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我都忘了还有一个从100块到1个亿的任务了。】
【那个任务不是暂停了吗？我记得才完成了2000万是吧，那套十二花神杯。】
【严格来说，那个也不能算，其实算是唐老赠送的吧？】
苏白：“……”
她其实也不知道算不算，系统装死，并没有吭声过。
这就有点坑了。
苏白有些犹豫。
她可不想，等虞老板一声召唤，等着她杀上首都，名动京华，她还困在瓷都，任务完成不了。
不是不可能啊。
只要瓷都像今时今日的魔都一样邪性，就万事都有可能。
没等苏白犹豫个明白，直播间的粉丝们就围着【上帝睡着了吗】转移了话题：
一只桃子精：【小上帝，你最近干嘛去了？都不怎么在直播间冒头的。】
霍格沃兹靓仔：【我记得在瓷都的时候，你还很积极地叫代购的。】
网名太难取：【难道你有了别的猫，不对，是有了别的主播？】
寻她千百度：【你这样苏神永远不会帮你代购的哦。】
上帝睡着了吗：【其实……，其实……，上次我就在瓷都……】
苏白：“咩？”
上帝睡着了吗：【苏神上次在瓷都直播的时候，我就想着去偶遇一下，就买机票过去了。】
上帝睡着了吗：【没想到我人到了，苏神就已经扯了/大哭】
一生要强的中年少女：【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秃头小宝贝：【没想到小上帝这么勇的吗？居然要作为我们之中，第一个面基苏神的存在！真是恐怖如斯！】
苏白：……
她真没想到，居然差点就跟粉丝在现实中面积了。
虽然并不是没有在现实中见过粉丝，她还帮粉丝解决过麻烦呢。
但，
那都是路人粉。
也都是后期才来的粉丝。
跟【上帝睡着了吗】这种老铁粉，有资格进小直播间的毕竟不同。
他们对苏白的意义，就像那白月光、朱砂痣，哪怕历尽劫波，终究与旁人不同。
嗯？
他说他现在在瓷都？
苏白都懒得掰手指算这都过去多久了，直接问道：
“小上帝，我记得你年纪不大吧，怎么一直呆在瓷都了？转学，还是找工作。”
在老铁粉之前的交流中，苏白窥屏时候，好像有看到过，【上帝睡着了吗】说他自己还是学生来着。
难道记错了？
过了几秒钟，【上帝睡着了吗】回答了：
【主要是发生了一些事情，我本来想着弄出点成绩，再跟苏神你汇报，跟哥哥姐姐们分享的，可是……】
紧接着，大家默契地安静了下来，
看着小直播间里，【上帝睡着了吗】一条条地发着评论。
简单说，
就是在他说走就走，跑去瓷都面基苏白，偏偏又羞涩，怕偶像不见他，就想来个偶遇和惊喜。
结果华丽地来了一个错过后，
【上帝睡着了吗】就在瓷都停留了下。
他本来只是想长长见识的，不曾想居然真的让他遇到了机会。
上帝睡着了吗：【日本回流瓷器！】
在其他老铁粉们好奇地问是什么机会的时候，
【上帝睡着了吗】就说出了这个答案。
随着他兴致勃勃地解说，直播间里的老铁粉们都听明白了。
所谓的日本回流瓷器，其实就是过去的几百年间，从中国流出去，广泛存在于日本市场上的瓷器，
后来这个概念还衍生了开来，包括了日本从明治维新一直到当代的一些本土瓷器、古玩，
全都冠以“日本回流”之名，反过来被某些人弄回了国内。
道理倒是清晰，逻辑也是通的。
无非是过去二三十年，尤其是过去十来年，中国经济的腾飞，日本经济的倒退，以至于双方的经济实力发生了倒挂。
这些玩意儿，不就流回来了。
【上帝睡着了吗】就是找到了一个这样的路子，倾尽了他能动用的所有钱，很是购买了一些日本回流瓷器。
原本他是想默不作声地做够积累，然后在直播间里来个一鸣惊人，最好能让苏白刮目相看，那就更好了。
有一种小弟弟想得到大姐姐承认和夸奖的朴素情感。
只是……
上帝睡着了吗：【我最近，觉得有些不对。】
<div class="contentadv"> 苏白：“你怎么觉得不对了？”
上帝睡着了吗：【我明明买了不少了，都是好东西，但是我购买的那个渠道，那个老板一直在给我发消息，说又到了几个货柜啥的。】
上帝睡着了吗：【我就想着，好东西，总不能就泛滥成灾了吧？不管在哪里，好像都不太对。】
苏白摇了摇头，没说话了。
可不是不对了。
哪有论货柜来卖的好东西？
当年东北人参一开始都是天价，可是当老农民拿麻袋来装，论麻袋卖的时候，也就是萝卜价了。
直播间里的粉丝们听完【上帝睡着了吗】的讲述，一个好奇地追问；
【苏神，日本回流瓷器，靠谱吗？】
【苏神苏神，你了解这个吗？】
【快告诉我们，小上帝是发财了，还是被坑了。】
苏白叹气：“你们打开咸鱼，搜一搜日本回流，然后……就知道了。”
直播间里，沉默了有一分钟。
然后各种弹幕和评论，汹涌而出。
【卧槽，满大街都是。】
【什么明治时期，什么平安时代，什么大正时期……】
【什么常滑烧，什么平安橘吉、什么九谷烧，什么金莳绘……】
【我头好晕，全都没听说过。】
【对了，有个我听说过的，创汇时期的景泰蓝回流，上次小钱那个开珐琅，就是这个吧。】
【小上帝，你买的就是这个玩意儿？】
上帝睡着了吗：【……是。】
大家都被他干沉默了。
苏白问出了所有人都关心的问题：“花了多少钱？”
上帝睡着了吗：【几万块吧，买了好几件。】
霍格沃兹靓仔：【小上帝，我给你翻译一下，就是你用了每件大几千上万的价格，买了咸鱼上那些挂着几十几百块的东西，对吗？】
上帝睡着了吗：【说……说不定我买的这些东西不同呢？】
一只桃子精：【小上帝，做人不要太国宝帮。】
上帝睡着了吗：【呜呜呜呜，大哭，苏神帮我看看吧。】
苏白其实不想看，
也不用看，
但还是叹息着道：“好吧，你私信发给我。”
她都忍心再让小上帝被公开处刑了。
随即，
一溜儿的照片发了过来。
大漆的茶枣、莳绘金犁地的香盒、九谷满工满绘百花不落地的杯子……
还别说，东西看着都挺好，名字也起得挺唬人。
只是落在苏白这种行家眼里面，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每张照片上冒出的10几，20几……之类的数字。
单位是元。
看半天，她就没看到有真实价值破百的东西。
“这就有点黑了……”
苏白正想着点醒【上帝睡着了吗】，他又发过来几张堆满仓库的照片，还有地上一堆的瓷器那种全家福式照片。
上帝睡着了吗：【那人说这些是新到的，问我有没有兴趣，他能给我留两天，三天后就有其他客户要上门来挑了。】
这个评论，【上帝睡着了吗】是发在直播间里的。
公开处刑什么的，他还真没有在怕的意思，真心求教。
上帝睡着了吗：【苏神你看看我买的那些物件，还有他刚发的这些，有好东西吗？】
其余粉丝都在劝他，说这些一眼假，有些跟咸鱼上用的还是同一套图，它就不可能是真的。
苏白本来也想这么说的来着，
直到她看到了最后一张图，
确切地说，是最后一张图上，一件金莳绘的白瓷。
“嗯？”
苏白眉毛一挑，难掩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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