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重新变成人，要么去死！！！神啊！！光不亮的时候，有怪物！！”
再无后文。
罗恩喃喃自语，“这是什么意思？”
昨天黑暗的时候，他听见罗贝尔的尖叫，还以为对方是受到了美人鱼的袭击。
看来昨天躺在蚌里的时候，只有楚玉遇见了所谓的怪物。她趁这个机会大概讲了讲，提醒其他人小心。
妇女npc一路捡着珠宝，越游越远越游越远。身上挂满了灿烂的东西，一路兴高采烈。
“莎莎，快回来！”
罗恩恢复了冷静，有眼色的发现这四个人准备走。出于一条船的情谊，他大声呼喊了一下妇女Npc。
——她已经很久没说话了。
黑暗的尽头，无人回应。
罗恩突然想到自己刚才念的那句话，光不亮的时候，有怪物。
远处的明珠散发亮度的范围很广，但显然不包括庞大的大船深处。
主播们比他更早的想到了。
如果怪物等到明珠不亮了才出现，那明珠亮的时候，它藏在哪儿呢？
主播们心里都有了答案。
有秩序的慢慢向后游，一点一点远离这艘大船，尽量不造成落荒而逃的迹象。
偏偏这时，莎莎说话了。
“罗恩，你过来。”
她的声线听上去比小山还柔情，“这里有好多金项链呢，还有夫人们用的名贵珠宝。”
罗恩不傻，过了那股狂热的劲头，又看了一篇诡异的自传。
现在他只想活着。
莎莎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你过来啊……罗贝尔还活着，他在这里呢，让他向你说几句话吧。”
接下来就是罗贝尔的声音，“你快过来，罗恩！我们发了！这么多钱带回陆地上，我们都是阔老爷！”
“你还犹豫什么呢？快过来啊！我找到了回陆地的办法了！”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罗恩即使有一丝动摇，还是选择跟着大部队退出。
好像知道没人搭理自己，黑暗的深处久久没有人声。
楚玉已经快退出去了。
里面却有什么东西出来了，她也因此借助手电筒折射的光线，看见了那东西。
大大小小眼球组成的……的鱼。
有一部分眼球受到光线的照射，立马就合拢了上下眼皮。有些光线照不到的地方，睁圆的眼球催动着全身游动。
上下眼皮，都长着密密麻麻的小牙齿。
它的速度很快。
它的身上，还在传来罗贝尔的声音。
索性五个人退的快速，几乎是前脚刚踏出大船的残骸，后脚那条眼球怪鱼就接踵而至。
停留着不敢向前。
外面的光线能照见它全身。
“你们在干什么？！”
小美人鱼就站在他们身后！
她外貌还像之前见的那样丑陋，锥子一样的牙齿能完胜深海大部分鱼。
现在楚玉瞧着只觉亲切，再一回头，眼球怪鱼已经不见了。
“我们有办法让您变成人，然后上岸和王子在一起。”
“真的吗？”
小美人鱼瞬间高兴起来，厚厚的鱼唇吐出了细小的泡泡。
楚玉：“我们有男巫，可以用巫术，改变您的外形。但，这要付出代价。”
小美人鱼很好说话，“当然可以，任何东西都需要付出代价。要收走我的声音吗？还是说……美貌？”
楚玉惊了。
无脸怪惊了。
直播间观众也惊了。
【k】：姐妹牛b！
【青睐】：这话是怎么说出口的？
【九七七】：她想的挺美的。
【朽木】：极限一换一。
【zZ】：要说强还是非人生物强，这话简直没法接。
【文文】：啧啧啧，震惊我全家。
【佳佳】：她还有美貌吗？
“这倒不用。”
楚玉尴尬的笑了笑，“可能会有点疼。”
她推了推还没准备好的男巫。
男巫：？？？
收走声音他会，毒哑了就行。要帮人鱼变成人，这就触及到知识盲区了。
楚玉压低声音，“拿刀。”
在监狱的时候，每个人都被指认了身份。小偷的已经用过了，现在要用的就是男巫了。
梦梦偷钥匙的速度不够快，但由于身份特性没被典狱官发现。
同理，黑袍不会鱼尾变人腿手术。但他瞎胡做做，应该效果不差。
把小美人鱼的身体放平，后背靠着白色的沙石。狰狞的鱼嘴对着向上的方向，锋利的尾巴伸平。
黑袍相信楚玉的话，拿了最锋利的一把刀，准备做起鱼尾切割手术。
谁都不是专业的医生，麻醉剂什么的想都不用想。
因此第一刀从人身和鱼尾的过渡段扎进去，小美人鱼就不可避免的惨叫了一声。
一团鱼血逸散在海水里，很快消失不见。
楚玉有些不合时宜的想到，童话里说过，鱼尾变人腿后，每一步都像在刀尖上起舞。
黑袍的手很稳，这一身黑如果换成白大褂，拿着刀的样子就会像个变态科学家。
小美人鱼放声尖叫，挣扎着想游走。
“我不要变成人了！”
楚玉：？？？
“想想王子，你要嫁给他的。”
她用美人鱼自己的话激励她自己，希望能有一点用。
“我爱王子！”
小美人鱼尖叫着，想要用『爱』来消弥身体的痛苦。她身体重新绷直，遥望着几万里之上的海面。
王子在等她！
黑袍眉头未皱，逐渐找到了手感，又向下使劲划了一刀。
“啊啊啊——”
鱼尾生生被切成两半的痛苦，根本就无法用言语表述。
幸亏楚玉躲得快，小美人鱼招手把附近怪鱼捏在手里。加强力度按压，发泄着自己的痛苦。
她必须平静。
那些鳞片锋利又坚硬，黑袍的刀之所以这么顺利的捅进去。全赖她自己张开了鳞片，露出了柔软的肉。
抓准时机，最后一刀。
“啊啊啊……”
越喊她反而越虚弱，手里的怪鱼已经被她捏爆了。
整条鱼尾彻底分成两半，从中间分得还算均匀。大片大片的鲜血逸散在海水里，一时之间引来了更多怪鱼。
如楚玉所料，被分开的鱼尾，极其不科学的一点点褪去鳞片。
又等了很久，那双新切出来的腿，脚趾头还是没长得太清晰。
“这应该就是极限了。”
梦梦捂住自己的眼睛，有点可怜这条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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