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钱多多刚拿给她的。
还热乎的。
她也不知道,七哥哥那边会有多少人愿意去,但是,多拿点总归是好的。
拓跋实连忙摆手,“安安,我要不了这么多的。”
“你自己多留点。”
拓跋幼安将银票塞他手里,“这是福旺钱庄的银票,七哥哥要用的时候拿着银票去取就可以了。”
如果一些小支出的话,银票别人也找不开零钱。
所以还是得自己去取一些出来。
“安安还有的,安安也有自己的店铺呢,一直在盈利,七哥哥放心的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安安会支持你的!”
不止是说说而已。
她是真的想支持七哥哥。
拓跋实鼻尖有些酸,“我是个没用的哥哥,还要安安来补贴我。”
拓跋幼安摇头,“七哥哥千万不要这么想。”
“你的梦想很伟大,你能帮助到很多人,安安呢,只是拿点银钱给你们保障基本的生活,可七哥哥还要教他们练武。”
“而且七哥哥做这样的事情,避免不了一些不认可的人会说一些闲言碎语。”
“这般比起来,七哥哥其实比安安要辛苦许多。”
“七哥哥可千万不要觉得自己没用,在安安心里,七哥哥就是最好的哥哥。”
拓跋幼安这糖衣炮弹轰的拓跋实都懵了。
恨不得抱着安安跑到三哥面前去说:你看看,安安说了我在安安心里是最好的哥哥!
最好的哥哥!
拓跋实被她的甜言蜜语哄的一愣一愣的,真觉得自己不是没用之人了。
拓跋幼安将他的手指扳弯曲去抓住这银票,“七哥哥若是不收下,我就在这里哭,哭到七哥哥收下为止。”
拓跋实:!!
他最见不得妹妹的眼泪了。
“我收、我收、安安你别哭!”
“这才对嘛。”
拓跋幼安伸手要拓跋实抱抱,拓跋实弯腰将拓跋幼安抱起来,拓跋幼安和他贴贴脸,“安安会想七哥哥的。”
“我也会很想你的。”
拓跋实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亲完,他自己先脸红了。
拓跋幼安笑弯了眼睛,嘻嘻,七哥哥害羞了呢!
真可爱呐!
翌日。
拓跋幼安一早就和拓跋实告别了,拓跋实送他们到城门口,站在城门上瞧了许久,直到看不到他们的身影,这才转身离开。
拓跋幼安一走,拓跋实也没有留在这里的意义了。
他回去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准备离开了。
拓跋实一出去,就见不远处的院子里,有一个妇女拿着棍子追着一个小姑娘出来了,那棍子狠狠的抽在小姑娘身上,妇女脸色冷沉,“我叫你嫁,你到底嫁不嫁?!”
小姑娘满脸委屈,“我才多大,我不嫁!”
“你不嫁,家里养得起你?你兄长马上就要成亲了,你不嫁,办酒席的银钱从哪里来?我告诉你,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说话间,那妇女的棍子又要抽下去。
拓跋实走过去,抓住了那根棍子,“我说,她好歹是你的闺女,没必要这般吧?”
“我们的家事,要你多管闲事?!”
那妇女恶狠狠的。
小姑娘认出了拓跋实,他是疫病期间镇守在城门上的人,他很厉害。
小姑娘爬起来躲在他身后,伸手捏住他的衣摆,求救,“大侠,你救救我。”
“我不想回去了。”
“我不想嫁人!”
她才十三岁啊,就因为她兄长要成亲了,她娘就要将她嫁了,还是嫁给那个四十岁的老头。
想起这事儿,小姑娘眼泪哗啦啦的下来了。
妇女对着她破口大骂,“你这个小贱人,你这就开始勾引人了?”
“我告诉你,你是老娘生的,你就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拓跋实也沉了脸色,“你没看到她不乐意吗?”
“强扭的瓜不甜。”
拓跋实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性子,只是这小姑娘被打的实在太惨了,露在外边的皮肤上布满了新旧伤疤。
妇女冷笑,“老娘管那么多,只要有钱就成了,你想带她走也可以,给银钱!”
拓跋实也笑了,“看来,你是想要银钱,不想要命了?”
拓跋实抽出剑刃,抵在她的脖子旁,“来,你再说说,你要什么?”
妇女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脸色发白,“你,你不可以杀我!青天白日的,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就是让你逼迫自己的姑娘嫁人?行,那你同我衙门问问县令!”
妇女哪敢去啊?
她哆嗦着唇瓣,连连磕头,“大侠我错了!!”
“我再也不敢了,是我冒犯您了,求您放了我吧!”
拓跋实满脸厌恶的看向她,“你记住了,小公主不分昼日的来救你们,不是让你们每日来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的。”
围观的人一听小公主三个字,顿时议论纷纷。
“原来是小公主救了我们!”
“这妇人太不识好歹,小公主辛辛苦苦救了她,她还这般对自己的女儿,日后死了也是要下地狱的!”
“小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有人高呼出声,一行人齐齐跪下。
那妇女脸上血色尽失,“民、民妇不知是小公主救了我们,民妇知错了。”
那妇女一嘴巴又一嘴巴的狠狠抽自己。
四周的人对她指指点点的。
她现在是悔的肠子都青了。
拓跋实看向小姑娘,“你要不要跟我走,去学武?”
小姑娘连忙点头,立马跪下磕头,“拜见师父。”
说着,她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
动作快的,拓跋实都来不及阻止她。
拓跋实扶着她起来,“可有什么要带上的?”
小姑娘摇头,“没有。”
这家中,没有属于她的东西。
拓跋实轻嗯了一声,带着小姑娘离开了。
那妇女等他们走远了才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结果还未进门,那本就定好亲的姑娘家里来人了,说要取消婚约。
说她这个人刻薄,日后做了婆婆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妇女气得晕了过去。
拓跋实带着小姑娘一路向北,一路上,小乞丐、无家可归的人,他都会收留,队伍渐渐壮大,最终,他也在云溪国境内选了一个地方,买了一块地,带着弟子们创建门派。
门派的名字,他想了许久,最终提字:安宁门。
希望每个人来到门派的人,都能安宁度日。
当然了,他私心里,也是想用安安的名字做门派的。
便选取了一个安字。
拓跋实瞧着安宁门三个字,再转眸看向门内,一众弟子满脸笑容的看着他,对上他的视线,乖巧的喊,“师父!”
拓跋实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他也曾是这群小家伙中的一员,在他们的身上,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如今,他也成为了,自己想要成为的那种人。
拓跋实唇角轻轻勾起,迈步走了进去。
“练功吧!”
“是!”
阳光轻洒在他们身上,淡淡的光芒星星点点,为他们笼上了一层薄纱。
那安宁门三个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
巫漠没有马上跟着拓跋幼安离开,陵园修缮好了,他带着藏好的战士们的尸体去了陵园。
将他们都安葬好了,巫漠在陵园设下了阵法,确保旁人进不来。
这样,战士们的尸体日后也不会再有人打扰了。
巫漠恭恭敬敬的烧了香、烧了钱纸、拜了三拜,“谢谢你们的付出,因为有你们,才有如今的云溪国。”
因为有如今的云溪国、云武帝,才有安安。
他知道,若是安安在这里,必定会这般做,但他私心里不想让安安知道这些残忍的事。
所以,他替安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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