了，加上俄罗斯彩蛋几乎都是皇家独有，就更有价值。
特别是詹姆斯给我看照片的这颗，近百年没有出现过了。”
“那就有可能是谋财害命了。”
邢队说了这句就没再说什么。
问询结束。
短短十来分钟，苏白感觉比捡漏一整天还要累。
主要是紧张的。
后背都有点凉凉的，出冷汗。
邢队没多坐，就跟苏白说再想什么线索，尽管联系他，便起身离去。
虞老板和苏白连忙送邢队和他手下的刑警队员出去，
龚所长稍稍落后一步，临出门前冲苏白笑笑：“小苏，不要想太多，也不用太担心，邢队就是例行公事，按程序要了解的。”
“事情其实跟你没关系。”
“那个詹姆斯见过你之后，半夜又自己开车出去的，跟他同行的几个老外都可以佐证。”
龚所长跟虞老板毕竟是老关系，
又不像邢队是真正的一线人员，
他就是个打辅助的，在规矩范围内，多说了两句。
苏白连忙感谢：“多谢龚所关心，配合警察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
龚所长笑了笑：“行，明白就好。”
“邢队……啧啧啧，那个詹姆斯要真是谋财害命后跑路了，他可有得忙喽。”
等龚所长走后，苏白陷入沉思。
听起来为了这一颗俄罗斯彩蛋确实有可能。
但，真是这样吗？
虞青钱又多送出去几步，回来后看苏白在发呆，碰了碰她胳膊：
“小苏，想什么呢？”
苏白回魂：“没，没什么，就是……”
她也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就是，在邢队提到詹姆斯失踪后，
她隐隐约约的，有点灵光一闪，又闪得太快，没抓住的感觉。
真要让苏白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虞青钱劝慰道：“别想太多了，一切交给警察就是了。”
“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情。”
苏白深以为然，暂时放下不提。
她按原计划，跟虞老板告辞后就离开了。
走到门口，苏白才想起来，重新打开了直播。
直播间好奇蹲守的人一下涌了进来，纷纷问道：
【苏神，到底是什么事情？警察来问的什么？】
【不会以后真不能捡漏了吧？】
【快好奇死我了，苏神快点说说。】
【苏神还能直播，就证明跟苏神无关吧。】
苏白挑着评论回答：“这是警方的案件，暂时不能透露，到时候应该会有官方消息，捡漏还是可以捡的。”
【就不能透露一丢丢吗？】
【啊啊啊，好奇让我抓心挠肺，真的不能说吗？】
苏白笑了笑，“不能，现在是捡漏时间，我们走走看看吧。”
苏白逛了一整天，说是捡漏，也没真正去看东西，只是是不是跟粉丝说上两句，说一些真假的判定而已。
她有点心不在焉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詹姆斯这件事情。
苏白总感觉这件事里面有什么不对劲地方，她好像错过了什么关键点，但具体是什么，她又想不出来。
啊~~~~人都要疯了。
苏白没有想要再逛下去的欲望，干脆关了直播。
正巧苏母打电话过来催她回家吃饭，苏白直接回去了。
她到家后，就看见苏母张罗了一桌子的菜，都是她喜欢吃的，老家那边的菜式。
这种从小吃到大的地道口味，再是怎么米其林三星主厨，什么国宴大厨，都是做不出来的。
“快，洗手吃饭了。”
苏母正端着一碗汤从厨房走出来。
“好嘞~”
苏白洗了手出来，苏母已经帮她盛好饭和汤了。
苏白看了眼橙红色稍显浓稠的汤，浅笑道：“罗宋汤啊？”
苏母有些得意，“对啊，我今天熬了一下去，试试看怎么样？”
看着苏白认真地喝汤，苏母话锋一转，紧接着说道：“你最近在忙啥，总是早出晚归的？也该空点时间好好找找男朋友了，看小区里大家都带着孙子出来玩，我什么时候才能抱到孙子啊。”
苏白：“……”吃饭期间最致命的话题，它又来了。
“妈。”苏白放下汤碗，“这种事情急不来，得等缘分是吧。你就安心等着，总会抱到孙子的，这段时间您就多研究研究菜谱，你看这罗宋汤，感觉味道怪怪的，没有巍嫂做的好吃，倒是跟上次去的淮扬菜馆有点像。”
苏母瞬间被苏白岔开了话题，“是你给的菜谱不对，里面说是用什么红菜，明明就是番茄，害我去市场白逛了好几圈都没买到。”
“妈你说什么？”
苏白猛地抬起头来，看向苏母。
苏母接着抱怨：“你懂什么菜谱啊，妈就不该信你的。还是一起跳广场舞的姐妹跟我说，人家罗宋汤一直用的都是番茄。”
啊？
苏白忽然愣住了……
苏母连唤了好几声，她才回过神来，默默地，匆匆地吃完饭。
颇有些食不知味，只对着面前的菜下功夫，
苏母的话，她也回答得有一搭没一搭的。
没滋没味地吃完饭，
苏白坐了一会儿，终于下定了决心，掏出电话打给了肖城。
肖城那边很快就接通，“苏姐~~~”
苏白没心情吐槽他的那波浪线，说道：“你有空吗？再陪我去一趟金华？”
“行啊，什么时候？”
“现在。”
“啊？”
肖城“啊”完，再次确认：“现在吗？”
“嗯。”苏白说道：“你有空吗？”
肖城怎么会错过这种现成的抱大腿机会，忙说：“有空，苏姐，那我跟度假村说一声，让他们准备准备？”
“不用。”苏白忙制止他，“什么招呼都不用打，记住了吗？”
“好！”
肖城这边解决了，苏白想了想，又打电话给阿牛。
阿牛很快就接了电话，“姐，这么晚有啥事吗？”
苏白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阿牛，你收拾一下我等会去接你，你陪我去一个地方。”
阿牛虽然不知道苏白这么晚要去哪里，也没多问，答应下来，“好的，姐。”
一个小时不到，肖城接到苏白，又根据苏白的指路，去接上阿牛，一行三人再次驱车往金华去。
路上，
苏白分外沉默，看着窗外的风景不住地后退，心里面只有一个念头在回荡：
“会是，我想的那个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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