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闪过一抹杀意，想将这座海岛夷为平地。
“你怎么了？”
凤肆月正纠结得皱起眉头，抬眼就看到帝玄殇眼中的杀意，觉得好像哪里怪怪的。
帝玄殇神色温柔的看着她：“月月，混元阴阳玉佩的作用就是逆转生死，你看，玉佩上有两道裂缝，说明你经历了两回生死。”
凤肆月忽略心中的异样，连忙拿起玉佩看。
仔细看，就发现黑白的阴阳鱼上，一左一右两边竟然都有裂缝！
一开始只有白色一边有裂缝的！
这块玉佩，不是倾姝亲手交给她的，而是她从倾姝的尸骨下发现的，是那些冷血的教官告诉她，倾姝帮她偷了东西，即便倾姝能在鬣狗口中活下来，组织也会将她处死。
不管怎么样，倾姝都会因她而死。
教官要抢走她的玉佩，她用瞳术震慑住了他们，而她的异能也得到了组织的认可，这枚玉佩，便一直戴在她的身上。
她摩挲过无数遍，很清楚哪里有裂缝。
经过帝玄殇的提醒，她彻底明白了过来。
是这块玉佩让她遭遇刚出生的危机时活了下来，并意外来到了地球。
于是有了第一条裂缝。
在她抱着炎凰蛋跳进火山岩浆中，她再次活了过来，重生到深渊大陆，也是混元阴阳玉佩保护了她，便有了第二条裂缝。
“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会有两个身体？”
“你可以将你在地球的身体看作是分身，混元阴阳玉佩将你的分身传送到地球，而深渊大陆上，是你的本体。只不过灵魂只能在一个身体里，所以你本体里的灵魂，可能只是一缕无法转世的孤魂，机缘巧合，占据了你的躯壳。”
凤肆月皱起眉头：“那她好可怜，成为了我这样命运坎坷的人，到最后惨死，以灵魂献祭，永世不得轮回。”
“无法进入地府的孤魂本来就不能轮回，月月，你可以这样想，是你的身体借她多活了那么多年。她这样的孤魂，如果你进入你的身体，最多几个月就会消失在天地间。”
这个说法让她心情稍微好了一点，但她还是很感激对方的，对方给她保管了十六年的身体，不曾作恶，也是个上进之人，只是被迫害了而已！。
“等等……”
凤肆月忽然回过味来。
她盯着帝玄殇：“你不是我的幻觉！你进入了我的幻境！”
幻境里发生的都是她知道的事情，而关于混元阴阳玉佩这些，都是她不知道的，不可能凭空脑补出来。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帝玄殇是真的！
她一下子从帝玄殇身上跳了下来，小脸通红。
帝玄殇眼底是掩不住的笑意：“我以为月月早就发现了。”
凤肆月根本没发现，因为那时她正被悲伤笼罩，心情低落极了，以为是她太过伤心，所以帝玄殇自动出现在她的幻觉中，来安慰她。
脑筋开始转动的时候才察觉到问题，帝玄殇居然还悄悄捏她才四岁的脸！
既然被发现了，帝玄殇干脆伸手又捏了捏，“月月小时候真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犯罪！”
凤肆月瞪大了眼睛：“你怎么对我这张幼小的脸说出这种话的！”
禽兽啊！
帝玄殇笑得眼尾都挑了起来，这张脸一笑给人的冲击性很大，尤其是笑得这么开怀的样子，感觉冬雪都能融化。
凤肆月有些出神，她承认，对着这张俊美无俦的脸，她一点气都生不出来。
“别笑我啦，奇怪，我怎么变不回来？”
她努力的想要变回原样，可一直都是四岁的模样。
“只有出了幻境，才能变回去。”
帝玄殇伸手将她抱起来，对她道：“出去之前，我想先将这里毁掉。”
尽管，这只是一个幻境。
但这是月月童年噩梦的地方。
凤肆月睫毛微颤，心中泛起涟漪，沉默的点点头。
接着，帝玄殇就带着她将这里所有人的杀了个干净，最后整个海岛都被轰炸，海水逐渐将这座承载着她不好回忆的地方淹没，不留一丝痕迹。
帝玄殇做了她想做的事情，如果她没有穿越过来，或许有朝一日，她也会将这里夷为平地。
“出去吧。”
帝玄殇摸了摸她的头发，眼神中是心疼和怜惜。
“等等，我想同你说说我的故事。”
她本来就想找机会说的，既然他进入了自己的幻境，那就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同他说说吧。
凤肆月抬手，在她的幻境里变出了一条船，两人坐在了船上。
周围是蔚蓝的海水，还有柔柔的海风！
帝玄殇安静的听着。
其实她觉得她十六岁前的人生很单调，几句话就能说完。
无非是训练、接任务、再训练、再接任务。
她就是他们培养出来的一个强大的杀器，没有她完不成的任务。
她身上被安装了一个可远程操控的芯片，只要她有任何反抗的行为，芯片就会爆炸。
在出事之前，她已经取出了芯片，只可惜没能去炸了他们的老巢，而今天，帝玄殇帮她完成了愿望。
“我灵魂穿越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凤婉清派人丢进了断魂谷，那时后她已经只是皮肉，身边还有各种狼群，我用瞳术找到了一丝生机，跳下悬崖，然后就遇到了你。”
“还好当时你不能动，要是你能动，只是皮肉的我，肯定会被揍成肉泥。”
说到这里，她的脸红了红，好在她现在是四岁的模样，不然谈起深渊里发生的事情，恐怕要羞得无地自容了：“只是，我当时也没有想到，与你贴合在一起，我就慢慢长出了骨头。”
帝玄殇眉头紧紧皱起，心中只有无尽的心疼，生不出半点旖旎心思。
他想杀了凤肆月，就现在！
帝玄殇在知道凤肆月眼睛是灭世紫瞳的时候，就猜到她五年前的惨状与凤婉清和凤林江有莫大的关系。
却不想，居然全部是凤婉清和凤林江的手笔。
尽管那时生生被挖掉眼睛和眉心空间，还有残酷的剔骨之痛，虽然当时受罪的不是月月的灵魂，可他依然满腔怒火，他连月月的一根头发丝都舍不得弄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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